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牧升冷笑一下,说道:“苗老板,我劝你别和我打哈哈了,若不是有人看见你的下人把成二爷绑走了,我能到你这里来?我蒋牧升今天把丑话说在前头,苗老板是大门大户出来的,可蒋某不是,蒋某是做过土匪的人,从来不会和人讲理,若是成二爷少了一个头发丝儿,都别怪蒋某不顾忌苗老爷子的情面。”
苗正只知道蒋牧升能个儿,蒋牧升厉害,京城里到处都能听到关于蒋牧升的传闻,这个人就像是一个传奇一样的存在,但是见到了面,却觉得也就是那么回事,一个商人,无非势力、虚伪、虚荣。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蒋牧升,说出来的话仿佛冰渣子,一下一下冻得苗正阵阵发寒。
苗正已经吓傻了,正在呆愣间,突听正房外面一阵吵闹,有人大喊“人呢!别让他跑了!”
随即就有人冲进来,慌慌张张的,愣头愣脑的,也没看见正堂里的气氛不对,也没看见蒋牧升和苗铠的脸色,对苗正说道:“老爷,成家那小子跑……哎呦!”
那下人话还没说完,就被苗正抡了一耳刮子,苗正辛辛苦苦顶着,却被一个小人给戳穿了,苗正害怕的厉害,身上好似筛糠一样,抬头瞄着蒋牧升的眼神。
蒋牧升听到那人说成温跑了,心里突然一松,原来成温真的被苗正抓走了,但是下一刻心脏就猛地又缩紧,这一下就不知成温到底去了哪里。
蒋牧升当即呆不住了,看样子成温是刚刚走,必然还走不远,蒋牧升转头对苗铠说道:“苗大帅,俞小姐的事情就劳烦您了。”
苗铠哪能拒绝,只觉得自己的面子都被苗正丢光了,当即点头。
蒋牧升立马拔步就走,他心里着急成温,也不做多停留,走到正堂门口的时候,突然顿住了步子,也不看向苗正,背对着他,声音很冷淡,说道:“苗老板,今天的这笔账蒋某算是记下了,改日再上门来讨。”
他说完,带着元北就出了苗正的米铺。
元北很着急,毕竟年轻,也没有什么耐心,说道:“爷,现在怎么办?”
蒋牧升顿了一下,说道:“带着人分头找,往附近找,尤其是偏僻的地方。”
元北点了一下头,说道:“爷,万一是苗正那小子搞鬼,二爷还在米铺怎么办?”
蒋牧升眯了一下眼,说道:“咱们出来了,苗铠也好放下面子,若是成二爷还在米铺,也不怕苗正再算计什么。”
元北这才放下心来,说道:“我现在就去。”
蒋牧升见元北带着好些人走了,自己也闲不住,心里十分烦躁,他不知道为何,自己的心就是静不下来,这么多年来,蒋牧升还从未这样过。
蒋牧升环顾了一下四周,米铺的地段并不是太好,四处都是住户,有很多胡同,街道也很窄,若是成温想甩开苗正的下人逃走,有很多地方可以躲。
蒋牧升也没有目的,只是凭着感觉往前走,拐进了离米铺不远的胡同里。
胡同很深,前面还有些住户,再往里走,都是废弃的瓦片房,走到最后是一个死胡同,尽头黑dòngdòng的,似乎堆着一些砖瓦。
蒋牧升刚要回身出去,就听见一丝细微的喘息声,因为天色太黑,蒋牧升看不清楚,却猛地停住了脚步。
蒋牧升一听,那细微的喘息声音立刻就没了,仿佛是他听错了一样。
蒋牧升心脏一提,声音不大,说道:“成温?”
片刻的寂静之后,死胡同里终于有个黑影一晃,蒋牧升立马抢上前去,果然是成温无疑。
借着昏暗的光线,蒋牧升看到成温的衣服被撕扯的凌乱不堪,露出大片光洁的颈子,肩膀上还有几处血道子,成温的脸色cháo红,似乎没有力气,双腿一软,立时就要跪倒在地上。
蒋牧升一把将成温带起来,成温靠在他身上,身子仍然不住的往下出溜,蒋牧升能听到成温粗重的呼吸声,能感觉到成温灼身子热滚烫的温度。
蒋牧升并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他虽然没有娶妻,但是在生意场上混久了,谁不巴结他送些女人过来,成温这个样子并不正常,蒋牧升自然知道,他必然是被苗正下了药。
蒋牧升心中登时一紧,一想到苗正做的这些龌龊事情,眯眯眼睛,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来。
成温双手无力的扒着蒋牧升的胳膊,整个人滚烫的,靠在蒋牧升的怀里,胸口急促的起伏着,吃力的抬起眼来,一侧的脸颊微微肿起来,眸子里氤氲着大量的水汽,似乎没有焦距,已经失了神,嘴唇边上有几处血迹,是成温为了保持清醒自己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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