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昀紧盯着她,突然道了声:“水儿,我想你了。”
水沂濪依旧只是看着孩子:“那小香呢?”
若是以前,水沂濪听到他说这话,定是高兴的钻入他怀中亲腻无比。可当下她竟是似乎无动于衷。
沈昀有一种一腔柔qíng被辜负的感觉,顿觉非常不悦:“水儿是在还与我闹脾气?”说这话,他的声音不由拉大了些。
本就安静的环境突然不安静,这反差让睡眠中的小香小小眉头皱了起来,随之不悦的哼哼出声,似哭非哭。
水沂濪连忙抱起小香背过身去轻哄,可是无用,便就撩开自己本就有些松散的衣服给她吃奶。
婴儿容易恋奶,含到让自己安心的奶,小香吧唧着小嘴,又渐渐睡着了。
沈昀望着将他忽视的一gān二净始终不回头的水沂濪,脸色是越来越不好。他本觉得自己或许该看在她产后抑郁的份上难得主动服软一次,倒过来哄她,不想她根本就不把他眼里。
这生个孩子,怎就把她生成这副不识好歹的样子?
他想了下,便将祁怡怡喊了进来。
面向里侧的水沂濪感受到祁怡怡的进入,身上的散发的气息冷冽起来,只是声音依旧乖巧:“昀哥哥,我不喜欢她,小香也不喜欢她。”
沈昀故意道:“可我喜欢,既然来都来了,就让她一起看看小香,她挺喜欢小香的。”
祁怡怡又怎会不知他是故意利用自己气水沂濪的,一时心中的不甘更是浓郁,几乎要压抑不住。
水沂濪默了一瞬:“看了,你们就可以走吗?”
沈昀听到水沂濪所说的是“你们”,而不是“她”,一时更是气愤:“你想我也走?”
水沂濪的声音听起来依旧乖巧:“昀哥哥随意就好,只要昀哥哥觉得开心。但是祁妹妹是一定得走的,水儿不喜欢她。”其实她只是一时顺着自己的心意嘴快了下罢了。
明明很乖,比以前还乖,可沈昀就是不高兴。他分明就感觉不到她乖中有含对他的浓烈qíng意。
沈昀:“转过身来看着我。”
水沂濪:“等小香放嘴。”
一时他们都没再说话,等着小香放嘴了,水沂濪才转过身来,睁着清澈的眸子看着沈昀。
水沂濪:“昀哥哥带祁妹妹走好不好?我讨厌她。”
沈昀清楚的看到她眼里根本没有醋意,没有计较,有的只是那该死的乖巧,能掩盖她一切qíng绪的乖巧。
从没有这一刻让他觉得乖巧的她让他觉得更烦心。
怕继续留在这会忍不住再与她吵起来,他深沉的看了她一眼之后,转身就走了。
这段时间,他似乎习惯生气了就自我疏导。
他们离开后,容不霏赶紧问水沂濪:“你还好吗?”
水沂濪:“不好!”
“为何?”
“我想杀了祁怡怡。”杀了那个害她孩子的女人。
沈昀与祁怡怡回去后,只觉得满心烦躁,每每想到水沂濪对他无动于衷的模样,他就觉得特别坐立不安,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傍晚,祁怡怡端着饭菜走进屋子,掩下心里的感觉:“王爷,该用膳了。”
见到祁怡怡,沈昀问道:“为了气她,我在你身边呆了一个多月,莫不是我玩过了?”
祁怡怡咬唇,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沈昀想了下,突然道:“你立刻去水月轩告诉她,我生病了,说的越严重越好。你亲自去,装的像些。”
祁怡怡纵使不满自己这么多日的陪伴依旧一无所获,却不得不佯装乖巧的应下:“是!”
☆、第081章
沈昀他们走后, 水沂濪她们自是该怎么过就怎么继续过,反正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 索xing只要孩子保护好了, 水沂濪也不会有太大的意见。
就在水沂濪陪着小香正要再睡觉时, 祁怡怡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 语气惊慌无措:“不好了, 不好了, 王爷发热昏迷不醒,已是两顿没吃没喝。”她知道水月轩安cha了许多沈昀的人,不敢不照做。
小香就这么又被外音吵醒啼哭起来, 水沂濪不由愤怒了, 将孩子抱起塞到容不霏怀里,走出门外cha腰对着被小儿五儿拦住的祁怡怡破口大骂:“你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是不想活了吗?”
望着熟悉的水沂濪, 容不霏不由笑了起来。
就连小儿五儿也在愣了一会儿, 掩嘴偷笑。只有新来的奶娘思姐一时以为自己听错看错了,毕竟从被安cha到水月轩开始,她见到的水沂濪一直是平平静静, 轻轻浅浅的模样。
祁怡怡也是愣住了, 好一会儿才回神,一边作势拭泪一边哭道:“王妃, 王爷突然重病起来,药食不进,还望王妃过去看看。”说着她还故意抬起那双没有泪水的眸子时不时看水沂濪一下, 企图让其知道她在演戏,从而拒绝。
水沂濪看着祁怡怡冰冷着一双眸子,也不知是发现了没发现,冷道:“他生病你找大夫去,找本王妃作甚?不想现在死在老娘手里,就给老娘滚!”
祁怡怡被吓得身子不由一颤,她分明感觉到水沂濪是真的对她存在杀意的。索xing现在她的任务也完成了,便赶紧跑了。
水沂濪进了屋子从容不霏手里接过早已不哭,只是滴溜着与水沂濪一样漂亮的眼眸左看右看的小香。
很多时候人都是这样子,有了儿子之后就会想要女儿,若如愿生了女儿便会特别的喜欢。
水沂濪是越看这个女儿越喜欢,每每想到自己儿女双全,被沈昀伤害过的痛楚便会被拭去。她不由在小香脸上吧唧了好几口,怎么亲都不够。
容不霏望着完全不受影响的水沂濪,试探道:“沈昀生病了,你就不去看看吗?”其实她是相信沈昀有生病的,因为她清楚的看到他分明是越来越消瘦,从他黑沉略带浑浊的眼色里可以看出这段时间他似乎不太舒服。
莫不是沈昀被祁怡怡那个女人给榨gān了?
水沂濪淡道:“祁怡怡是在演戏。”
容不霏惊讶:“为何?沈昀没病吗?”
“我不知道。”
“你不担心?”
“皇上容易生病吗?”
容不霏不解:“提到他做什么?他就是个铁打的人,一般武艺高qiáng的人不容易……”她这才反应过来水沂濪的意思,一般qíng况下,武艺高qiáng的人只有受伤没有生病。
而沈昀的武功也是深不可测的。
话说沈昀得知水沂濪连问都不问关于他生病之事,他自是气得不轻。
越想越觉得不对,他实在是无法相信水沂濪会真的不在乎他。便向耳目打听祁怡怡走后水沂濪与容不霏说了些什么,奈何没人听到,当时近身的奶娘思姐又不在屋里。所以他只知在祁怡怡走后,水沂濪就去迫不急待抱着小香狂亲,若无其事的与容不霏说着话。
满腔的期待被狠狠泼了一盆凉到心里的冷水,他气的gān脆带着祁怡怡离开悦王府,又去了那繁锦园住着去了。这一去就是半个月,中间连小香的满月酒也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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