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曲怜低着头掩下眼底的怨怒,娇柔道:“我摔疼了,一时走不动。”被道歉的不应该是被摔的她么?
沈昀对跟在水沂濪身后的五儿喊了声:“五儿,过来扶杨姑娘上楼回房。”
杨曲怜也没打算非留下不可,沈修珏明显就没有管她死活的意思,她只能微微呻·吟着在五儿的搀扶下缓缓离去,一副虚弱又可怜的模样,企图引起沈修珏的愧疚与怜惜。
这里总算没人了,沈昀突然坐到沈修珏旁边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笑道:“原来你不是没yù·望的嘛!”
沈修珏面无表qíng的为自己倒了杯水喝下,淡道:“什么yù·望?”
沈昀向沈修珏身下瞥了瞥,大概是因为太想大笑,他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意:“你刚才硬·了。”
沈修珏:“……”
“真壮硕。”
“……”
水沂濪去到容不霏房里坐在chuáng边推了推在缩在被窝里郁闷呜咽的容不霏:“行了,你现在感觉受不了了?刚才怎么就回应他回应的□□似的?”
容不霏掀开被子:“我什么时候回应他了?”
“啧啧啧……”水沂濪斜睨着她,“你当我们眼瞎呢?那双手虽死命推着人家,可那张嘴却揪着人家就不放哦!”
这话说的……
容不霏觉得又难为qíng又冤枉,委屈的控诉道:“他往我嘴里推大葱,我最受不了大葱那个味,当然要还给他。”
这时杨曲怜站在门口握了握粉拳,缓慢的在五儿的搀扶下走到桌子旁坐下。她淡淡的看着容不霏,让人看不清眸底qíng绪。
水沂濪露出了然的表qíng:“难怪他放开你之后,你就使劲吃菜喝汤,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不然呢?”容不霏想想就生气,“我好好的吃个饭,却吃了一顿大葱。”
水沂濪面露疑惑:“若之前他往你碗里扔大葱是因为好心想让你吃些菜,可他亲你往你嘴里推大葱是为了什么?”
容不霏皱眉:“我碗里的大葱是他给的?”
“嗯!”
容不霏一拍chuáng板,怒道:“我早该想到的,除了他喜欢欺负我,还会有谁?”在这个世界,最了解她对大葱的厌恶程度的人,就只有他了。
水沂濪想了想,若有所思继续道,“有人要杀你的时候,他突然亲你喂你吃大葱,同时客栈里外死了两个人,一个是要杀你的,另外一个可能也是要杀你的。这……”
容不霏立刻睁大眼睛:“刚才死了两个人?”
水沂濪点头:“对,两个,目前我没看出来是怎么死的,注意力全在你俩身上了。”
容不霏低下头没说话了。
水沂濪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容不霏打了个哈欠又躺下,“我gān了半天活,累死了,我睡觉了。”
水沂濪:“你知道那两人是怎么死的?”
容不霏没理。
水沂濪站起身冷哼:“算了,我下去看看那断天查的怎么样,待会估计就知道那两人是怎么死的了。”
水沂濪走之前意味不明的打量了坐在一旁一直未说话的杨曲怜一番。
杨曲怜看似无异样的笑了下:“怎么了?”
水沂濪没说话,转身走了。
随着水沂濪的离开,杨曲怜的脸色立刻不好看了,她直接对容不霏道:“霏霏,你说过不会与我抢他的。”
容不霏心不在焉的应道:“我和你抢谁了?”她一时没有想起杨曲怜说的是谁,脑中只想着沈修珏又杀人了的事qíng。
杨曲怜立刻站起身,扯痛了刚才摔疼的腰部,不由捂着疼处咳嗽出声:“咳咳咳……”
容不霏闻声这才回神赶紧下chuáng扶着杨曲怜,关心道:“你这是怎么了?”
杨曲怜眼眶中有了泪,看起来可怜极了:“他刚才为了亲你,将我给推倒在地。我喜欢的人为了你竟是如此羞rǔ我。”
容不霏想起刚才沈修珏确实推过她,赶紧围着杨曲怜查看起来,要知道,杨曲怜何其娇柔,那经得起摔。
杨曲怜没有心思理会身体上的痛,只是赶紧拉住容不霏的手,祈求道:“霏霏,如果他要和你在一起,你千万不要答应。他之所以会注意你,只是把你当替身而已,时间久了,他自是会发现你不是他心里想的那个人。我不要你帮我获取他的心,只要你不要跟我抢。”微不可觉的,在她的眼里划过一道毒光。
容不霏紧盯着杨曲怜明显栽进去的模样,知道自己该说的早就说了,如今说再多人家也不会听。
她管不了杨曲怜那颗心。
她抽出被杨曲怜握住的手:“我去睡了。”言罢又去到chuáng上躺下。
杨曲怜看着她的背影森冷了目光,她吸了吸鼻子,依旧是那副惹人怜爱的模样:“你不答应我是因为你喜欢他?”
容不霏:“我不喜欢他。”
“你骗人,你一直在讨厌他喂给你的大葱,却没有表现过你讨厌他的吻。”这一细微的异样,逃不过喜欢沈修珏喜欢惨了的杨曲怜的眼睛。
容不霏坦然承认:“我本来就不讨厌他的吻,这与喜不喜欢是两回事。”她想,她并不属于那种只能接受自己喜欢的人触碰的人。
她说的这话实在是有些放·dàng,杨曲怜一时不知该如何说话。
容不霏想到死去的那两个人,转过身问杨曲怜:“如果我说楼下那两个人是他杀的?你还会喜欢他么?” 她终究还是希望杨曲怜能够知难而退。
杨曲怜诧异了一会,果断道:“会!”
容不霏叹了口气,没说话了。
楼下。
断天踏进客栈,向沈修珏禀报了这次有人刺杀容不霏事qíng的原委,原来是因为昨天那被割了舌的姑娘。
那姑娘是这客栈掌柜的闺女,因为她的事qíng,掌柜一家乱作一团,哭天抢地的报官,可人家衙门除了在地上找到一根带血的纤细银针,其他什么都查不到。今日一早有一蒙面黑衣女子找到他们一家,说是容不霏因那姑娘的乱嚼舌根而施了银针割了她的舌,那家人便信以为真的找了杀手以这种声东击西的方法来杀容不霏。
沈修珏面无表qíng的问:“那家人呢?”
“掌柜的看到这两杀手死后,就赶紧将客栈jiāo给伙计暂管,卷包袱带着妻女抄镇后的林子跑了。”看来是觉得对方不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可以应付的,只能识相的跑了,免得一家子小命都没了。
沈昀惊讶道:“原来昨天的事qíng是你gān的?”
沈修珏未语。
沈昀刚才并没有注意到沈修珏有用银针杀人,当下一想便知事qíng的原委:“刚才的两人也是你杀的?”
沈修珏转动着手里的茶杯,依旧未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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