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王妃一听,真不知该不该忧心。
次日彰王便让自己的二儿子商启涵入宫觐见沈修珏,他心里觉得既然自家闺女不配合,就让他们这些家人去向皇上示好,软磨硬磨总得让商青溪从后宫谋得一个位置,哪怕只是个小小的妃子也好。只要她能入宫,与皇上各种磨合,估计那后位该是手到擒来的。
商启涵一打听才知沈修珏一有空便会待在长安宫,他在心里嘀咕了下事qíng不妙后,便去了长安宫。
当他被宣见而踏入长安宫后,见到的竟是容不霏坐在沈修珏腿上看其批阅奏折的qíng形,而且沈修珏还正在低头朝她的嘴角亲了下。
商启涵一时不由想到“有伤风化”四个字。
商启涵看似无异样的行礼:“皇上。”
容不霏抬眸看着商启涵,看其模样明显是习惯了以此种状态与沈修珏一起面对前来觐见的官员。
沈修珏未说话。
商启涵看到眼前二人这有伤风化的恩爱方式,实在是为自家妹妹打抱不平。便道:“皇上可记得小妹商青溪?”
“记得!”沈修珏淡道,“不就是你们彰王府里的闺女?与朕说她做甚?”
商启涵闻言不由更是心头有气:“小妹因为皇上与那宓太傅之子的婚约作废,如今已是到了十八这个尴尬的年华。”虽不说的太明白,却明显是过来要jiāo代的。
“哦!”沈修珏微微颔首,“这么说,她确实是因为朕耽搁了些年华,既如此,朕便亲自为宓太傅之子与彰王府皓月郡主赐婚。”
商启涵闻言大惊:“可小妹与皇上……”
沈修珏感觉到容不霏又开始不高兴了,便眯了眯眼,冷道:“什么与朕?她与朕从无关系。其中细节可以找她问去,少将一个朕不喜欢的女人塞给朕。”
“这……”听自家父亲彰王所说的话之后,商启涵自是不信的,正要再多说什么,却被沈修珏喊来御前侍卫毫不给面子的赶走。
商启涵走后,容不霏不悦的从沈修珏腿上跳下:“我不陪你了。”
沈修珏过去又从她身后将她抱入怀中:“生气了?”
容不霏撇嘴道:“老是商青溪啊彰王府啊什么的,我都听烦了。他们就不能不把商青溪与你绑在一起吗?”
沈修珏摩擦着她的耳根,亲了下道:“当然能,师父说只要这般顺其自然下去,彰王府便会没落,好像也快了。”
容不霏不解:“我不明白!”
沈修珏:“到时就明白了,彰王府所有惹你不快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第116章
就那么被不留余地的赶出了长安宫, 商启涵自是愤愤不平的。他觉得就算是为了他妹妹商青溪,皇上也不该如此待他。
离去的路上他正巧遇到要去太后那儿的沈之夕, 对于这个沈之夕, 他自是如父亲彰王一般不喜的。但人家身份摆在那里, 再如何也得行礼的。
商启涵掩下心头的鄙夷:“下官见过王爷。”
沈之夕见了他, 笑道:“哟!你也入宫了, 是找皇上的?”看到对方那明显不大好的脸色, 沈之夕猜其估计是在沈修珏那里因什么事qíng吃了瘪。
商启涵心头本就压了一股郁气,不找人说说实在是不舒服,哪怕对方是他们彰王府所有人都嫌弃的存在。于是他便牢骚道:“小妹商青溪为了皇上如今耽搁成这个尴尬的十八年华, 下官如今不过是想为小妹要个名分, 只是个小小的妃嫔就行。以小妹的身份,这并不突兀吧?可是却被皇上毫不给面子的赶出了长安宫。这还不止,而且皇上他……”他突然止住话语, 心觉因为商家的事qíng, 他愤愤不平也正常。若是连皇上的私人作风也拿出来说道,怕是不妥,于是他便就没有再说了。
沈之夕虽不聪明, 但很浅显的东西他却是能猜得到的, 便了然的问道:“莫不是你也看到皇上与那替身光天化日之下亲亲我我?”
“这……”商启涵惊讶了一会便猜到这事估计看到的人不少,他叹了口气, 没敢多言。想到一个替身在皇上怀里受尽荣宠,而他那正主妹妹却是在家里受尽冷落,无人问津, 他就觉得心中郁气更浓了。虽说他也知自家妹妹xing格不好,皇上也不该做的如此绝qíng。
沈之夕打量着商启涵的脸色,笑了笑,道:“不得不说,那丫头虽是个替身,但却特别会讨男人欢心,或许皇上还真将心思完全放到她身上了,以前可没见皇上这般对待过皓月郡主。”他倒是希望商家能死了这条想将商青溪嫁给沈修珏的心。
商启涵又岂会不知道沈之夕的心思,又是不屑又是不甘,他可不认为那么一个伤风败俗的毁容丫头能将他那冰清玉洁的妹妹给比了去,便道:“小妹素来高傲,哪怕是对皇上也是如此,皇上兴许只是心中有怨气。”
沈之夕在心里冷哼了声,正要说些什么,一道另一人清冽柔和的声音淡淡的响起:“阿不不是替身!”
沈之夕与商启涵闻声望过去,就见到坐在轮椅上被缓缓推过来的沈含秋,顿时都眸露惊讶。都知道这沈含秋自打一双腿莫名被废后,就很少有人见过他的身影,更是没听说他有入宫过。
商启涵自是不爱听沈含秋这话,惊讶过后便不悦道:“安王世子这三年来极少出门,这外头的事qíng自是不清楚,如何一出来就胡言乱语?”
沈含秋素来不喜欢与人争论任何事qíng,这次也只是因为听不过有人如此诋毁容不霏。他又淡淡的道了句:“阿不不是替身。”
“你……”商启涵本有些看不惯沈含秋这清高绝色的模样,仿若不管谁站在他面前都会被比入尘埃中,如今又从他嘴里听到自己不想听的话,一时有些怒了。
沈之夕赶紧劝说道:“好了好了,含秋既然会如此称呼那容姑娘,说明他与那容姑娘关系匪浅,能如此受不了他人那般说那容姑娘也正常。”
商启涵冷哼:“那他是何意?那容姑娘不是替身,莫不是我妹妹是替身不成?若他是这种意思,我更受不了。”
媛儿推着沈含秋从商启涵与沈之夕跟前停下时,沈含秋抬了下手,示意继续走。媛儿颔了下首,便推着沈含秋缓缓离去。
从他们跟前过去时,沈含秋意味不明的道了声:“阿不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存在,莫再把她放在不相gān人之下,后果怕是你们无法承受。”他了解沈修珏的xingqíng,这一直瞎传谣言的商家怕是不会有好下场。
商启涵yù追上去理论,沈之夕拉住他:“行了行了,逞一时口舌之快又有何意思?含秋qíng况特殊,突然有些脾气,也是正常,担待些。”
商启涵不由多看了沈之夕几眼,也不知想了些什么,突然道:“下官告退!”言罢他一甩袖越过沈之夕就走了。
沈之夕托腮在原地就着什么思索了一会,勾唇笑了笑,也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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