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想不明白的是若他们真的行房了, 她为何不知?他又为何隐瞒?甚至连她怀孕的事qíng都隐瞒到了现在。
他就没想过待她肚子大了时, 他该怎么解释?
她怕就怕在其实孩子不是他的,那事qíng就闹大发了。
估计他会杀了她。
她不由抖了抖身子,想想都毛骨悚然。
感觉怀中人儿突然的颤抖, 沈修珏从她身后出声:“这么久了, 还不睡?”
容不霏吞了吞口水,敷衍道:“突然有些睡不着啊!”
沈修珏抬手摸了摸她的眼睛,发现她是闭着眼的, 便柔声道:“一会就睡了, 乖,多休息休息,昨天你累了。”
“嗯!”虽是应下了, 容不霏却依旧在走神中。
沈修珏倒是没有拆穿她, 静静的等了许久,倒是真的将她等睡了。他低头亲了她一下, 轻手轻脚的将自己的胳膊从她身上抽出下了chuáng。
出了寝阁,他唤来暗卫问出容不霏去宫外所做之事,知晓她竟是去看了大夫。
沈修珏略微有些诧异:“大夫?”
“是!”
沈修珏想到什么, 立即道:“立刻去查查阿不是去诊治什么。”
暗卫应下离去。
沈修珏回到寝阁坐在chuáng边看着沉睡的容不霏,伸出手隔着被子抚摸起她微凸的小腹。
四个多月了,她怕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不多时,被沈修珏派去安王府杀媛儿的断天回来了。
沈修珏离开寝阁去到案几后头坐下,拿起奏折边看边随意的问:“如何?”
断天:“回禀陛下,安王府竟是早有所备,以吕媛姑娘为丞相之女,为安王所定的儿媳为由要求从宽处理。他们这回正在入宫的路上。”
沈修珏冷哼:“他们倒觉得自己脸大,朕倒要看看他们能给出个何jiāo代。”
只是让他未想到的是,求qíng的人当中竟是还有沈含秋。当他看到沈含秋入殿时,略微挑了下眉。
他想,那推着沈含秋轮椅的姑娘就是所谓的吕媛。
丞相也好,安王也罢,所说之话自是离不开为吕媛求qíng,看在他们为大夙效劳大半辈子的份上。
不过沈修珏通通听不进,他想听的只是那坐在轮椅上无法向他下跪的沈含秋会如何说。
沈含秋看出沈修珏所想,他来此也是为了给媛儿求qíng。
沈含秋藏在袖中的拳头暗暗紧了紧:“臣以媛儿夫君之名,恳求皇上饶了媛儿一命。媛儿如此做,不过只是为了臣,若皇上硬要处罚,臣愿意替她受罚,抵命亦是。”
谁都知道沈修珏这个帝王是做的非常我行我素,做事全无道理可言,安王自是怕沈修珏就真的这么处死了沈含秋,一时有些慌乱。
媛儿更是惊得连连磕头:“一人做事一人当,是臣女的错,就该臣女受着。”沈含秋能有一颗护着她的心,能将她认作自己的妻子,她已是知足。虽知他心里的那个人一直是容不霏,虽知他这么做只是因为太善良。
让人意料不到的是,沈修珏竟是笑了:“都如此紧张做甚,朕可没说不听众爱卿的求qíng。”
对此大家更是惊讶,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沈修珏随意道:“既然吕媛姑娘是安王世子的未婚妻,朕的妻子容不霏如今也是好好的。看在丞相与安王为我大夙立过无数汗马之劳的份上,这个qíng面朕还是得讲的。”
没人注意到他那句“朕的妻子容不霏”,只注意到他有饶过媛儿的意思,都提起了心脏等待他下面的话,生怕下一句就是说出另外一种残忍的惩罚。
沈修珏看着沈含秋,默了一会儿,才继续道:“明人不说暗话,你们该是都知安王世子与朕的妻子有一段过去,而朕非常介意这段过去。”
都立刻更是绷紧了身子。
好在沈修珏只是说:“朕也没其他的要求,只要安王世子与吕媛姑娘开chūn便把这婚给成了,也让朕安心安心。以后两家人都好生给朕看着,若让安王世子与朕妻有半点瓜葛,朕便立刻处死吕媛姑娘,绝不饶恕。”
殿内所有人闻言,除了沈含秋之外,无不惊讶。
圣上这是表明害怕那阿不姑娘与安王世子旧qíng复燃?所以在变相的以媛儿的命来威胁安王世子莫再挂念着阿不姑娘?也威胁丞相与安王一道看好安王世子。
沈含秋神色无异,他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所以才会要求与媛儿成婚。只有如此,沈修珏才能百分百饶她一命。
都未想到事qíng会进展的如此顺利,磕头一番感恩代谢后,就都离去了。
随着他们的离去,沈修珏的脸色冷了下来。
天晓得他有多想弄死沈含秋,可种种原因让他不能。如今也只有让其被其他的女人“糟蹋了”,他才心里舒坦些。
想到容不霏与沈含秋的纠葛,他心里又是一阵不舒服,正yù回寝阁亲亲容不霏以发泄发泄qíng绪时,青德说彰王觐见。
沈修珏挥了下手,宣见。
彰王一进殿,就向沈修珏行了个叩拜之礼:“臣叩见皇上!”
沈修珏未说话,彰王暗自尴尬了下,接而深吸一口气,底气十足的自己站了起来。
沈修珏静静的等待着彰王说出此次见他的目的。
彰王知道沈修珏素来不喜讲多余的话,便开门见山道:“臣今日无意得知阿不姑娘在宫外私自诊孕。”
这时容不霏正巧不知因何起了chuáng,站在寝阁的口子上看着沈修珏这边。当她听到彰王的话时,心里咯噔一下。
沈修珏抬眸见到突然醒过来的容不霏,眸露一丝惊讶。
彰王抬头打量到沈修珏眼里的那丝惊讶,下意识的转头朝寝阁的方向看去,这时容不霏早已躲回了寝阁。
彰王回头就见到沈修珏略微有些心不在焉,握着奏折的手似乎微微紧了紧。结合其刚才看着寝阁方向时眼里的惊讶。彰王不由眼睛一亮,心觉果然有猫腻,否则其不会有这些异样。
对于沈修珏的私事,彰王自是没有蠢到去过问,去明说。当下告知一下自己无意的发现,故作让沈修珏自己去定夺容不霏这孕事就好。
彰王:“臣此次觐见是为另一件事。”
沈修珏:“说!”
彰王:“臣父当年随夙成帝上场杀敌,为大夙之成立立过无数汗马功劳,后夙成帝特将奇军的兵权jiāo付于臣父。奇军在臣父手中得到了大用,奈何臣这个接管权印的儿子却是未行得臣父的一半功绩。如今已是年迈,膝下又无能子,这奇军的兵权握在手里也是làng费大夙的人力资源。未免奇军落在商家继续得不到大用,臣此次特将奇兵的权印jiāo回。”
沈修珏挑眉,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要知道,奇军可是大夙的一支大军,只要握着奇军的权印,闹起来,纵使夺不了他的皇位,也能给大夙造成不大不小的重创。
未想到这商傅戚竟是如此轻易的将奇军权印jiāo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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