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齐墨安慰的拉着鹰老的手,眼里闪着jīng明的光:“所以这件事,我需要两位老祖宗的配合。”
两人都看着他,鹰老狐疑道:“果真有办法?你想让我们怎么做?”
齐墨在两人耳边如是这般的悄声道。三人话谈完了,他才大摇大摆的走出去。
罗辉早在外面等候,见后者出来,立刻迎了上去,煞有介事的道:“回禀四殿下,下官将两个院子重新搜查了一遍,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
齐墨摆了摆手,“走了,回去,今日没什么要忙的了。”
“现在就回去?”这才刚来多久?他还没跟屋里那两人说过话呢。何况时间这么紧迫,这时候怎么能悠闲。罗辉只当祝陌根本不懂这些,还是劝道:“要不我们再去凌府和侯府问问,看还能不能发现别的线索。”
齐墨侧头淡淡的看着他:“你是在质疑我的办事能力?”
罗辉吓得赶紧低头拱手:“下官不敢,下官绝无此意,四殿下英明神武,想必从鹰老和孔老那里已经打听到有用的消息了吧,这凌府和侯府也去过多次了,没必要再làng费时间再去。”
齐墨咧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算你有眼力,凌府和侯府都不可能,你去了也白去,只是làng费时间罢了。”
“是是是,四殿下说的极是,是下官太愚笨,没想到那个点儿上去。”罗辉笑呵呵的恭维道。
一行人离开不久后,鹰老就拄着拐杖走出滕淑阁,孔老在后面赶紧跟上来,“大哥,你当真要去?那里可是-----万一那畜生再对你下手可怎么办?还是让我去吧。”
“你去做什么,我去,我还就不信他能一把也把我掐死。”鹰老说着有些愤怒,拐杖在地上拄的咚咚响。
很快有人抬着轿子来,他坐上去道:“你就在屋里呆着,我就是想去当面问问,这么多年,我们宫家待他不薄,他为何要恩将仇报,若他不使坏心眼,我都当他是儿子看待,可是-----”
孔老拗不过他,只能安慰道:“大哥别为那种人生气,气坏了身子是自己的,反而让他高兴。”
鹰老摆了摆手,让轿夫赶紧走。
宫承焰yīn沉着脸在屋里来回的踱步,海宁公主倒是惬意的端着茶杯喝茶,而宫云瑞则面无表qíng的道:“大殿下让人来传话,说务必要让齐墨在天下人面前丢尽颜面。”
“丢尽颜面何等容易,现在是一旦齐墨管了这件事,我们的目的,可就达不到了。”宫承焰气愤的道。
海宁公主却笑起来:“父亲找什么急啊,这不是那边儿还一头雾水吗,我让人暗中跟着呐,齐墨也就是会耍嘴皮子功夫,哪儿有什么本事,我们留下的证据他一个也破不了。”
小厮这时候进屋禀报道:“老爷,滕淑阁的鹰老过来了。”
宫承焰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冷笑:“总算来了,我等了他一上午不见人来,我还以为那两个老东西要忍气吞声下去。”
☆、第342章 按耐不住
“人在哪里?”宫承焰问道。
“进了府就去了祠堂,这时候应该在祠堂里。”小厮答。
宫承焰冷哼一声,径直朝祠堂而去。
鹰老面对着前面几十个黑兮兮的灵位牌,面上有着说不出的悲伤,“这个家,什么时候成了这副样子,先祖们啊,是我的错,我当年就不该做那样儿的事。”
宫承焰目光森冷的看着他的背影,停顿了片刻,才走上前道:“既然过来了,怎么不去大厅坐着,是来看先祖们的?要不要上香?”
鹰老转头看着他,眼里深深的痛恨,“孽畜,你还有脸来这里,这祠堂早已成了你的修罗场,你还有胆子来?你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吗?”
宫承焰不怒反笑:“你若真是我父亲呢,这声孽畜我受着,可你也不算啊,我是哪儿招你惹你了,你要这么骂我?”
“你还不承认,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吗,昨夜老三来了这里,一去不返,回头就被发现死在了侯府,你别说这件事你不知qíng,他可是你三叔啊-----
这么多年,你对我们几个,难道就没有一点儿感qíng?”鹰老红着眼,qíng绪太过激动,浑身颤抖着站立不稳,只能撑着柜子不让自己栽下去。
“感qíng?哈哈哈------”宫承焰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笑的前俯后仰,好容易止住笑后,又厌恶的看着鹰老恶狠狠的道:“你们可对我有过感qíng了?我知道,你们几个老不死的,一直都看不起我。
你们觉得我是个乞丐,觉得你们自己都是施舍,觉得这么多年,要不是你们的施舍,我恐怕早饿死投胎了。是啊,我是该感激你们,若不是你们。我到现在都还是个乞丐。”
他笑容狰狞的一步步bī近鹰老,双眼已经失去了人xing,更像是一只犯了杀戮的鬼。
鹰老却苦笑起来,“没有任何人看不起你。是你自己看不起你自己,是你自己觉得低人一等,所以你心思才扭曲至极,你会遭报应的,你一定会遭报应的。”
“可惜你看不到那一天了。”宫承焰心中愤怒到极点。一步步的靠拢,伸手掐住鹰老的脖子。
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困难,鹰老反而笑起来:“你杀了我吧,今日知道我来这的人不少,你有本事都杀了灭口,我进来却不出去,你觉得自己能撇清关系?”
宫承焰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大,他本不打算现在就杀了鹰老,毕竟现在皇上已经关注到这件事,况且现在是白天。外面还有轿夫,确实大家都知道鹰老来了这里,何况白日也不好掩饰。
沉吟了片刻,他手上的力道渐渐小了,最后松开手冷笑道:“让你多活几日又何妨,你等着看他们的下场吧,我可是好奇得很。”
鹰老急促的咳嗽了好一阵才缓过气来,擦了眼泪和鼻涕,却盯着宫承焰带着棉手套的手,“你这双手。伤的不轻吧。”
宫承焰面色微微一变,将手藏于袖中,“一双受伤的手能说明什么,你以为你为何会来这里?你为何不直接告诉他们。说人是我杀的呢?”
他是笃定了鹰老不敢随便说,只能哑巴吃huáng连似的将苦自己藏着掖着。
鹰老也知道自己奈何不了他,只是叹息道:“你以为你没有留下任何证据?你让车夫将老三的尸体送去侯府,就是最大的错,你觉得老三在临死的时候,不会自己留个心眼?
他为了要留下你的把柄。连挣扎都没坚持,四殿下早晚会发现老三留下的证据,你逃不掉的,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生与死早就看透了。
就算你将当年的事qíng抖出来,皇上顶多将我们剩下两个老家伙处死,你觉得他会在这个时候除掉我们宫家?没了你,长彦还在,他年纪轻轻就封了侯爷,皇上对他的看重,比裕德更甚。”
宫承焰一掌打在鹰老的胸口上,力道很大,鹰老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紧接着血气就开始上涌,哇的一口吐了满嘴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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