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摩擦着下巴色眯眯的看着她:“嘿,就凭你这细胳膊细腿儿的?还想拦我?我跟你家主子投缘,想认识认识,多个朋友好办事嘛,别这么无qíng。”
“呸,癞蛤蟆想吃天鹅ròu,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儿,想跟我们主子做朋友,你还不够资格,识相的赶紧走,我动手都嫌脏了。”
织扇过惯了在外面混日子讨饭的生活,说话自然有一股子挑衅劲儿。
络腮胡可不吃这一套,扭了扭手腕儿,“刚才就看你小子有两下子,那就让我来试试,看你们值不值得见路笑天。
路笑天?凌依斗笠下面的表qíng迟疑了一瞬,难道今天来这里的人,都是为了见这个路笑天?他又是何许人也?
织扇叉腰哈哈大笑:“来就来,你输了可得叫我一声姑奶奶。”
“狂妄,先打赢我再说吧。”络腮胡右手握紧,蓄满力量直击织扇天灵盖。
相比于他的厚实,织扇就显得轻盈多了。
两人打了半盏茶的功夫,络腮胡明显有些体力不支,就在他一个闪神之际,织扇一拳打在他鼻梁骨上。
络腮胡鼻子大叫一声,立马流下两根血柱,眼睛翻了两翻,竟然直挺挺的倒下去。
“切,这么大一个人,却这么不经打,还敢放大话。”织扇拍了拍手回到凌依身边。
络腮胡躺在地上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大家都只以为是晕过去了,可过了一会儿,竟然开始全身抽搐,样子吓人,只几个眨眼的功夫,就再也不动了。
送茶水的小二路过,骇了一跳,试探着伸手一探,竟然吓得丢了茶壶嚷嚷道:“死了死了,这人死了。”
织扇一惊,走上前盯着络腮胡急道:“不可能,好端端怎么会死?”
小二颤抖着手指着她,一脸的恐惧:“你下毒,你竟然下毒杀了他。”
织扇皱眉:“我没有,刚才大家都看到了,我和他可是光明正大的过招,我们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他。”
此时周围已经围了三三两两的人,大家七嘴八舌各有各的说法。
更有个黑脸gān瘦的男子站出来,一脸的幸灾乐祸,“我们可没看仔细,只晓得最后你给了他一拳,一拳怎么能打死人呢?分明是你下了毒还想狡辩。”
织扇又气又急,看看凌依看看众人,不知所措。
周围的指责声越来越多。
这里虽然没什么太多规矩,但平白死了个人,总有那么些人喜欢跳出来主持所谓的公道,譬如眼前这个黑脸男子,一脸的尖嘴猴腮模样,看都不是善茬。
凌依施施然站起来,盯着那黑脸人问道:“你确定这人死了?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
黑脸人被她看的心虚,顿了顿,果然再去摸了一把络腮胡的鼻子,眉毛一拧,半响,才缓缓道:“还有一口气。”
织扇松了口气,她毕竟才十多岁,若是身上担了条人命,还是会不安害怕的。
凌依发出一声冷笑:“连人生死都判断不出来,真是可笑。”
黑脸人láng狈不堪,指着地上人道:“他已经半死不活,跟死有什么差别?分明是你这小童害人,一命抵一命,乖乖把小童jiāo出来,我们就放了你。”
他一扬手,四处立马涌出十多人,将凌依所在的角落包围起来。
“怎么样?这里可是二楼,你背后就是窗户,你可以选择和你小童跳下去一起死,也可以选择jiāo出凶手。”黑脸人气势汹汹咄咄bī人。
织扇朝后面望了望,她的轻功虽然不错,可再带上一个人就会有些困难,凌依甚至比她还高出半个脑袋。
这时候不能连累大小姐,这样一想,她拉了拉凌依的手:“大小姐,让婢子----”
“好----人我可以暂时jiāo给你。”凌依大声道。
黑脸人嘿嘿一笑:“算你还有些聪明。”
织扇想也未想就走出去,凌依这时候拉住她,小声道:“你信不信我。”
☆、第062章 救人一命
织扇有明确的牺牲决心,坚定点头:“婢子相信大小姐,婢子能有今天都是大小姐的恩赐,大小姐让婢子死,婢子绝对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凌依笑摇了摇头,“谁说让你死了,只是让你暂时在这里看着,别让人对这大胡子做手脚。”
织扇本还要再问,又听凌依大声道:“人暂时jiāo给你们可以,但是你们要给我两炷香的时间,这段时间,我会找出解药救他,可若是这段时间我的人出了什么事,那我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她袖口一扬甩出一张金牌,赫然写着一个镀金凌字。
黑脸人定眼一看,面上沉了几分:“你是凌府的人?”
凌依未搭理,拨开人群准备只身离开。
虽然不宜透露她来自凌府,不过现在还是先保住织扇再说,凌府在北秦的地位还是不可动摇的,这些江湖人一般不会与官府作对。
“慢着。”黑脸人一脸jian诈:“虽然你留了人,但我们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要自己逃跑,你以为只留一个牌子就行了?你可别忘了,这里是醉仙阁,连皇上都没办法管的醉仙阁。”
凌依淡漠的看着他:“现在这人还有救,你若是再耽误我些时间,到时候可别说我救人不尽力,也好,你若不放心,找人跟踪我又何妨。”
她讥笑一声,留下一抹倩影。
黑脸人沉思,跟随他的随从问到:“爷,要不小的跟上去?”
“算了,我们既然有她的人在手,就算她不回来,这凶手也在我们手上,何况,我巴不得她不回来。”
凌依离开醉仙阁后找到附近一家大的医馆。
“掌柜的,帮我抓一副药。”医馆人不少,凌依喊一声,立马就有伙计殷勤上前。
“这位姑娘,你是要抓什么药?可有药方?”
凌依摇头:“没有药方,你只管照我说的抓就是了,连翘、银花、绿豆各二两,紫河车、甘糙三两,知母一两,生石膏二两,立马给我熬成药。”
伙计抓好药,为难道:“姑娘,你看我们这里病人也多,这熬药的事----”
“咚-----”一锭银子落在他面前,伙计两眼发亮,点头哈腰:“姑娘稍等,小的这就去煎药,马上就好。”
凌依无聊的坐下等,瞥见身后的灰色身影,笑道:“既然要跟踪,至少不要让我发现。”
“我并没有刻意隐瞒。”灰衣人的声音听上去低沉而富有磁xing。
凌依微微诧异,一个人的声音很容易出卖他自己,灰衣人的声音听上去有一种睥睨天下的自傲,这样的人,绝对不是个会服软的,也绝对不会与人做跟班。
她唇角微扬:“想不到除了那黑脸人,还有人对我感兴趣。”
“你怎知我不是他的手下?”虽是问,却并没有一定要知道答案的意思,似乎只是随口一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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