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函三这才连连应声,说道:“谢谢二爷。”
成温笑道:“您坐会儿吧,我去把这个东西做了。”
常函三也站起身来,跟着成温走出屋去,虽然成温让他坐着,但是哪有少爷去烧饭,下人坐着歇息的道理,常函三是个很知趣儿的人,自然不会真的不长眼睛。
成温到了厨房,常函三一直跟在后面,笑道:“您瞧,我真不该把这个拿来,还得劳驾二爷亲自动手。”
成温说道:“这不碍事,反正我也正在研究菜牌子,前些天想了一个吃食,正好用到这个,今天做做看。”
成温说着,手头上不停顿,今儿一大早上厨房弄来一堆扇贝,正放在大盆里泡着,扇贝有腥味儿,而且有的有沙子,成温特意吩咐了厨子,用水泡了,再用香油泡一泡,这样沙子吐得gān净,而且也容易进味儿。
扇贝的吃法也就是蒸着,或者剥下来扇贝柱炒了吃,这些都不新鲜了,成温想着给温馔坊添几道新鲜的菜,就有这个扇贝,芝士焗扇贝。
常函三对做菜是一窍不通,看着成温一阵忙和,锅里的扇贝立马就飘出了浓浓的香气,刚刚还散发着淡淡异味的芝士,这会儿却飘着一股浓浓的香气,非常的浓厚,也说不上是什么香味。
今天成浩不在,成浩这些天都在燕回楼,毕竟他被成书志责备了,怎么也要做做样子用用功才行,成书志知道成浩不回来吃中饭,就吩咐下人可以传饭了。
凤雁萍是第一个到的饭堂,之后成老爷被阮毓扶着,两个人有说有笑的,也不知阮毓说了些什么,总之把成老爷逗得那叫一个开怀,大笑着就走了进来。
凤雁萍顿时瞪了一眼阮毓,他不敢瞪成书志,就只能拿阮毓砸筏子。
只是阮毓才不怕她这套,笑盈盈的对凤雁萍笑道:“太太。”
凤雁萍冷笑了一声,拿眼角瞧着阮毓,说道:“哎呦,也不知你说了什么,能叫老爷这么开心,看来这个家里头啊,也只有你,能讨老爷欢心了,不像我似的,人老色衰,被人嫌弃呦。”
成老爷听了成太太yīn阳怪气的话,立时把脸子耷拉下来,说道:“又没事找事是吧,不想吃饭就别吃!”
凤雁萍瞪大了眼睛,刚要和成书志吵几句,阮毓就充好人的说道:“老爷,您这么说话,实在伤太太的心,阮毓刚刚进家门,什么事儿也不懂,老爷自然多照顾着我些,想必是太太不欢心了。”
阮毓说着,撒娇的说道:“这还是老爷您的不是呢,往后要多陪陪太太。”
成老爷就喜欢听阮毓撒娇,当即被哄得心里那叫一个舒畅,也就不计较凤雁萍说的了,对阮毓也就越发的偏爱。
众人都落了座,成温和常函三进来了,成温笑道:“爹,已经中午了,我就留了常管事来用中饭。”
成书志正高兴,而且也不伤大雅,多一个人吃饭也没什么,就说道:“你坐,别太见外。”
常函三连忙称谢,规规矩矩的坐在了下手。
丫头们端上菜来,众人立刻就闻到了一阵特殊的香气,也说不上是什么香味,以前都不曾闻过,很特别,味道也很浓郁。
成温做的芝士焗扇贝用长方的碟子摆着,一个个扇贝排列在上面,中间鼓起一个小包,扇贝肉被浓浓的芝士包裹住,经过火烤的芝士外面一层变成了引人食欲的焦huáng色,芝士里还翘了些胡萝卜丁,金huáng色的芝士配合着红色的胡萝卜,外形极为美观。
众人都没见过这个菜样儿,凤雁萍不知道是成温做的,都觉得闻着就香。
成老爷拿起一个放在碗里,用筷子把芝士包裹住的扇贝柱从扇贝壳上剥下来,浓浓的芝士粘在扇贝壳上,一拨就拉成丝,里面滚烫雪白的扇贝柱露出来,腾出一团的热气,把扇贝的鲜香味和芝士的醇香也带来出来,飘得整个饭堂都是这股新奇的香味。
成书志chuī了两下,有点儿迫不及待的放进嘴里尝,芝士的外皮被烤的有些脆,里面却黏黏的,芝士的味道特别醇,后味儿很浓,扇贝肉又滑又弹,还特别的嫩,芝士的微甜烘托了扇贝的鲜香,扇贝也很入味。
成书志吃了一个,登时有些觉得惊艳,说道:“这道菜是什么名堂?”
凤雁萍看成老爷吃的这么欢心,也弄了一个尝,刚想要说话,就听常函三笑道:“老爷您不知道,这是二爷亲自做的,新菜样,准备过些日子在温馔坊卖的,旁人不会做,独一份儿!叫……叫芝士……芝士焗扇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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