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怡怡闻言更是吓得身子一颤,qiáng忍着没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露出天塌下来似的表qíng。
沈昀眼里划过一道冷光:“又是辑命,他与水儿倒是能共患难个不停。”说到辑命,他不由咬牙切齿起来。
容不霏:“对质是不对质?”
沈昀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着怀中襁褓中的女儿,隐约看到她明显与水沂濪极相似的脸部轮廓与五官,眸光不由柔了柔,淡道:“谁人不知你们容家最多的就是钱,有钱能使鬼推磨。你能收买任何人都不足为奇,有何好对质的。”
容不霏愤然道:“你果然是不信的。”她也懒得与他多言,转身就走了。
叶鹫再走之前,意味深长的看了沈昀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让人难以琢磨的笑容。
沈昀抬眸见到叶鹫的那抹怪异的笑容,只觉得不舒服极了。
祁怡怡依旧拉着沈昀的袖子,跪在地上单手拭了拭泪,委屈的小声道:“王爷,妾身没有……”
沈昀抬眸看了她一眼,那目中分明划过冷冽刺骨的杀意,只是她在拭泪,却未发现。
他状似温柔的随意道:“我相信你,这都是水儿产后抑郁成疯又不好好睡觉惹得祸,与你无关。”
祁怡怡低头拭泪之际,掩下嘴角的笑意。
容不霏一路愤愤不平,只觉得气急了:“什么玩意嘛?沈昀一定是沈家最坏的男人。”
叶鹫侧头靠近她,建议道:“要不,我帮你杀了那个姓祁的女人?一了百了。”
感觉到他的呼吸几乎扑打在自己脸上,她赶紧离他远了些距离:“不用不用,要杀祁怡怡,有的是人选,不用麻烦你。”
叶鹫极不喜欢她老是这么见外,抿了下嘴,没再说话。
快到沉栖苑时,容不霏建议:“你还不回去吗?”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好到需要一直在一块呆着。
叶鹫:“反正无聊,晚些回去也无妨,好不容易能借你的光在悦王府走动,自是得抓住机会多走走看看。”
“哦!”
来到沉栖苑侧屋,容不霏坐了过去靠在门口,将沈昀的态度都告诉了水沂濪,之后水沂濪一直陷入沉默中。
容不霏也是无奈:“水水,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呢?”就算真的杀了祁怡怡,怕是沈昀也能轻易查到他们头上,到时估计更麻烦。
许久后,水沂濪才语气不明的终于开口:“我的小香,怎么样了?”其实仔细听,不难听出其中的疲惫与绝望。
容不霏:“小香倒是还好,大概总归是自己的女儿,他一直亲自带着。”
水沂濪没有再说话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渐渐的,困极了的容不霏倚着门睡了过去。
随着她的睡着,叶鹫坐到了她身旁在她的后颈轻按了下,接而将她转到自己腿上睡着。
他低头轻抚着她的脸,眸中渐渐泛出柔意。他从未想过,她竟会走入自己的心里。如今一闻到她身上独特的暖香味,就更是有了将她狠狠抱入怀里的冲动。
他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qíng,大概就是亲自将她推的远远的。若早知自己会喜欢上她,他是死活也不会与她取消婚事的。
里头的水沂濪突然出声了:“你是叶鹫?你点了霏霏的睡xué?”
叶鹫手下的动作一顿。
水沂濪:“霏霏有喜欢的人,她与她喜欢之人是相爱的,你不要乱来影响了他们的关系。”
叶鹫不悦了:“还身在泥潭中的你,还有心qíng管的这么多?”
水沂濪的语气始终是让人很难听出qíng绪的:“我纵是身在地狱,也不会不管霏霏的事。你若乱来,我必与你玩命。男女授受不亲,你放开她。”
叶鹫不想吵到容不霏睡觉,哼了声:“她这样睡的舒服,你还是cao心你自己的事qíng吧!”
或许是知道自己能听到外面的一举一动,水沂濪没再说话。
容不霏当真是困极了,这一睡竟是睡到了第二天日头快起山之时。感觉到自己被陌生的气息包裹着,她立刻蹦了起来。
本是也就这么坐着睡过去的叶鹫被惊醒,抬头看着满脸郁闷的她,心qíng立刻也有些不好:“只是让你睡的舒服些而已,我又没做别的。”
容不霏看了看天色,郁闷道:“这是天刚要黑,还是天刚亮?”
叶鹫:“刚亮!”
容不霏撇了撇嘴:“天都亮了,你是不是该回家了?”
叶鹫也知道适可而止,不想把她bī急了,便只能不舍的应下:“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得找我,随时奉陪。”
容不霏吞吞的点了下头,有些不明白警惕心素来qiáng的她怎会伴着陌生的男人气息睡着了?
叶鹫低头眸色深邃的看了她一阵,才缓缓的走了。
随着叶鹫的离开,水沂濪突然从里头出声了:“霏霏!”
容不霏回神赶紧过去趴在门上:“水水,你别告诉我你一直未睡觉。”
水沂濪默了一瞬,道:“你去告诉昀哥哥,我知道错了,只要她不让我犯的毛病,我都不会犯,我会非常非常乖。”
容不霏蹙眉:“可是你并没错啊!”
水沂濪:“去吧!小香还等着我,耗不得。”
容不霏撅了撅嘴,知道这也确实是现在的缓兵之计,一切只能等水沂濪被放出来抱回孩子再说。
只是,她正yù站起身,却发现小儿抱着孩子踏进了沉栖苑,旁边跟着一名侍卫。
小儿怀中的襁褓样式容不霏再熟悉不过,她连忙跑过去从小儿手里接过小香,惊讶道:“天哪!小香怎么被抱过来了?”
那名侍卫走过去将关闭水沂濪那侧屋的门上锁给打开,得到释放的水沂濪立刻冲了出来将小香抱了过去。
水沂濪脸色苍白、眼眶红肿、眼袋泛青,头发却不见有多凌乱,明显是完全没睡过。
水沂濪流着眼泪使劲亲着怀中女儿的小脸,尤其是翻开看到其脖颈还未消除的红色掐痕时,更是哽的不能呼吸。
小香很乖,睁开眼睛咧嘴笑了起来。
容不霏问小儿:“这是怎么回事呢?为何又是放人,又是抱回孩子的?”
见到主子这副模样,小儿也抹了抹泪:“王爷只是说再给王妃一次机会,若再犯,绝不饶恕,其他并未多说。”
容不霏哼了声:“明明是他的错,现在倒搞的是他的大恩大德似的。”
水沂濪连忙进了侧屋坐下身撩开衣服给小香喂奶,可小香却只含在嘴里玩,似乎已经被喂的饱饱的。
水沂濪不由一阵失望:“我的女儿最终还是吃了别人的奶。”
小儿:“回王妃,据说这一天一夜小香姑娘喝的一直是米汤,王爷并未让奶娘给喂。”
水沂濪身子微僵。
容不霏:“这是为何?他是打算让小香吃米汤长大,还是压根就没打算分开小香与水水?”
52书库推荐浏览: 柔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