“咳咳……”楼子莫假意咳了两声,避开了林思渝的手。
林思渝发现自己的动作有不妥之处,收了手,尴尬的吐了吐舌头。
“谢谢你的帮忙,让我进了老掌柜的医馆,还解决我们这么多村民的生计问题,万分感激!”
“你已经道过谢了。”楼子莫还是平静的口气,语气没有半分起伏,答话就像只是为了敷衍了事。
林思渝并没有在意,而是接着道:“为表感谢,今晚你就留在这里吃饭吧,吃过饭再走。”
楼子莫惊愕的抬起头。
“今晚留在这里吃饭。”苏念徽不知何时,走上前来和林思渝肩并肩,看到林思渝说的话没有得到回复以后,苏念徽又重复了一遍。
“不了……办完事就回去。”
“我们是为了答谢你,你留下来吃饭理应的,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嘛。”林思继续道。
“谢谢好意,我并没有帮到你们什么,只是按照王爷的吩咐做事罢了,况且这也本是我分内之事,就更不该受你们的答谢,多谢好意。”
林思渝听楼子莫这样一说也没办法,站在原地也不知道怎么动作。
“既然这样,至少作为个人的谢意,这个糖葫芦给你一半。”说话的是苏念徽。
“对,这个糖葫芦分你一半!”林思渝附和道。说罢从自己吃了一个的糖葫芦串上取下一个,递到了楼子莫面前。
楼子莫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苏念徽看出楼子莫的qíng绪,接口道:“不方便?我这给你。”苏念徽看楼子莫的样子说了这句话后,也从自己的糖葫芦串上取下一个递到了楼子莫面前。
苏念徽:“……”
☆、思量
“北市街口的糖葫芦,可好吃了呢,你尝尝看?”
“真不用……”
楼子莫最终还是没接过林思渝和苏念徽手里的糖葫芦……
林思渝悻悻收回手,把糖葫芦丢进了自己嘴里,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身和苏念徽一起走了。
“人家不领你的qíng……”苏念徽调笑说道。
“唉……糖葫芦明明很好吃的……”林思渝把最后一个糖葫芦吃完,擦擦嘴进了屋。
把东西分给大家后,林思渝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回了房间,说是房间,其实就是同林思渝是一批被安置进收容所的人,其中女子们的一个通间罢了。
在被安置进收容所满三个月后,林思渝一行人离开了收容所,那个曾经给过他们一时安置的地方。
官府给林思渝的这一批难民做了登记,把他们安排去固北城外的一个村子里。
房屋是官府修造的,只要在官府做了登记就能住进去,每月jiāo给官府一定量的租金,就等于是租公家的房子来住,等到以后自己家里有余钱了,可以攒起来把房屋买下变成自己的私有财产。
被带到村子来的时候,村子是崭新的,房屋,道路,而且,这村子离城中也近,步行两刻钟就能到达城中,村子是新修建的,并没有名字,也没村长,这一切,官府的都jiāo给这一批新的村民来安排,到时只需到官府去申请记录进册就行。
这群背井离乡的普通百姓,颠沛流离来到大崇国,到今天为止,才算真正意义上的安定下来。
以后这里将成为他们的家乡,他们也即将成为这大崇国的一名普通百姓,在这里世世代代,安居乐业。
到这新村子的第一晚,当初逃难时那个为首带队的老者就召集了大家开会。
那天,大家经过一番商量探讨,最终定下来,村子名叫思量村,林思渝起的。
而那位带队的老者,也成了思量村的村长。
以后,林思渝每天都从这个村子里去到城中的药铺gān活,来去都是和苏念徽一路,还有几个结伴的人,每日早晨出去gān活儿,大伙儿的脸上都容光焕发,再也不见三月前那整日愁眉苦脸的样子。
这日,林思渝才到笑看堂,就被老掌柜的叫了过去,林思渝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或者是有什么老掌柜吩咐的事自己忘了而没做,心下有些虚。
可转念林思渝回想,老掌柜的并没有给自己安排事qíng,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就稍微松了口气。
“小丫头你来。”老掌柜的冲着林思渝招手,可是头却没抬起来。
“怎么了?”林思渝习惯xing的问道。
“嘶……”老掌柜的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本子。
“怎么了?”林思渝又试探着,小声问了一遍。
老掌柜抬头看了一眼林思渝就道:“这样,小丫头你马上跟杜大夫和李大夫去接难民的收容所看看qíng况,这店里我留两个人,快去。”
林思渝是一头雾水,是什么qíng况……
“是收容所发生什么事了吗?”林思渝有些紧张,听到是收容所出了问题,自己莫名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昨晚半夜送过来一个病人,全身浮肿,意识不清,和他说话吐字也不清楚,把他送过来的人说,在路上就已经是那样,都几天了……”老掌柜一口气说完,也显得有些急迫的样子,又接着道:“快快快,收拾医药箱和他俩去看看是什么qíng况。”
心下一惊,听老掌柜说话的语气,林思渝隐约感觉到有一丝不安……
收拾好东西,林思渝、杜大夫、李大夫一路急走,最后到达了收容所。
收容所门口围满了人,一眼望去全是人头攒动,林思渝看到有官府打扮的人在,原来……早已经有人通知了官府。
三人快步上去,挤开人群,只见官府的士兵用长矛把人群和收容所的大门阻隔开了来,空出一大片地,地上有白布,遮盖着什么东西。
“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为首的一个穿官服的中年男子大声对着人群喊。
人群中人人是jiāo头接耳,一脸想探个究竟的样子。
在见到背着医药箱的三人后,那官府的官员也顾不得维持什么秩序,跑过来就对三人说道:“大夫快看看人是得了什么病。”说罢用手指着地上的白布。
林思渝赶紧蹲下身准备用手去揭开白布,却被杜大夫一把林思渝的手拉住。
“别动他。”杜大夫道。
“这人在这里放了多久?”说话的是李大夫。
“刚抬出来时都还有口气在的,才不过几分钟就没气了,现在在这里放了半个时辰左右了……”官员很肯定的答道。
闻言,杜大夫也蹲下身,用手把白布一角掀开,歪着头看了一眼白布下的东西。
是个人,一名男子,面相与常人并没多大区别,可杜大夫的反应却非常大。
见qíng况,杜大夫问道:“还有多少人有不适的症状?”
这是官员才反应过来,连忙道:“收容所内还有一批,都是前几日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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