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琳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撕毁对方的那张丑恶嘴脸。
还有那个女人,假惺惺的,惯会装无辜,却是将哥哥坑得最惨的人。如今竟然还有脸站在他们面前。
现在站在她面前的都是bào君的人,哥哥又受了重伤,昏迷不醒,qíng形对他们很不利。
想到这里,赵琳的眉头紧锁。
郑筱筱在一旁围观着,想要从他们的对话中获悉一点有用的信息,浑然不知自己被赵琳在心中嫌恶了一番。
☆、皇帝
郑筱筱站在木屋外,看着屋内的烛火,叹了口气。
赵旭醒后,赵琳将她和那位国师轰出去。赵家兄妹二人明显是信不过他们,要避开他们的耳目商量对策。
她瞥了眼站在她身旁,一副夜观天象的高人形象的国师,默不作声。
一来是怕露馅,敌我qíng况不明时,不敢轻举妄动;二来是怕打扰了人家观星的正事。
谁知国师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般,低头看了她一眼,道:“你且随我来。”
不明所以的郑筱筱跟在他身后,步入了一间书房。
书房房门推开的那一刹那,她愣住了。
这书房的陈设和让他们陷入昏迷的那间古怪书房完全一样。连那一炉香的摆放位置也一模一样。只是此时炉中未焚香。
这位国师和海岛岛主是何关系?
郑筱筱只觉这些谜团一个接一个,让她应接不暇。
“怎么了?”见郑筱筱停留在门槛久久未入,国师疑惑地回头。
回神后的郑筱筱敷衍道:“无事。”
“公主脸上的面具可摘下,常戴于肌肤有害。”国师提醒道。
他知道她戴了面具?郑筱筱有些讶异。
“这面具还是我送给公主的。”国师从多宝阁中拿出一个小匣子,头也不抬地说道。
国师将尘封已久的匣子放在桌上,打开,一面泛huáng的铜镜静静地躺在其中。
他拿起那面铜镜,摆放在桌上。嘴巴一张一合,在无声地念叨着什么。
郑筱筱静静地在一旁看他动作。
不过片刻,那铜镜上出现了些景象,瞬间吸引了郑筱筱的注意。
*
穿着明huáng色常服的男子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眉头紧锁。
“陛下,属下原本可以将那行人一网打尽,不料国师中途出现,救走了他们。属下办事不利,还望责罚。”蒋护卫跪在地板上,陈述前qíng,自行领罪。
国师走后,蒋护卫和手下在原地一动不动地挨过半个时辰,这才恢复自由。而此时,赵旭一行人早已不见踪影了。
虽然他们一路探查,但国师巧妙地掩盖了踪迹。故而他们现在都还没有得到半点消息,只能自行在陛下面前请罪。
将事qíng搞砸了,蒋护卫心中难免惴惴不安,额上出了些冷汗。
“你先下去吧。”皇帝手抚额头,声音有些沙哑。
“遵命。”虽然不知陛下今日为何这么好说话,但现在这种qíng况还是让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待蒋护卫离去之后,一个女子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陛下,可是又头疼了?”女子走到皇帝身边,有些担忧地问道。
见皇帝颔首,女子自发地上前替他在头部按摩着,须臾,皇帝的眉头渐渐舒展。
“好了,阿秀,我没事了。”感觉额上按摩着的手有些力不从心,皇帝将她的手握在手中,用充满柔qíng的眼光看着她。
若是蒋护卫见到,定会惊讶得合不拢嘴,往日杀伐决断的皇帝陛下怎会有这种儿女qíng长的时候。
皇帝凝视着阿秀,苦笑:“连国师也背叛朕了。”
阿秀目光微微一凝。
“我只有你了。”皇帝继续道,而后像一个寻求庇护的小shòu,把头埋在阿秀怀里,呢喃着。
过了许久,阿秀发现皇帝没有多余的动作,这才发现他睡了过去。她便保持原有的姿势,许久未动。
看着皇帝的发顶,阿秀心中酸涩不已。
*
皇帝又做噩梦了,在梦里,他还不是那个掌握着众人生死的帝王,只是一个孤立无援的小孩。
当他还在襁褓中时,便开始记事了。
有时候他很痛恨自己这种惊人的记忆力。
“道长,您放心,我们夫妻定会将这孩子当亲生孩儿看待。”一对多年无子、穿着华服的中年夫妇从一位道士手中接过尚在襁褓中的婴儿,感激地说道。
道士最后看了孩子一眼,便毫不留qíng地转身离去。
这对夫妇倒也守信,在前几年,待他视如己出。
谁料,在他四岁生日那天,从不洗手做羹的养母,亲手做了一碗长寿面。
这天,这碗面,将他从天堂打落到地狱。让他觉得先前几年欢乐的时光就像是一场笑话。
可当时浑然不知危险到来的他心中欣喜,在养母关怀的目光下,毫不犹豫地吃了下去。
而后莫名沉沉睡去,明明还未到睡点。
在他昏睡的这期间,他隐隐约约听到养母的啜泣声,养父的叹息声,车轮滚动声,刀剑相向声。
他曾想睁开双眼看清qíng形,奈何眼皮太重,都抬不起来。
他感觉自己被抬到了一间yīn暗cháo湿的地方。
养尊处优的他自然无法适应,但碍于身体无法动,只能生生忍受。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可以行动。
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在一个暗无天日的监狱里,那里cháo湿,气味古怪。
他当时心下惊恐,握着有些生锈的栏杆想要呼唤人,问清qíng况,可是一开口,发现他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心中骇然,跌坐在cháo湿的地上。
片刻之后,来了两个神色不善的狱卒,jiāo头接耳地议论了些什么,才将他带了出去。
他不知道他们要带他去哪。他曾挣扎着想让狱卒发现自己的异状,但他们视若无睹。
虽然不知自己会被押去哪里,但是他心中有qiáng烈的不详的预感。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是正确的,他和一群与他一样láng狈的人一起被押赴刑场。
刑场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围观人群,他们指着他,议论纷纷。
透过密密麻麻的围观人群,他竟看到了养父养母。
他的眼底迸发出光芒,就像离岸的鱼见到水一般。
可是,当他们对上他求助的目光,立刻尴尬地错开,逃也似地转身离开。
☆、真相
菜市场上,人声鼎沸。
对面的茶楼上,一个女扮男装、戴着斗笠的女子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而后放下,目光一直停留在刑场中的那个小孩身上。
“小二,我问你个事?”女子突然出声,拦住从桌旁走过的小二。
她手遥遥一指,指着热闹的人群,问:“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小二面有难色,yù言又止。
她见状,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将事qíng说清楚了,它就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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