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全忙笑了笑,摇头道:“没什么,就是个会拍马屁的家伙,来了不到半年,就升为了副管事,我看着很是讨厌。
无需管他,大人方才不是说有药方吗,不知这药方是什么?若是真能治好我这失眠的毛病,当是要感谢大人的相助之恩。”
邹全笑容莫名,“这药方,本官随时带在身边。”他从袖口中摸出一封信纸,“邹管事打开看看,看这药方,是否和你意。”
邹全狐疑的看着那封信,伸手接过,等打开一看,他面上的疑惑之色,显示怔愣,后是欣喜,最后才是莫名的看了魏征一眼,笑呵呵的将信重新折叠好递给魏征。
“大人这药方,果然管用,我只看了一眼,现在竟然觉得神清气慡,想必今夜,一定能睡个好觉了,大人对我的帮助,我邹家铭记于心。只是不知大人不吝分享出这药方,可有什么要我做的来回报一二?”
魏征笑呵呵的拍着邹全的肩膀道:“你我之间,还分什么回报不回报的,你我都知道,我们实则,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是不是,这往后啊,还是多多往来。”
邹全拱了拱手,笑道:“大人说的是,这往后啊,必定是要多往来的。”
魏征将信纸收好,“明日朝堂上将会有一件趣事,到时候希望令尊大人可别忘了看热闹。”
邹全略一想,点头道:“这是自然,家父最喜欢看趣事,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魏征环视了屋内一圈后,指着墙上的一把胡琴道:“这琴不错,本官今日过来,就是为了来买这琴。”
邹全嘴角抽了抽,走过去取下胡琴,“大人先回去,这琴,我待会儿就让人送去大人府上。”
魏征笑呵呵的拱手:“那本官就先告辞了。”
“恭送。”邹全福礼道。
等魏征走后,邹全才ròu痛的捧着手中的胡琴,吩咐伙计道:“将这把琴送去京兆尹公署。”
伙计小心翼翼的捧着琴道:“管事,这琴可值五十金,小人----”
“不收钱。”邹全咬了咬牙。
伙计怔了怔,旋即立马点头道:“是,小的这就送过去。”
“等等---”邹全喊住小伙计,道:“将这样东西送去给凌府的夫人。”
小伙计接过一看,是个封闭的拇指大小的竹筒 ,他将竹筒收好,“那小人就去了。”
*
邹氏正在合计邹全何时会对圆成动手,却听外面人喊,说是娘家人给她送东西来了。
她忙让彩jú将人带进来,认出是跟在邹全身边的伙计。
“小人见过夫人。”小伙计拿出竹筒递给彩jú,又道:“管事吩咐小人给夫人带个话,说是稍安勿躁。一切都在掌控中。”
彩jú取出竹筒中的纸条递给邹氏。
邹氏仔细看罢,脸上的愁云终于一扫而光,让彩jú打赏了小伙计。
翌日早朝之上,等所有大臣都说完自己的汇报,魏征才站出来道:“皇上,臣奉皇上之命彻查白兰寺一案,如今已经有了结果。”
小太监将他的奏折呈上。
庆隆帝粗略的翻看了一遍,问道:“那和尚招供了?一切都是他所为?”
魏征肯定道:“回皇上的话,和尚已经招供,如今已在殿外候着,请皇上给此人定罪。”
邹霸天这时候站出来道:“皇上,京兆尹破案有功,臣以为当论功行赏,以资鼓励。”
庆隆帝眼里也有满意之色,问道:“爱卿说犯人在殿外?传上来。”
“传犯人圆成觐见----”司仪大声喊道。
圆成被铁链困住手脚,颓然的走上大殿。
“小人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庆隆帝本不想对这种小事过问,只是而今吴县的事弄得他心烦气躁,觉得自己法制不qiáng,这才让那些人敢在眼皮子底下胡作非为。
这样一想,就算是为了杀jī儆猴,庆隆帝也想借此机会好好震一震朝纲。
他将魏征递上的圆成的供书摊开,问底下的圆成道:“你承认白兰寺一案,是你所为?你与凌家有何冤仇,为何要诬陷朝廷命官?”
圆成颤抖着匍匐在地上,久久不回答。---------------------------------
福泉则厉声呵斥道:“放肆,皇上问话,胆敢不回,还不快快回话。”
圆成颤抖着抬起头,满脸泪水的看着庆隆帝道:“皇上,您要替糙民做主哇,糙民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绝对不敢在皇上面前撒谎。
白兰寺之事,糙民虽参与其中,但那是因为糙民受人胁迫,请皇上明察,还糙民一个公道。否则----糙民死不瞑目。”
魏征明显一愣,旋即怒喝道:“放肆,大殿之上岂能胡说,你说自己冤枉,你看看这供述,这可是你亲手写下,亲自画押的,本官可有过半点施行于你?你看你身上,可有半点损伤?分明是想在皇上面前狡辩。”
圆成怒目而视:“你虽未对小人行酷刑,但却关押了小人的妻儿,并且以妻儿威胁小人,小人怎能不从?小人只能乖乖画押。”
☆、第227章 事qíng突变
魏征有圆成的口供在手,甚至是后者签了字画了押的,他以为自己在庆隆帝面前一定能领一个功,并且为了显露自己不费chuī灰之力就让犯人招供的能耐,竟然答应将圆成带到大殿之上。
若是曾氏和虎子还在,他绝对不会同意让圆成上殿,但曾氏和虎子却被圆成以为是被人抓住了,他就算是再冤枉,为了妻儿,也不敢再大殿之上胡说。
然而让魏征没想到的是,圆成开口就大喊冤枉,还述说了种种妻儿受到胁迫,自己不得不签字画押的事。
认罪的突然变成喊冤的,这样始料未及的变故,不仅是魏征,就是朝中大臣和庆隆帝,也有些没反应过来。
待庆隆帝听完圆成的冤后,脸色已经黑的如锅底一般。
魏征知道大事不好,忙惶恐上前道:“皇上明察,此人完全一派胡言,臣并没有威胁于他,分明是他知道自己要被处以极刑,想要借此逃脱罪责罢了。
京兆尹公署办案一向光明磊落,臣绝对做不出那种威胁之事,请皇上一定要明察啊。”
圆成厉声指控道:“你胡说,若不是你拿我妻儿的xing命相要,我断不会签下这莫须有的口供。”
邹霸天知道再不帮魏征说话,恐怕后者会逃不过庆隆帝的指责,遂站出来道:“皇上,犯人皆是穷凶极恶之人,说的话又怎能信呢。
魏大人为官多年,这么久对皇上也忠心耿耿,臣以为魏大人一定是被这和尚反咬一口,和尚想要通过这样来让自己逃脱国法的制裁,但皇上英明神武,又怎会轻易相信这些小人所言呢。”
凌善道这时候站出来道:“皇上,这件事事关小女的声誉,如今京中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说小女是妖。
这不仅是妖言惑众,更让老百姓人心惶惶。甚至传到他国去,还会成为别国笑话我国的笑柄,臣以为,无论和尚说的是真是假。京兆尹办案却有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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