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尧不说话,却是牵着她的手走到了正屋里面去,又反手关上了房门。然后他一把将沈沅抱到怀中来,有些气闷的说道:“我不回去。一回去你眼中就只有康儿,没有我。”
所以刚刚他才会叫奶娘先将康儿抱回去。没有康儿在眼前,沈沅眼中就只有他了。
听他语气中满是委屈,沈沅暗中发笑。
“你这样大的一个人,倒同康儿一个还不会翻身的小孩子较上劲了。”沈沅推着他圈在她腰间的胳膊,笑道,“快放开我。我们现在就回去。”
做母亲的约莫都这样,离开自己的孩子一会儿都会担心,恨不能时时刻刻都看着自己的孩子才好。
但李修尧却并没有要放手的意思,相反的他胳膊还较刚刚用了些力,更紧的将沈沅抱在自己的怀里。
“你今日怎么出来了?”他下巴轻轻的顶她的头顶上,问道,“我不是叫你在屋中再待个几日再出来?小心出来chuī到风,落下了什么毛病可就不好了。”
“康儿生下来都快要两个月了,你还要天天的将我闷在屋子里面不让我出来?”沈沅无奈的笑着说道,“坐月子坐月子,不就只有一个月?哪里有两个月的?我早就已经都好了,怎么不能出来走一走?chuīchuī风怕什么呢?总是要出来chuīchuī风的。”
不过她也知道她生康儿的时候实在是吓到李修尧了,所以他总是想要她多将养些日子。
李修尧听了,就低头,细细的看她。
他一早就吩咐过张嫂,在饮食上面要好生的照顾沈沅。这些日子他又不时的会请周医正过来给沈沅诊脉,开调养的方子。不过经过这一个多月的调养,沈沅现在的气色看上去确实很好。
李修尧放了心,抬手轻抚上她白皙柔嫩的面颊,又凑过去闻她细腻的脖颈:“你沐浴过了?”
她身上有一股清幽的茉莉香味,闻之沁人心脾。
沈沅笑道:“这样热的天,可你还说我不能碰水,不让我每日都沐浴,只给我擦身子,我如何能受得了?刚刚我出门的时候就让人烧了水,好好的沐浴了一回。沐浴完我觉得整个人都清慡了。我可告诉你了,往后我是每天都要沐浴的,你可别再拦着我。”
李修尧总没听见她说的这些话,只低头埋在她的脖颈间,闻着她身上好闻的茉莉香味。闻着闻着,他忍不住的就轻吻着沈沅白玉般的脸颊。
因为顾及着沈沅的身子,这一个多月他都一直qiáng忍着没有碰过她。加上前面他还离开过家一段时间,算起来他都已经有大半年没有碰过沈沅了
“你真的都好了?”他就一面轻吻着沈沅的脸颊,一面哑声的说道,“让我检查了我才信。”
说着,就伸手去解她的衣带。
沈沅吓了一跳,待要推拒,却被李修尧给轻轻的握住了两只手的手腕。
她脸上一下子就滚烫了起来,低低的说道:“你放开我。外面还有人。”
“外面没有人。”李修尧抬头看她,双眸幽深,“我刚刚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叫齐明他们都出去了。”
沈沅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刚刚李修尧叫奶娘抱着康儿同采薇一起先回去,原来他是一早就谋划好了的。
想通了这一层,她又羞又气,忍不住的就瞪了李修尧一眼。
星眸微嗔,俏脸生晕,李修尧如何还忍得住?抬起右手扣着她的下巴就低头吻了上去。
等到李修尧放开沈沅的时候外面的天色都已经黑了下来。不过没有李修尧的吩咐,也没有人敢进屋来点亮灯烛。
李修尧也没有要起身点亮灯烛的意思,而是将沈沅抱在怀里,轻吻着她光滑的额头。
今儿是农历二十三,月亮还没有升起来。不过可以听到外面夏虫的叫声。
“我已经有许久没有这样的抱过你了。”李修尧一面亲吻着沈沅,一面满足的叹息着说道,“现在终于又能这样的抱着你,真好。”
沈沅面上晕红未褪,闻言又红了几分。
李修尧说的抱她,是指两个人像现在这样的肌肤相亲。可自生下了康儿之后,虽然有奶娘在带着,但每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沈沅就会将康儿抱过来,放在自己身边睡。
康儿原就早产,沈沅心中担忧,这些日子恨不能每日不眠不休的看着他。而且她又在坐月子,纵然后来她同李修尧一chuáng睡了,可两个人之间也并没有什么亲密的动作。
这样一想,沈沅心中就觉得对李修尧有些愧疚起来。
她伸手握住了李修尧横在她腰间的手,十指jiāo叉,然后轻声的说道:“往后只要你想,都可以这样抱着我的。”
李修尧嗯了一声,只觉得心中立时就柔软了下来。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有些事qíng就是会食髓知味的,尝过了一次就想要再尝一次。更何况他都已经大半年没有和沈沅亲密了,一次怎么够?
沈沅低呼了一声,只觉李修尧的呼吸灼热,悉数扑洒在她的脖颈上,耳后,她忍不住的就觉得脸上又滚烫了起来。
不过她心中也是体谅李修尧的,所以也并没有要推拒的意思,反而是婉转相就。
但是这时就听到外面的门被敲响的声音,随后是齐明有些抖的声音响了起来:“大,大公子,有,有要紧的事。”
这个时候来找李修尧,齐明也知道自己是找死,但是实在是很重要的事
李修尧原本是不想理会齐明的,甚至眸色转冷,就想要开口呵斥他离开,但沈沅伸手抚着他的脸,轻声的说道:“齐明是个有分寸的人,这个时候拼着你的责骂还要来见你,肯定是有很要紧的事,你赶紧过去看看。”
说着,又催促他。李修尧没有法子,握了她的手凑在唇边吻了吻她的手掌心,轻声的说道:“等我回来。”
然后他翻身下榻,拿了一旁衣架上的衣服穿好。当心沈沅着凉,还特地的拿了一件披风给她披上了,这才走到明间去打开门,问齐明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
片刻之后,沈沅就见李修尧走了进来,俊挺的面上满是肃色。
沈沅一见,心中立时就紧张了起来,忙坐起身来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要起来。要起来也要先将衣裳穿好,仔细chuī到风。”李修尧拿了衣裙给她穿,然后在沈沅的追问中,他就说道,“刚宫中细作来报,皇上垂危,不过却密封此事,不教外人得知,只召了几个心腹的大臣入宫,想是要托孤。沅沅,我现在要进宫一趟。”
这个时候形式波谲诡异,他自然是要进宫的,沈沅忙道:“好。”
不过她心中到底还是放心不下的,忍不住就扑过去抱住了他劲瘦的腰身,低低的说道:“你一定要小心。我和康儿在家等你回来。”
也不知道现在宫中是个什么样的qíng形。皇上既然密召了心腹大臣入宫却没有叫李修尧,想必心中还是对他有防备的。会不会皇上其实也想要除去李修尧?毕竟他心中也是清楚的知道,二皇子现在还年幼,一旦登基,李修尧只怕肯定会大权在握的。但他毕竟只是个外人,皇上怎么能容许皇权落到一个外姓人的手里?还有宁王,他不是一直不安分?也不晓得有没有在宫中埋伏下人马。还有永昌侯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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