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老爷和蒋牧升客套两句,其实就是试探试探他的态度,蒋牧升完全没有给他面子的意思,吕老爷又转向成温,笑道:“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成二爷,成温吧?”
成温知道吕老爷定然是想给他儿子收拾残局,蒋牧升的态度很硬,就开始在自己这里迂回。
成温很客气,却很疏离的笑道:“吕老爷的话太严重了,成某没有什么大名。”
“成二爷太谦虚了,二爷的药膳坊,名头在京城里都很响亮。您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家犬儿来泉江这几天,多给你添麻烦了,别跟他一般计较。”
吕老爷说着,看了一眼吕志良,说道:“志良,还不给成二爷赔个不是。”
吕志良万万没想到自己爹竟然要自己低头认错,他活了这么些年从没有向别人认错过,瞪着眼睛,梗着脖子,说道:“爹,我为什么要向他赔不是?您别跟他说这么多话,成温是个怪物,说多了都觉得恶心!”
吕老爷一个劲儿的给吕志良收拾残局,但是吕志良倒好,完全不觉得怎么样,一个劲儿的给他爹拉后腿,吕老爷被气得简直说不出话来。
蒋牧升反应最快,轻轻冷笑了一声,gān巴巴的说道:“吕老爷子,您听听,听听。”
吕老爷瞪着吕志良,喝道:“胡闹,我平日就教你这样说话的?志良,你这次实在太胡闹了!”
“爹!”
吕志良被自己父亲骂了,说道:“爹您不知道,成温他……”
他想和吕老爷说成温的事情,但是却被吕老爷截住了话头。
吕老爷可不像吕志良这么不知天高地厚,有些话随便说说,有些话不能说,说出来梁子就算是结下了。
吕老爷一挥手,对下人说道:“少爷累了,把少爷给我请出去,好好回家反省反省!”
他说着,转头对成温和蒋牧升赔笑道:“这是个意外,犬儿平日里胡闹惯了,没想到竟然跑到二位面前撒野,是老夫疏于管教,今儿个我把犬儿带走,定不给二位再添麻烦,改日再把谦礼送上门来。”
成温似乎没做一回事儿,淡然的说道:“谦礼就不必了,成某和蒋老板也不是缺钱的主儿,但是有一件事,吕少爷还不忙走。”
“怎么?”
吕老爷一惊,看着成温风轻云淡的表情,心里突突猛跳,不知这个成温还有什么后话。
“成二爷还有什么jiāo代的么?”
成温说道:“方才吕老爷没到,吕少爷和我打了一个赌,成某一向是重诺言的人,既然开了口,这个赌就要打完……”
他说着,吕志良下意识的瞥了一眼身旁打手拿着的小坛子,里面是专门配的药,想要今天来qiáng迫成温喝下去的。
吕志良的人脉很广,很多人为了巴结呂家的少爷,都过来攀关系,所以吕志良的耳目也很多,泉江一共就巴掌大的地方,吕志良想知道成温的动向,太容易不过了。
当他听说蒋牧升的夫人有喜的时候,他可不像老中医一样耳目昏花,蒋牧升都没有成婚,哪来的夫人,而在他眼里,成温又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没成想竟然让这个怪物捷足先登,还怀了蒋牧升的孩子。
吕志良怒不可遏,他心里火气很大,觉得成温是个什么肮脏的东西,还能有蒋牧升的孩子,非要把这个孩子弄掉不可。
吕志良特意让人熬了打胎的药,撞在小坛子里,他方才一直很嚣张,一进来就说这个是为成温准备的,里面是什么不言而喻。
虽然打胎的药对一般人来说并不是毒药,但是吕志良听成温这么说,分明就是在侮rǔ自己,他竟然让自己喝掉!
吕老爷可不知道他们打了什么赌,迟疑的说道:“这个……不知成二爷和犬儿打了什么赌?”
成温冷笑了一声,目光有些森然,看着打手拿着的小坛子,说道:“方才成某和吕少爷打赌,看看今天这东西到底是谁喝,做事嘛,总要有始有终才行。”
“呸!”
吕志良本身带来了好多打手,准备qiáng制成温给他灌药用的,只是没想到吕老爷一句话,自己的打手反而把自己押住了。
此时吕志良一边发怒的挣脱打手,一边骂道:“成温,你算什么东西!你敢侮rǔ我?我告诉你,这东西就是爷爷我给你准备的,呸!想让我喝,你休想!”
吕志良火上浇油,吕老爷也不是傻子,大约就猜到这小坛子里装的是什么了,当即额头上一阵冷汗,没想到自己儿子把事情做得这么绝,不止骂蒋牧升,还要gān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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