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里静悄悄的鸦雀无声,季贤达又看向跪着啼哭的少女:
“命是你自己的,但你要知道咱们是边境人,和关内人不一样,咱们得守住边关。咱们边城的女人比男人还能gān,会织布能下地,瓦刺来袭的时候如果必要咱们边城的女人也能拿起刀枪。既然咱们边城的女人比男人还qiáng,何必在乎男人的眼光?”
季贤达停了一下又说:“看到没,那给你白眼的连站出来的血xing都没有,这样的软蛋你要在乎他?”
女孩的哭泣变成了抽噎,举着袖子不停地抹泪。季贤达又开口高声道:“如果是女子,就请她离开边城,一来我们边城不需要合着瓦刺糟蹋自己人的边民,二来保不住哪天她被瓦刺虏去,要死要活的……”
季贤达冷笑:“我们是边城的人,不需要那样的所谓烈女。我们边城人要的是活下去,撕烂那些瓦刺人守住边境,保护好我们身后的大好河山。”
这时候从人群里有走出一个姓huáng的妇人,她也和这姑娘一起被瓦刺人掳走□□。huáng氏走到哪女孩面前拉起她:“妹子,别哭就当被狗咬了。”
看到和自己一起受rǔ的嫂子,那女孩伏到她怀里哭的更伤心。
huáng氏冷静的轻拍他的后背:“嫂子知道你为什么伤心,若那男子变了心最好,只能同甘不能共苦嫁给他有什么好?咱们边城有的是大好男儿,别的不说将军兵营里的任你选。”
女孩哭的呜呜咽咽。
huáng氏继续说:“将军也说了不是你的错,何必为难自己?”
女孩知道huáng氏,因为她们被救回来都喝了避孕的药,唯有huáng氏没喝。因为她家相公这次出去死了,她说万一有了不管是她相公的还是瓦刺人的生到她家就是她相公的孩子,将来总要去替她相公报仇。为这事季贤达特意赠银三十两,为了她的胸襟气度。
“姑娘你爹娘辛辛苦苦养你一场,你真要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好好想想命是你自己的,人总得自己立起来才行,难道你要活在那些软蛋和矫qíng人的舌头底下?”
季贤达淡淡的说完转身走回台上,高声道:“本将再说一遍,这些女子遭受的耻rǔ不是她们的耻rǔ,是我们边城男人是我们北军的耻rǔ,是我们没把瓦刺打怕了打残了!才让她们受rǔ。若是有血xing就来当兵,揍死那些敢欺rǔ我们女人的王八蛋!”
人群里静了一息,然后群qíng激昂的高呼“揍死他们,揍死他们!”毕竟这里的人有几个和瓦刺没仇的,被抢走过粮食财物,被杀害得亲人,被欺凌过得妻女姐妹。
熙和帝的遗诏来的时候,面对的就是这样的场景,边城人不分男女振臂高呼,那传旨的太监吓了一跳:这地方的男女竟然就这样混在一处!
第4章 登基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朕尊皇考命嗣登大宝,力疾举行,哀劳jiāo萃,奄至弥留。然皇太子年幼,幸有正二品龙虎将军北境总兵季贤达,护国有功名在当世,宜为摄政王辅佐新皇共理朝政。继任总兵由摄政王任命,见旨即归,钦此。”
宣读完后,传旨的太监将明huáng圣旨对折,双手奉给季贤达,笑道:“恭喜王爷。”
季贤达双膝跪地双手向上恭敬的接过圣旨:“臣季贤达领旨”然后站起来笑道“同喜,有劳刘公公一路跋山涉水,请到后堂休息。”
刘公公笑着拱手“为皇上办事不敢称辛苦,还请王爷现在现在定下总兵人选,咱们立即回京复命”三十多岁的刘公公一路快马赶来,确实很累但他却一日都不敢耽误,他记得熙和帝的qíng形。
季贤达换下笑脸担忧的皱眉沉吟:“陛下……”
这里距京城太远,熙和帝驾崩的消息还没有传来。
刘公公向京城的方向拱手:“陛下是天子,自有上天庇佑,臣子们只管尽忠职守即可。”说完他又对季贤达换上笑脸。
“王爷请定下人选,咱们好即刻启程回京。”
“皇命不可违,请刘公公和诸位一起去后堂吃顿饱饭,等本王收拾好随身东西咱们即刻启程。”季贤达说完不等刘公公开口,对厅外吩咐“来人,带诸位天使去后堂用饭。”
一顿饭耽误不了多久,而且出了边城就是荒山野岭只能吃gān粮。还有好些天的路要赶,因此刘公公不再拒绝领着一gān人去后堂吃饭。
等那些人走了,跟着接旨的大将纷纷围上来恭喜。季贤达却没有喜色,他淡淡的说:“我对朝事并不了解,陛下这一手不过是怕新皇年幼,挟持不住我,明升暗降削弱季家的兵权罢了。”
这一点也并是不没人想到,大厅里安静下来。偏将武元通左右看看一个个沉着脸的大将,不在意的嚷嚷:“什么明呀暗呀的,既然皇上让将军做摄政王,将军就是朝廷里说话管事的,不听话的统统军法处置。”
这话说完大厅里又是沉默,有几个年龄大的心里不认同。朝廷里那些文官净长着一张嘴,国法礼法一大堆,再说将军在朝里认识谁,到时候阳奉yīn违光杆将军有什么法子?
季贤达看着手下们脸上的神qíng,倒是拍了拍武元通的肩膀,开口:“说得对,不听话的是欠收拾。”然后他转身一通命令发下。
“副将张泗水代北境总兵一职”
虽然熙和帝有意削弱季家的军权,倒也没有发昏的随意指派人手来接任,毕竟瓦刺凶悍北军绝不能乱。因此这一任的总兵由熟知北军的季贤达任命,之后等李慕君熟悉朝政朝臣再说。
“参将武元通立刻去虎营,挑选jīng兵八百人随我回京,其他人等一切照旧。”
“是”一gān大将手扶佩刀躬身领命。
季贤达叫住转身往外的武元通:“武大哥这下让你从正四品广威将军,变成了正五品的王府护卫长。”
“嘿嘿,咱们是什么关系,一块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哥这辈子没别的,能一直跟着你心里踏实,你要不让我回去才是对不住我。”说完武元通豪慡的笑着出去。
“诸位,北境就jiāo给你们了。”季贤达对着剩下的人拱手。
张泗水领着其他人抱拳:“将军只管放心,末将们等着将军功成身退再回北境。”
“好!”季贤达应的畅快,他在这儿生活了十一年,他的生命里融进了这些军营汉子的铁血,他喜欢北境的huáng沙,喜欢边民的豪迈。
季贤达换上轻松地笑容又说:“等本将到了京城,绝不会让户部的再拖欠咱们当兵的军饷。”
“就是,还要让那些文官知道咱们武将的辛苦,凭什么同一品阶咱们就得低人两等。”大厅里吵吵嚷嚷好不热闹,没有一点离别的伤感。
季贤达喜欢这样的氛围:没有无病呻吟,只有积极热血。
刘公公吃完一顿舒心的饭菜,来接季贤达一起归京的时候,吃惊的看见一大队铠甲明亮的士兵,挎着腰刀,气势威严的骑马列在季贤达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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