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函三点头说道:“正是呢,在二爷院儿里。”
成书志说道:“哎呀,最近总是让元北跑腿儿,元北好歹在生意场上还算是一把手,总是叫人家跑腿儿多不好,回头你去和温儿说一声,有什么事情,让他多去找蒋老板,这样也显得咱们心诚,是不是。”
“是是。”常函三连连应声,说道:“老爷说的太对了,只不过啊,我瞧着这个元北跑来还挺高兴的,任劳任怨。”
成书志笑道:“嘿,这个元北若不是任劳任怨,怎么能年纪轻轻的成为蒋老板的心腹?你可别小瞧了他去,依我看,他也是个人物。”
常函三又是点头,说道:“是啊。”
成浩本来跟着成书志面前献殷勤,这会儿听常管事说蒋牧升的心腹元北又来了,接二连三的登门来,岂不是给成温脸上贴金吗!
成浩那是一肚子的火气,而现在自己又不得势,觉得自己打掉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吞,心中就越发的恨起成温来。
成浩眯了一下眼睛,咬着后槽牙,慢吞吞的呼出一口粗气。
其实他手里有成温致命的把柄,他是唯独知道成温身体缺陷的人,当年成奶娘不小心说漏了嘴,成浩才知道这个秘密的,除了奶娘和成浩,也只有成温自己知道了,捂得相当严实。
如今奶娘已经回乡去了,知道这个秘密的也就剩下成浩和成温。
成浩大可以把这个秘密直接宣扬出去,让满世界都知道,这样成家二爷就抬不起头来了。
只可惜,成浩不敢。
说不敢实在太对了,因为成浩也有把柄捏在成温的手里,所以成浩恨得成温牙根儿直痒痒,也要憋住了不说,他怕成温真的和自己鱼死网破。
这个把柄实在捏的太大了,以至于成浩天天睡不好吃不好,提心吊胆的,最后还带着钱跑出泉江去,美名其曰是历练,其实他是害怕了,只要待在泉江,他就怕的做噩梦。如果和成温正面冲突,把他给惹急了,到时候自己不好过。
不过成浩不知道,成温已经换了瓤子,其实现在的成温,根本不知道他的把柄是什么,只是他成浩自己做贼心虚罢了。
成浩正在走神,常函三已经要走了,叫了成浩一声,成浩没回神儿,又提高声音,说道:“三爷,我走了。”
“诶,哎……”成浩回过神来,满脸堆笑,gān笑道:“常爷慢走啊。”
说着还把常函三送到了大堂门口,常函三有些受惊吓,以往的成浩虽然会拉拢人,但是绝不这样客气,常函三知道是因为之前的事儿,让成浩不得不收敛一些。
只不过常函三也不敢承受三爷的这份儿客气,毕竟变脸比翻书还快的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又颐指气使了呢。
常函三连忙作揖,笑道:“三爷留步,可不能再送,我自己走就是了,三爷您忙,你忙。”
元北进了成家,已经轻车熟路了,毕竟自从蒋牧升和二爷合作以来,元北就是传信人,什么事都由元北来传话。
元北熟门熟路的来到了成温的院子里,梅玉都识得他了,笑道:“又来了,我去告诉二爷。”
成温正在案前写菜牌子,这些天他把蒋牧升托人找来的食材几乎都用了一遍,因为厨具有限,很多东西要做出来难度高了一些,开药膳坊又不能只有自己一个厨子,光自己会做也行不通,自然要选一些口味受众广泛一点儿的,做起来又简单容易一点儿的才行。
元北走进屋里,梅玉给他端来了茶,成温抬起头来,笑道:“小北来了,快坐。”
元北难得笑了一下,也不和成温客气坐下来,成温天生没什么架子,元北似乎和成温很投缘儿。
元北坐下,成温笑道:“上次送去的,还和蒋老板的胃口么?”
元北说道:“我家爷就是为了这件事儿,才让我来的,爷说感谢二爷送来的吃食,很合胃口,不如加在药膳坊的菜牌上。”
成温点头说道:“早就加上了,蜂蜜厚多士做法简单,而且口味不重,也比较容易接受。”
元北又说道:“还有一件事儿,爷说既然让二爷废了心思送来吃食,就回请二爷一次,今儿晚上珲chūn楼的老板请爷去吃稀罕的玩意儿,想问问二爷有没有兴趣一起去?”
成温听说是蒋牧升邀请的,自然要去,说道:“乔爷的稀罕玩意儿,自然要见识见识。”
元北说道:“珲chūn楼真正的的老板不是乔爷,乔爷不过是掷了些钱进去,做个甩手掌柜,珲chūn楼的老板是谢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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