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言哥儿_铲屎官兔【完结】(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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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拿着同样的暖炉,便好似有了共同的话题,不知不觉聊了起来,乔楚也确实如谢管家所言,走镖经历繁多,给二人讲了许多有趣的故事。

  待午饭时,三人各自拿了些gān粮吃。

  许是说了长时间的话,嗓子比较gān,方言吃的又是馒头,没吃几口便噎到了。

  彼时乔楚和谢管家边吃边聊天,才说到镖局夜里给赌坊坐镇的事儿,便听见方言剧烈的咳嗽起来,谢管家拍了拍方言的背,乔楚则赶紧将自己的水袋打开来递给他。

  方言咳得难受,好不容易停下来,接过水袋猛灌了一口,便脸色微红,不一会儿就傻乎乎的了。

  原来乔楚的水袋中竟然装的是酒,还是上好的烈酒。

  方言的酒量奇差,这会儿不咳了,却像是换了个人。

  谢管家问:“你可好些了?”

  方言点点头。

  乔楚问:“这酒可好喝?”

  方言点点头。

  ……

  二人连着问了几个问题,才晓得他是喝醉了。

  喝醉了的方言甚是乖巧,坐在那里也不乱动,凡是有人与他说话,他便点头,让他吃饭,他便吃上两口。

  乔楚觉得甚是有趣,便拿出三枚骰子,说要给他算命,他也只会点头。

  玩了一炷香的时间,方言终于趴在桌上睡着了,乔楚却有些意犹未尽,这个哥儿甚是好玩,比他家那些淘气的小子可爱多了。

  第二日再上车时,方言便自己拿了水袋。

  乔楚见了,也没说什么,只是拿出骰子,教方言玩了赌大小。

  第三日乔楚拿出了马吊牌,教方言玩了斗虎。

  第四日乔楚又拿出马吊牌,教方言玩了扯张。

  第五日乔楚拿出了一个一尺四寸见方的木盒,里面装着一个画有横纵线条的棋盘,又拿出了两个装着黑白棋子的小圆木盒,教方言下了五子棋。

  开始这几日,因着路上无事,在车上gān坐着也无聊,方言便每日跟着乔楚学习这些,待学会了,便会与他玩上一天,用来消磨时光,甚是不错。

  本来方言还想邀谢管家一同玩,但谢管家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道:“年岁大了,经不起这输输赢赢的。”

  方言也没再勉qiáng他,谢管家每日看着二人玩,也不算无聊。

  赌博游戏若是没有彩头,便也只是个游戏,方言虽觉好玩,却也未陷入其中。

  待到第六日,乔楚照例分给二人暖炉,看着方言道:“这么玩着没意思,言哥儿,不如我们各自押些东西,如何?”

  听到他这么说,方言便有些犹豫,他身上没甚值钱的物件,便是有些郑大宝送给他的金luǒ子,他也不舍得动。

  一起玩了几日,二人早已熟悉,见方言面露犹豫,乔楚便道:“不赌银钱,便赌个承诺如何?我们乔远镖局最重承诺,若是你赢了我,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会帮你把事儿办成,你看如何?”

  听他这么说,方言仍是犹豫,他皱着眉道:“我手无缚jī之力,恐是去不了刀山火海,若是输了,又办不成事,于心有愧。”

  果然纯善!乔楚这几日与他相处便发现,方言此人,总是稳扎稳打,不会冒险,心地好,也知感恩,这会儿见他为难,竟觉得自己有些像恶地主。

  定了定心神,乔楚又道:“我乃乔远镖局的总镖头,怎么会让你做,你做不到的事儿,你便将心放到肚子里!咱们俩若是谁赢了,都不能叫对方做有违礼法之事或者办不到的事,”说着,转向谢管家,接着道:“便由谢管家作证,你看如何?”

  乔楚的话说的明白,作为游戏的彩头也不过分,方言看了看谢管家,道:“谢管家,可愿见证?”

  谢管家这几日都没有跟二人一块玩,便是想躲开乔楚的算计,谁知躲来躲去还是被他拉进了坑里。

  似是历史重演,只不过谢管家从对手变成了第三人,叹了口气,谢管家终是点了点头。

  自这一日起,方言挑了一个玩的最拿手的,二人便开始赌博游戏。

  二人约定从这一日起到北疆为止,谁赢的次数多,便算谁赢。

  人人都有好胜心,方言也不例外,虽然没有想好,若是赢了让对方做些什么,但方言的心中却牵挂了起来,每日都在想着如何取胜,便是梦中也不例外。

  与他同chuáng共枕的郑大宝,对此颇有微词,每日夜里听见方言梦中的呼喊,他都睡不踏实,但想到方言谈到游戏时面上闪过的亮色,便未开口阻止他玩。

  商队北行,人多物重,本就走得不快。

  越往北行天气越冷,路上又有积雪,怕人畜生病,每日都是天亮出发,待傍晚时便找好住处,一日在路上也不过四个多时辰。

  这一日过晌午,便飘起了雪花,怕是晚上会变成bào雪,商队便加快了脚步。

  方言与乔楚本在车上玩的兴起,突然车停了下来。

  不知发生了何事,方言掀起厚布帘,问赶车的小厮:“怎得停车了?”

  “小的也不知道,”小厮回道:“好似遇见了什么人,我看前面的车停下,我便跟着停了。”

  还不等方言下去查看,便有一个镖师骑马过来。

  那镖师到了近前,翻身下马,掀开布帘对乔楚道:“总镖头,前头遇见了官兵,但副镖头说挂洒儿有些不对,怕是线上的。”

  乔楚点了点头,斜了那镖师一眼,见那镖师低了头,才道:“去传话吧!招子都放亮点儿。”

  两人的对话,听得方言云里雾里的,见人走了,他赶紧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

  乔楚紧了紧衣服,道:“有劫道的,你们在车上不要下来。”说着,掀开布帘下了车。

  商队总长近百丈,镖局的二十多个镖师都是分散开跟在队伍旁边。

  这会儿传话,便要一个镖师从头到尾的传。

  镖局的副镖头名叫沈子墨,乃是乔楚的夫郎,他是乔楚年少时特意捡回来的。

  沈子墨身份复杂,功夫也好,但这人有个毛病,便是除了乔楚以外,跟别人说话时总是惜字如金。

  便是刚才,远远见到有官兵模样的人往这边来,他示意后面的人停下马,对旁边的镖师道:“衣服,小心。”

  也亏这镖师跟着他有些年了,这会儿听见他的话,便自动补充完整:这些官兵穿的衣服不对,可能是劫道的,让兄弟们小心些。

  待传话的镖师走远了,那伙官兵模样的人也走到了近前。

  这伙人约有三十个,虽然身着戎装,但没甚肃杀气,倒是其中几个站立的姿势颇有些豪放。

  看着他们手中武器,沈子墨微微皱起了眉。

  两方相遇,那伙人走出来一个拿着枪的,着了件总旗的戎装,看着沈子墨等人道:“你们是何人?”

  自沈子墨身后走出来一个镖师,对着众人作揖,笑着回道:“回军爷,府城乔远镖局,保粮镖往北疆去。”

  “恩,”那“总旗”点了点头,又问道:“可有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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