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公子脸色一红,整个人一震,却又马上恢复了正常。运气在周身检查了一遭,没发现什么异常,这才放下心来。再看手中的灵玉,和普通的宝玉已没什么两样。
遂疑惑地看向元始天尊,而老头子则越发笑的像个心满意足的老狐狸,拂尘一甩,开口便指点了一通:
“臭小子,从现在开始你可以用灵识与通灵宝玉自由沟通了。只是要记得:这块玉石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离身。否则,离开它的养体越久,灵识就会越虚弱,直至灵气完全消失。也不要小看你手中的玉石,毕竟这几千年来我老人家用了不少好东西来养着它,随便敲下一点儿粉末,便足以使人起死回生了。”
说到这儿,元始老祖满意地看到就连一脸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中年大汉的神色也慎重了起来,重新打量起面前的这块通灵宝玉来了,玉面公子更是一脸的如获至宝的臭屁神qíng,自知目的已经达到了。
元始天尊就是赌即使师妹知道了此事,看在通灵宝玉物尽其用的份上,心里的芥蒂也能少一些。
掐指一算,莫小雨还有心事未了,等时辰到了,他再来接这个小丫头也不迟。一再叮嘱玉面公子别忘了将桃花酿送至他的居所“玉清境”,便也告辞而走。
直到元始老祖的身形消失在远处不见了。扯了扯嘴角,中年大汉才“好心”地提醒尚沉浸在喜悦之中的玉面公子,桃花酿好偷不好送。
想那元始老祖居住在三十六重天中的“玉清境”,根本无人把守,那咄咄bī人的灵气就是致命的武器,岂是他们这等修为所能觊觎到达的。然后,便心qíng大好地看着玉面公子气急败坏地直跳脚。
撇了撇嘴,掏了掏耳朵,直接无视了玉面公子哀怨的目光和喋喋不休的唠叨声。
转过头,中年大汉继续津津有味地关注着下方莫小雨的一举一动。
第二十八章 失了魂的板垣
再说说下方的莫小雨吧。
她当然不能走远,在她的心里,还惦记着仓库里的毒气弹呢,便也悄无声息地守在了板垣征四郎的一旁。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板垣征四郎才悠悠醒转。整个人显得无jīng打采,萎靡不振,同以往的如láng似虎,凶bào残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清醒后的板垣总觉得自己似乎经历了什么,但大脑又浑浑噩噩的,清明不起来。
他呆滞了片刻,在室内扫视了一遭,似乎对一旁yù言又止的卫兵视而不见。然后,便把混浊的目光停留在天花板上,苦苦地回想着。
无奈,每想到关键时刻,便头疼yù裂。于是,一股无名火腾地而起,脾气便越发地bào躁起来,鬼使神差地跳将了起来,发了疯似地将房间内所有的陈设都打翻在地。
吓得一旁守候的卫兵尽量回缩着自己的身子,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却仍是莫明其妙地挨了板垣两个恶狠狠的耳光,然后,泄了愤似地将卫兵一脚踹倒在地,又发了疯似地狠狠补上了几脚。可怜的卫兵抱着肚子在地上翻滚了几圈,面色煞白,冷汗在头上隐隐地渗出,却仍是不敢呼疼。
啧啧,摇了摇头,莫小雨gān脆拉过了一把椅子看戏,就差手中少了一把瓜子。原来,少了二魂二魄的人还是改不了骨子里凶残的本xing丫,今儿个算是长了见识了。
房间里翻天覆地的响动,自然瞒不过外边守卫的士兵,几个人忧心重重地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知道灾难下一刻会落在谁的头上。这些人早已经习惯了板垣征四郎的喜怒无常,见怪不怪了。
如果此时此刻板垣温驯如猫,那他们才真的会考虑附过体的板垣是不是真的出了什么毛病。看来那女生说的不假,她此行真的是为了超渡冤魂,大楼里尽管警戒如常,但真的少了许多yīn森恐怖的芬围。
一群日本兵安心却又不安心。安心的是:那女生似乎真的没有取他们xing命的意图;不安的是:如果板垣得知真相之后,会不会发狠灭了他们这些人的口。
几个人低声商量了一下,唯有去请板垣征四郎的副官到场。能在板垣身边待了那么久,这个副官绝对能抓住板垣的心理,将他安抚下来。
果不其然,就在副官刚刚赶到,板桓征四郎已开口唤人进来,将服侍的卫兵抬走。看到那挨打的卫兵苍白着一张脸,紧紧地捂住小腹,冷汗淋漓,却不敢呼疼,一群日本兵敢怒不敢言,乖乖地将卫兵抬下去就医,副官则借机而入。
看到心腹副官进来,板垣这才疲惫地挥挥手,将其他人摒退,顾不上屋子里的一片láng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吩咐副官把事qíng的来龙去脉给他细细讲述一遍。
如今,面对自己的副官,他也隐瞒不下去自己的记忆断了片的事实了。
他只记得航慈老道来做法,做着做着,自己就失去了神智,醒来时,便已躺在chuáng上,四肢酸痛无力,脑子里浑钝无比,但似乎内心又憋了一股无名火,这才在守候的卫兵身上发泄了一大通。
能在板垣身边待了四年之久的副官,自然是个会惯看主子眼色的货色。当下,便迅速在心里判断了一下什么当讲,什么不当讲。
于是,在副官绘声绘色的讲述中,航慈老道便成了收鬼能人,只不过,在做法的过程中,不小心让恶鬼冲撞了板垣。所以,才会在法事结束之后,被义愤填膺的日本兵们扔进了水泥罐中。
副官的这一番话倒真的安抚了板垣那颗惶恐不安的心不少,在反复确认了莫小雨的魂魄已被航慈收服了之后,这么多天以来,板垣征四郎第一次露出了舒心的微笑。
航慈那老儿虽不能再为己用,不过,在他的眼里,支那人的xing命是猪狗都不如的,死了也就死了吧。
松了一口气的板垣,忽然就觉得倦无比,哈欠连天的他挥了挥手让副官退了出去,勉qiáng爬上了chuáng,倒头就睡。
这一睡,便是整整十二个小时,倒让副官安心了不少,吩咐所有的士兵均按照他的口述统一了口径,怕的就是狡猾的板垣清醒之后会反复询问今日做法之事。
他倒是多想了,再次清醒过来的板垣,似乎格外嗜睡,几乎每隔几个小时,便要昏睡十二个小时,脾气也变得越来越bào躁起来,可以说是喜怒无常,常常莫名其妙地就bào打身边的随从。
随着被抬走疗伤的士兵越来越多,一些流言蜚语也慢慢地在这座大楼里越传越盛,从一开始的窃窃私语,到最后的jiāo头接耳,几乎每一个人都认定附过体的板垣是被恶鬼缠身了。
而板垣也日渐地消瘦了下来,面huáng肌瘦,jīng神恹恹的,除了睡觉,便是为了一点点小事就bào跳如雷。而且还特别的怕冷,就算房间里的炉火烧得旺旺的,他也穿着厚厚的棉服,即使睡觉也不曾脱去。
几日下来,整个人便瘦得脱了相,唯有那双淬了毒似的小眼睛还偶冒凶光,提醒着众人他还是板垣征四郎,是这里的最高长官。
板垣的种种表现,无不提示着他身体和jīng神的异常。一开始,副官还为他尽力地寻医问药,请了当地不少的名医为他诊治,均告无果。
倒是有一老者曾吞吐吐地暗示过副官,板垣征四郎的症状像是丢了魂魄。副官大怒,当场拔枪将老者击毙,不过,心里却是暗暗认同。只不过,这种消息是断不可传扬出去,否则,丢的是整个大日本皇军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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