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圣明,臣等无异议。”在场大臣无一不附和称赞,本来皇位迟早都是要传给齐|墨,虽说这个时间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皇上的决定那就是不可违抗的圣旨,他们只需要服从。
齐|墨面上看着并无欣喜若狂,面色平静如常,这倒是让在场的其他大臣很是欣赏,毕竟从现在开始,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君主风范。
这些大臣一方面肩负辅佐大任,可另一方面也同样起着监督的作用,若是君主行为稍有欠妥,他们就会立即站出来指正。
福泉见庆隆帝已经露出疲乏之色,让小太监送上汤药,想要伺候着庆隆帝喝下,后者却摆了摆手,又对诸位大臣道:“现在已经深夜,爱卿们若是再出宫,恐有不便,朕特许爱卿们今夜就在宫中歇一晚。”
对于外臣来说,能在皇宫住宿,那可是莫大的荣耀啊,大家赶紧揖礼谢恩,也懂得庆隆帝的言下之意,纷纷躬身退下,由小太监领着去往别院。
待所有人都退下后,庆隆帝才将齐|墨唤到跟前,语气已经虚弱至极,“你大半夜的求朕禅位,又要朕将这些大臣都留在宫中,现在能说说到底是为何了吧。”
齐|墨先是拱手谢恩,看了眼福泉,后者会意,将殿内的闲杂人等一律遣走。
“父皇,儿臣之所以如此着急,实在是因为儿臣最近得知一件惊骇之事----”面色平静的看着庆隆帝:“父皇是被身边之人所蒙蔽,其实想知道是谁并不难,谁知道父皇的身体状况,谁的嫌疑就最大。”
庆隆帝思绪只微微一转,就明白了,然这些都不可能,只唯一一个意外——宫承焰。
可是----他怎么有胆子?
,后者年轻有为又是众望所归,这时候再bī笑了笑:“儿臣只是考虑到天色已晚,让诸位大臣回去实在有过,留他们在宫中,一来消息不会泄露出去,毕竟大半夜的禅位确实令人匪夷所思,二来他们也会心存感激,日后也会越发忠诚的对待儿臣。”
庆隆帝不疑有他,脸上露出疲色,退下,自己也先行回了寝宫。
却说宫承焰得知凌善道要私自离开太庙的消息,心下大喜,以为自己终于逮住了后者的把柄,若是能抓他个现行,那凌善道也就再无翻身余地了。
可他左等右等,直到月上中梢,才终于看到有人影下山,他等的十分不耐烦,不等看清人影是谁,就挥手让埋伏好的人冲上去。
然而待人影被捉住,火把一点亮,宫承焰表qíng瞬间呆滞,他沉思一想,才觉得事qíng蹊跷。
宫云瑞一脸不解,脱口而出:“为何是你?”
凌常更不解,茫然又害怕的看着他,“我----我只是实在想念家里,想回去见见我儿。”
“你----”宫云瑞一脸吃瘪,转头问宫承焰道:“爹,现在怎么办?”
人没抓到,现在还打糙惊蛇,也许凌善道已经得知消息,想下山也不敢了。
宫承焰却眉头猛地一拧,急道:“不好,赶紧进宫。”
☆、第430章 轻而易举
宫承焰本以为可以抓住凌善道的把柄,可没想到等到半夜,等到的却是没什么用的下人,他这才反应过来事qíng不对,虽然不太肯定,可总觉得自己掉入了一个很大的陷阱。
当下最要紧的还是先赶紧进宫,若是他猜的没错,宫中说不定已经发生了什么事,虽然明知此行凶险万分,却没有办法,他若是不入宫,一旦过了今晚,那自己之前计划的一切可都完了。
宫承焰和宫云瑞慌慌忙忙的赶到皇宫外,大半夜的来到宫外,却没等多久就得到了准令,只不过只准了宫承焰一人入宫。
“爹,孩儿觉得这事有蹊跷。”宫云瑞被留在外面,很是不放心。
宫承焰却皱着眉道:“你留在外面才好,若我有个什么意外,我会让人给你带消息,到时候我们宫家是死是活,可就握在你手上了。”
宫云瑞想想也觉得对,若真到了破釜沉舟的地步,自己在外面还能应对,遂说了些关切的话,目送宫承焰入宫。
虽是半夜,宫内也没有黑灯瞎火,只是异常安静,再配上昏暗的烛光,反倒压抑的让人窒息。
领路太监脚步越来越快,宫承焰心下也慢慢提防起来,并且注意到此去并非正殿,他不由得停下脚步问道:“公公这是要带我去哪座宫殿,我要面见的可是皇上。”
太监回头,面色淡淡的解释:“奴才自然是带大人去见皇上,大人还是赶紧走吧,若是让皇上等久了,怪罪下来,奴才可担待不起。”说着又微微垂着首继续走。
宫承焰顿了顿,终于还是跟了上去。
随着左右的灯光越来越亮,宫承焰也终于看清了自己是前往何处。
他脑子转了转,问道:“皇上这时候还在太子宫,我现在进去,是否会打扰了皇上?”
太监没有说话,默默站在门口,等通报的小太监出来后,他才对宫承焰做了个请,“大人里面请,皇上正等着您呐。”
宫承焰深吸一口气,手藏在袖子里,面色平淡的走进去。然而高座上等着他的,却不是庆隆帝,而是微微一笑,抬手虚浮一把,“爱卿快快起来,不知者无罪,朕也是今夜才被授封,你不知道才正常----来人呐,赐座。”
宫承焰小心翼翼的坐下,虽然心中惊骇,可面上还是说出恭喜的话,不敢漏出半点qíng绪。
脸上的表qíng,看上去和蔼极了。
可越是这样,他心中越是不安,只能呵呵直笑,说起一开始就准备好的话题——凌善道私自下瑞山违抗皇命。
宫云瑞不敢走太远,他知道今夜一定不会平静度过,也担心宫承焰此去根本就是赴鸿门宴,遂让早就准备好的一万jīng兵藏在宫殿附近,以防突发qíng况。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宫内迟迟没有消息传出来,宫云瑞的心也越发的紧张,若是送信之人被阻拦?又或者父亲已经被-----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宫门突然被打开一条fèng,片刻后,从门fèng中挤出一个人影来。
宫云瑞就站在不远处,死死盯住门口的人影想要看清,可是天色太黑,他根本看不清那人的长相,可即便如此,他也能判断出那人正是父亲口中的传信之人。
约好的火折子在黑暗中忽明忽灭,如此三次后,一切又归于平静,黑影缩了回去,宫门却不知是忘了还是怎么的,竟然就那么打开着。
这就是信号,宫云瑞心头猛地一阵狂跳,额头冒出一层密集的汗水,他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对身后之人点了点头,那人领命,旋即又派出十多人分别四散开去,看样子是各自去叫人马。
宫云瑞身边有最信任的一百人,他率先带着这一百人直奔宫门而去。
兴许是夜太深,兴许是宫内之人根本没有防备,从进宫门的那一刻开始,宫云瑞就觉得一切顺利的让人觉得心惊。
路上甚至连巡逻的队伍都少见,偶尔遇到了,也不知是运气好还是怎的,竟不等他动手,巡逻队伍就绕开了他们所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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