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昊先是摸她的手,然后搓她的手,这些叶清浅都已经习惯了,反正自从那天量过她的腰之后,殷昊的手是越发‘毛’了,她的脸啊脖子啊在这段时间里头都被殷昊摸过,摸个小手算啥?不过,拉着她的手往他胸口塞,这就有些过分了吧,叶清浅回头看了眼一左一右在门边站着的夜影和夜魅,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殷昊发现了叶清浅的动作,忙道,“这里没你们事了,下去吧。”而后缩了缩脖子,‘嘶’了一声,“今天天冷,帮我把门带上。”
叶清浅瞪了他一眼,见夜魅和夜影出去了,也就由着他折腾她的手了。反正受凉是他,谁冷谁知道。
“今天不是大哥的大喜日子吗?大家看着都很忙的样子,我既然来了,也没什么事qíng做,搭把手也不是什么大事。本来他们是想让我帮忙洗菜的,我怕冷,就帮着摆盘了。”
“你怎么没事qíng做了?你来府里,是来陪我的。”听到有人使唤叶清浅,殷昊面上明显地表现出了不悦来。
“原来你特意让我今天过来,不是让我来帮忙的?”
“你在你娘家的时候,做事那是没有办法,到了我家了,我怎么舍得让你做活。”
反正叶清浅刚才也直接叫殷弈‘大哥’了,这会儿也就不纠结什么娘家啊,婆家的了。
“你不是说,今天我来,就让我知道嫁衣是什么花样的吗?我来了,我的嫁衣呢?”
听叶清浅提起这个,殷昊挑眉一笑,“你先闭上眼。”
叶清浅看了殷昊一眼,听话地阖上了眼睛。旋即,她感觉有东西缚住了她的眼睛。叶清浅笑,殷昊的这招,算是和她学的吧。
“清清,这样紧不紧?”
“还行。不难受。”
“好了,清清你站起来,慢慢地跟着我走。”
因为看不见,即便被殷昊牵着,叶清浅依旧走得不快,好在殷昊要带她去的地方似乎并不远。感觉殷昊放开她的手,绕到了她身后,解开了她眼前的布条,叶清浅正要睁眼,却听殷昊说,“再等一等,我说睁开眼睛,你才能睁开。”
“好。”叶清浅才刚应了一声,就感觉她的眼睛被殷昊的手给遮住了,叶清浅正奇怪着怎么不用布条改用手了,就感觉唇间一热。叶清浅顿时睁开了眼睛,只是眼睛被殷昊的手给挡着,她什么都看不见。看不见的时候,感觉特别地敏锐,他的唇软软的,气息比捂住她眼睛的掌心更灼热,在感觉殷昊不满足于唇唇相触,准备撬开她的牙关之时,叶清浅伸手推开了他。
“殷昊,你!”叶清浅还没说完想说的话,已经一愣,因为她看到了殷昊身后挂着的那件嫁衣。“这个,你是怎么……?”
“想知道我是怎么拿回来的?”
叶清浅愣愣点了点头。
殷昊指了指自己的唇,笑的很腼腆,“你主动亲我一下,我,我就告诉你。”
叶清浅闻言,眼角眉梢嘴角,处处都是笑意,她和殷昊本就距离不远,不过一大步,已经到了他跟前了。此刻,她仰头看着他,“你说真的?”
殷昊猛点头。
“你太高了。”
殷昊忙弯腰驼背。
“这样我看着不舒服。”叶清浅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去那儿坐着吧。”
殷昊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怕她反悔,直接把椅子一搬,乖乖的坐到了叶清浅跟前,仰头特别期待地看着她。
“你这样盯着我看,我不好意思亲。”
殷昊忙闭上了眼睛。不多时,殷昊悄悄地睁开了一只眼睛。见叶清浅凑了过来,忙又闭上眼,然后……殷昊感觉他的眼皮被亲了一下。
“清清,不……”殷昊正想说叶清浅亲的地方不对,叶清浅已经飞快地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好了,你可以说了。”
殷昊睁开的眼睛瞬间瞪到最大,满眼都是三个字:就这样?
叶清浅笑容无辜,眼神却狐狸一样狡猾狡猾的,“你刚不是说了,亲一下的。我亲啦,是一下没错啊。我还多亲了你眼睛一下呢。”
“那……”
“殷昊,男子汉大丈夫,说一是一!”
之后,殷昊略悲愤地说了嫁衣回归的过程。
“你是说,这嫁衣是柳姑娘买去的?”叶清浅不知道是否该表扬柳姑娘的眼光。“那柳姑娘今天穿什么出嫁?”
这一点,殷昊才不管呢,他只知道,这嫁衣是清清特意为了嫁给他才费了老大劲绣出来的,柳三买了,就是柳三的不对。但他猜到了,清清可能会关心,“她前头做了一身嫁衣,只是一直不大满意……”剩下的,殷昊即便没再说,叶清浅也明白了。
如果说,这身嫁衣本来算是叶清浅的一个缺憾的话,那么此刻,殷昊已经替她补上了。
转眼就到了十二月初十,因为知道叶清浅家的qíng况,侯夫人很贴心地给叶清浅送来了人,伺候她梳妆打扮。如果不是叶清浅家实在太小的话,侯夫人本来是想让这些人前一晚就在叶家住下的。但叶家再小,前一晚的时候依旧多住了一个人,侯夫人怕叶清浅起迟了,误了吉时,留了个丫鬟叫起她。
叶清浅本来以为她是不需要的,因为她也不是大家闺秀,平日里都是睡得迟起得早的,但,幸亏她没有拒绝。被人叫起来的时候,叶清浅真是一脸懵的,恍惚了半天才想起今夕是何夕。怪不得要叫起,实在是因为……这个点儿平常人真还不容易醒过来。
因为当初嫁给沈斌的时候,纯粹就是去冲喜的,一切从简,所以叶清浅虽然也算成过亲,但不大知道这嫁娶的过程究竟是怎么样的。有人叫她起身,她就乖乖地起来了。然后……叶清浅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要起的这么早,完全是因为……更衣之前要沐浴。
被人服侍着沐浴,是叶清浅从来没有过的经历,所以……她拒绝了。侯府的丫鬟们没法进屋,便只能在外头给叶清浅报时辰,告诉她,她还有多少时间可以用于沐浴,于是虽然没有人贴身伺候,叶清浅依旧洗了一个最不同寻常的澡。好容易穿上了衣裳打开了门。那些丫鬟就开始围着叶清浅团团转悠。
叶清浅换好嫁衣之后,坐在了镜子跟前,本来以为这会儿该梳头了,却见一个妇人拿着一根绳子就笑眯眯地冲着她走了过来。
开脸,是个很痛苦的过程,第一回被开脸的叶清浅很想说……咱们能不能跳过这个,但一直没有机会开口,因为那个开脸的妇人,动作很是娴熟,显然她肯定不是第一个被‘祸害’的人。
脸上火辣辣地,就算被夸成了天仙下凡,叶清浅也笑不出来。但当侯府的丫鬟塞了一个红包给那妇人的时候,叶清浅才算明白过来,原来这好话,不是说给她听的,而是类似于讨赏的好话。
丫鬟们刚才也没闲着,两个绞头发,两个烘头发。看她们在这样的天气里头都忙活出了汗,叶清浅有些后悔早上洗了头。四个丫鬟又忙活了好一阵子,叶清浅的头发终于被弄gān,然后刚才那个妇人,就又笑眯眯地走了过来,开始替她梳头,一边梳头一边说:“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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