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营长一听,心里有些轻飘飘的,觉得他顶替项安民真是众望所归,笑道:“瞧您说的,我能为了这点事儿和蒋老板产生隔阂么?你放心吧,项督军啊,他就是死板,小心眼儿,我大度着呢,来来喝酒。”
蒋牧升几句话,把方营长捧得高兴,蒋牧升见机会不错,又说道:“方营长,我听说……东江打仗了?”
“且,天天儿的打仗,没啥新鲜的。”
“不过这回是鬼子打进来。”
方营长笑了一声,说道:“也没什么新鲜,鬼子打进来不也是打仗么?”
蒋牧升心里冷笑了一声,不过面上不动声色,笑道:“嗨,您说的对极了,不过我就想着,正好趁这个时机,蒋某就表一表决心……方营长,蒋某就是一个生意人,也没什么能耐,只有银钱了,捐到方营长营里,不会嫌弃数目少吧?”
方营长一听,顿时眉开眼笑,把杯子里的酒gān掉,笑道:“蒋老板,您可真够仗义,爱国人士!不瞒您说啊,现在当兵的都苦啊,您能资助我,那真是太好不过了!”
蒋牧升连忙给他满上酒,笑道:“小事一桩,除了这件事儿,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帮您呢。”
两个人吃饭喝酒都很愉快,蒋牧升不着痕迹的劝酒,方营长一听有钱了,心情也就大好,不愁扳倒项安民,就一杯接一杯的喝,也不知道推辞。
酒过三巡方营长就几乎要醉了,口齿都不清楚。
蒋牧升这个时候笑道:“对了,喝得高兴,险些给忘了,方营长,我从泉江而来,弄了些古董玩意儿,我听说方营长喜欢这些,要不要到我那去看看?”
方营长不疑有他,说道:“你哪?离这里远么?”
蒋牧升说道:“不远,旁边不到几步路,有一个院子,之前一直空置着,我就租了下来,准备开个古玩珠宝行,您跟我来看看?随便挑走几件,就当是我的心意了。”
方营长假惺惺的摆手客气道:“怎么好……怎么好让蒋老板破费。”
他嘴里一边说着,却一边打着晃儿的站起身来准备跟蒋牧升去看看古玩。
蒋牧升叫来伙计结了帐,就和方营长一起出了饭庄,旁边确实是家古玩铺子,似乎还没开张呢。
伙计见人进来,笑着打招呼,说道:“老板,方营长。”
蒋牧升说道:“我之前让你准备的那几件儿玩意儿,都准备好了么?”
伙计笑道:“准备好了,在后院儿放着呢,太名贵了,伙计们都不敢搬动。”
方营长一听,立时大喜,没想到这么名贵,当即挥了挥手,把自己带来的卫兵放在店前面,说道:“别跟着了。”
蒋牧升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方营长进去,方营长打着酒嗝,脚步不稳的走了进去。
店铺和后院是隔开的,有一扇大门挡着,开了门进去,很快伙计跟上来,把门给关上了,这种关门打狗的境况,方营长去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出来。
后院很空旷,没有任何玩意儿,方营长说道:“蒋老板,玩意儿呢,快拿出来让我见识见识。”
“这就来。”
蒋牧升应了一句,拍了一下手,很快就听见脚步声,这脚步声绝对不像是伙计在搬东西,跫音很大,起码有几十个人忽然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全都穿着统一的关阳军军服。
方营长这个时候才惊觉不对劲儿,屡直了舌头喝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蒋老板!”
蒋牧升此时已经退到了人群之后,笑道:“就是这么回事儿方营长,您的大限到了。”
方营长听见蒋牧升笑眯眯的声音,整个人打了一个冷战,差一点儿跌倒在地。
这时候一个穿着军服的将军走了出来,方营长瞪着眼睛,只觉得自己就要双眼一翻晕过去了,出来的人竟然是关阳军的督军项安民。
方营长这个时候才觉得吕志良说的话是对的,自己的风声走漏了,项安民要抓自己!
方营长吓得冷汗直流,但是喝多了酒,反应很慢,赶紧从裤腰带上掏枪,拔了两回没把枪拔出来。
好不容易拔出来,战战兢兢的指着项安民,壮着胆子说道:“项督军,您这是什么意思啊?这么多兄弟围着我,也不怕枪走火了?”
项安民冷着一张脸,说道:“方德,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知道?你和吕志良密谋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方营长心里一阵心虚,额头上的汗更多了,说道:“项督军,你一定是听信了小人的谣言,我和吕志良只是点头之jiāo,能有什么密谋!我方德一辈子忠心关阳军,你不能陷害忠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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