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珏看着她充满活力的模样,眸光深了深,柔声道:“一时犯了懒,想在屋里多坐坐。你来找我一起吃早饭的?”
容不霏抬起空空的两手晃了晃,笑道:“昨天我与水水约好的,今早去那里吃,顺便把我这两个朋友带过去给她看看。不过……”她望了望隔壁紧闭的房门,“秦留叶似乎又去外面野了。”
沈修珏:“别管他,我们自己去便好。”
容不霏点头:“那走吧?”
“嗯!”
沈修珏出去关上房门前抬眸透过窗户看了断天躲开的方向一眼,接而毫无异样的将门关上。
随着沈修珏与容不霏的离开,断天跳进来看着那封没有写完的信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实在是想不通国师为何这么支持陛下跑出来追姑娘,竟是从未催过陛下回去,甘愿利用自己的威信焦头烂额的给其打理国事。
这些站的高的人,果然是他不懂的。
悦王府。
容不霏领着沈修珏一路畅通无阻的在府里穿行,直奔水月轩。大概是觉得眼前这侠士与之前那客人实在是太像,引得不少侍卫婢女忍不住侧目。更是有不少婢女大概是觉得这人太过好看,看了一眼就赶紧的脸红的低下头。
容不霏侧头瞄了瞄面不改色的沈修珏,没有说话。
沈修珏发现她似乎有小心事,低头问她:“怎么了?”
容不霏摇了摇头,笑道:“没什么啊!只是觉得你长的挺祸害的。”
沈修珏清楚的注意到她的眼底又有他看不懂的东西闪过,他顿了下,极力压制住内心的烦躁感,没有再多过问。
进到水月轩,就看到沈昀与水沂濪正在亭中享用早点。他们夫妇亦是立刻就注意到容不霏与沈修珏。
水沂濪站起身招手:“来了啊!快过来快过来。”接而吩咐小儿,“小儿,快去再上两份热粥点心。”
小儿福了个身,应下离去。
容不霏走过去略不悦的撇了下嘴:“还说等我们一起吃呢!这就自己先吃上了。”
沈昀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沈修珏脸上,眸中含了些带着探究的光彩。
水沂濪倒是不觉得歉疚:“行了行了,我也不知道昀哥哥昨晚会在水月轩过夜,快坐快坐。”好不容易有一次与沈昀共同进餐的机会,她自是得珍惜着。
当水沂濪的目光落在沈修珏身上时,也愣了。
听到水沂濪这话,容不霏不由想起那个叫辑命的侠士。看得出来,辑命对水沂濪的感qíng非常非常深,而且至今单身。可水沂濪却是偏要这个生xing凉薄,又风流成xing的沈昀。
容不霏将沈修珏推到跟前的凳子上坐下,自己去到对面入座。
她看到沈昀与水沂濪夫妇都在盯着沈修珏看,好笑的拍了拍桌子:“行了行了,只是一个相像的人,有什么好看的?”
水沂濪怔怔道:“就是因为只是相像的人,这才稀奇啊!”她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真是奇了,那么出色的人竟然也能有如此相像之人。”
容不霏推了推水沂濪:“礼貌些,别看了。”
水沂濪这才回神,觉得自己此举确实太过无理,对沈修珏笑着点了点头:“公子就是我们家霏霏新认识的朋友?”
“我们家霏霏”这几个字让沈修珏下意识的微微蹙了下眉,这一幕正巧落入沈昀的眼里,沈昀意味深长的摇头笑了下,低头喝了口粥,似乎不打算说话。
沈修珏不着痕迹的瞥了沈昀一眼,淡淡的应了声:“嗯!”
就在水沂濪与容不霏以追妻与没有过来的秦留叶为中心闲聊时,小儿端来两份早点,添在桌子上。
水沂濪忙招呼沈修珏:“追公子请享用。”面对这个与当朝皇帝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男子,她心中的惊异久久不能散去。直到发现完全对此未置一词,似乎兴趣不大的沈昀,她才疑惑道:“昀哥哥,你怎的不觉得惊奇?”
沈昀嚼碎嘴里的点心吞下后,才随意的笑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不稀奇。”言罢他满眸笑意的看着沈修珏。
就在水沂濪与容不霏继续聊天时,桌子底下,沈昀伸脚踢了踢沈修珏的脚。
沈修珏略不耐的抬眸看他。
二人无声的用眼神似乎在较量着什么,一个冷眼,一个笑眼。
容家西院。
高氏迟迟等不到容不霏的脸出问题的消息,忍不住来回踱步。直到她的贴身丫鬟花落跑了进来。她赶紧迎过去问:“容霏霏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花落摇头:“大姑娘一大早就欢欢喜喜的领着那位追公子去悦王府了。”
高氏诧异:“那她没事?”
“没事!”
高氏闻言不悦了:“莫不是昨天你根本就没从那小子手里把药换了?”
花落赶紧摇头:“换了换了,花落绝不敢撒谎。”
高氏想到容不霏分明不想治脸:“莫不是她根本没用那药?”
越想她越觉得一定是容不霏不肯用药,一时不免犯了急,心觉说不定那丫头yīn奉阳违,怕是早就将药给扔了。
她不可能去找老爷劝容霏霏用药,否则容霏霏的脸出了事,那她的嫌弃未免太大。
她又开始来回踱步,许久后,才对花落道:“花落,你觉得……若是让容霏霏与那追公子生米煮成熟饭,会不会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花落左右一考量,点头:“自是两全的妙计。”
☆、第062章
叶鹫将一份写着沈修珏各种喜好的清单甩在杨曲怜面前。
他极不给面子的冷道:“有时间考虑着如何坑害自己的qíng敌, 倒不如想想如何让自己看起来有个人样,每次与你说话真是晦气。”
杨曲怜颤抖着身子捡起地上的单子, 抬起泪眸问叶鹫:“这些都是真的?你又是如何能知道这些?”
叶鹫冷笑:“你觉得我会回答你的问题?你算个什么东西?”他没再与杨曲怜多言, 转身就走。
杨曲怜抓住疼痛不已的脑袋, 几次差点晕过去, 却被自己给忍住了。
香晴哭着扶住她:“姑娘这又是何必?”何必如此作贱自己?
杨曲怜抓住香晴的胳膊, 激动道:“莫不是你也觉得我配不上人中龙凤般的男人?也觉得我比容霏霏差?”
香晴摇头:“姑娘固然是比大姑娘好的, 可感qíng之事哪是这样就能勉qiáng得来的?”
杨曲怜一把推开香晴,倚着墙壁拭泪,哽咽道:“你以为我想?每次遇到好男儿, 容家何曾考虑过我?他们每次想的都是容霏霏, 就连容瑶瑶的事他们都不问。我还能指望他们为我争取一个好的?我只能靠自己,什么都靠自己。”
香晴:“每年都会有不少青年才俊向姑娘提亲,那些就已是不错, 姑娘又何必眼高于顶, 非得看上自己配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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