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乔爷是什么样的人物,苗正的一帮子下人不敢去拦,乔关年就径直到了门口,一脚踹开了包房的门。
只不过里面的光景,却让乔关年也大吃一惊。
只见苗正一脸的怒容,面上涨得通红,头发和脸全都湿了,肩头还有一片水渍,滴滴答答的往下淌,可笑极了。
而成二爷成温正气定神闲的拿着一个空杯子,“当”的一声把空杯子蹲在桌子上,笑道:“对不住,刚才是手滑了。”
乔关年忍着笑意,冲进去,一脸惊吓的样子,说道:“哎呦喂苗老板,这是怎么了?”
苗正正要发火,却被乔关年又抢了话,说道:“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大事不好了苗老板,苗大帅派人来找您了,听说您在戏楼子里特别生气,要端了我的戏楼子,然后冻结您在钱庄的钱呢!”
苗正一听,惊得一身冷汗,当即瞪了成温一眼,指着成温说道:“你等着瞧!”
说罢了,一甩袖子转身出了包房,招手让下人们跟着,快步出了珲chūn楼。
苗正顶着一身湿下了楼,蒋牧升正好从三楼转下来,看到成温和乔关年走出包房。
蒋牧升一面笑,一面往二楼走,说道:“看来蒋某是瞎操心了,二爷还真是有一套。”
成温闻声侧头看过去,没成想竟然是蒋牧升,面上挂着浅笑,说道:“有劳乔爷和蒋老板了。”
蒋牧升说道:“苗正的口碑不好,往后二爷尽量躲着他,免得生事端。”
☆、第十四章 【栗子南瓜糕】
乔关年特意瞥了一眼成温腰上的玉佩,又拿眼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蒋牧升。
正这时候,就听有轻微的跫音往楼上来,就见一个妙龄女子,按着一袭青花瓷儿的高开叉旗袍,包裹着婀娜纤细的身材,头发挽的松松散散,却不凌乱,显得极为慵懒,别有一番风韵。
那女人手上托着一个木托盘,上面放着几个小盖钟,她上了二楼,正准备往上走,就看见几人,顿住步子,柔声笑道:“原来乔爷在这里。”
乔关年看见女人,转头向蒋牧升和成温介绍说道:“这位是阮毓姑娘,可是古昔茶坊和珲chūn楼的镇店宝。”
成温虽然刚才进门只是瞥了一眼,但是仍然记得,这个女人就是刚刚在戏台上唱花旦的女子,此时已经卸了妆,只是着了淡淡的粉,素颜就意外的让人赏心悦目。
阮毓笑道:“蒋老板和成二爷的大名,小女子可是如雷贯耳。”
她说着,稍稍扬了一下手中的托盘,说道:“二位老板既然来了,就少坐一会儿,尝尝阮毓的手艺吧。”
阮毓嗓音圆润动听,而且很会说话,众人回到三楼,进了包房,阮毓将托盘放在桌上,掀开小盖盅,第一盅是切成小方块的冰,第二盅一打开就能闻到一股清香酸甜的味道。
阮毓把汤倒在小碗里,用jīng致的小勺子取了冰放进汤里,端起来先给乔关年,乔关年示意先给蒋牧升。
蒋牧升接过去,阮毓又倒了一小碗,放上冰,端到成温面前,成温接过来,谢过,呷了一小口,原来是冰镇的酸梅汤,怪不得有一股浓郁的甜酸味儿,很催人味蕾。
蒋牧升也呷了一口,笑道:“阮姑娘还有这种手艺。”
阮毓款款的说道:“让蒋老板见笑了……”
她说着,转头看向成温,“听人说二爷的手艺非比寻常,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阮毓班门弄斧了。”
成温笑了一下,他并不喜欢喝酸梅汤,因为一般的酸梅汤有一股淡淡的土腥味,要么就是甜中带涩,这两个问题是最难解决的,成温的味觉比较灵敏,因此不是太喜欢喝。
而阮毓亲手熬的酸梅汤,恰好有点土腥味,而且甜中带涩,没有那种地道的醇厚和滑顺的感觉,幸而是拿冰镇着,土腥味和涩口的感觉还稍微减轻了些。
不过成温如此的心机,怎么可能给一个姑娘家难看,尤其从阮毓说话行事也能看得出来,这个女人的心机深,思绪重,虽然只是一个戏子,但是也不能轻易开罪了去,指不定往后有什么事端。
成温只是笑道:“阮姑娘太谦虚了。”
阮毓见成温微微一笑,有些羞赧的说道:“前些儿日子,姐妹们送了阮毓点栗子,这不是时令的东西,阮毓也不敢贸然当食材用了,怕不好吃……听说二爷手艺极高,一直想要请教,不知道阮毓这样是不是冒昧唐突了。”
乔关年一听,笑道:“阮毓啊,你这是和二爷搭讪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