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下来,都乐此不疲,大狗的样子是之前没有的放松和愉悦,柳舒茵站在一旁看着,都能看见大狗即使咬着球都弯起的唇角,那是一个开心的笑容,和之前王争指示它做出来的笑容不同。
“欢喜。”身边的闷葫芦忽然叫了她一声,吓得她差点跳起来,她稳住心神,抬头朝闷葫芦看去,gān什么叫她?柳舒茵用眼神询问着。
闷葫芦注视着她,一只手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个球,柳舒茵定睛一看,居然是那个里头藏着一只毛茸茸小老鼠的钢圈球,这个球明明被她放到了猫爬架上的那个窝窝里了呀,怎么被他给翻出来了?
柳舒茵目光从他手指间的小球转到了他的脸上,见他那双黑沉的眼睛不同以往地有一抹亮光,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她……又不是狗,他也想跟自己玩丢球球的游戏吗?
答案是肯定的,他半跪在糙地上,手指挠了挠柳舒茵的下巴,将球在她眼前晃了一下,然后,用力地丢了出去。
果然是把她当狗了啊,不过,这可能也是个好事?闷葫芦现在知道跟她玩游戏了啊,柳舒茵一想到这个,心里又喜滋滋起来,之前被他那样注视着的郁闷也烟消云散了,既然这样,她也不能不给闷葫芦面子呀!想到这里,柳舒茵立即蹿了出去,朝那球消失的方向跑了过去,不一会儿,就将那球叼了回来。
她骄傲地站在闷葫芦面前,因为两个人有着身高上的巨大差距,闷葫芦一直都以半跪的姿势,拉低了和她的距离,他看见她叼球回来,奖励似地摸了她一把,又将那小球掂在手中,挥臂掷了出去。
柳舒茵再给他叼了回来,几次下来,倒是柳舒茵累得不行了,看见闷葫芦再丢的时候,也已经没力气再跑了,她望着球消失的地方,又扭头看了一眼隐约在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她的闷葫芦,横下心来,“嗷”地一声倒在了地上,眼睛一阖,装死了。
再跑下去,她要把心脏都吐出来了!
不能纵容他,她不玩了!
她闭着眼睛躺了一会儿,才有一只手凑近过来,即使还没有碰到她,她都能感受到他手指散发出来的热量,在离她很近很近的地方,“欢喜。”他唤了一声,声音是那么沉,那么稳,好像跟他整个人带给她的印象一般,有着一种力量感,和可以被依靠被依赖的安全感。
柳舒茵起了吓唬他的心思,打定主意不睁开眼睛,也不给他任何的反应,看他怎么办。
闷葫芦没有再叫她,手指却伸过来,轻轻地挠了挠她的下巴,力道适中,舒服得她差点哼出来,当然,她憋住了马上要从喉咙溢出来的呼噜声。
只几下,闷葫芦的手就离开了她,随即她察觉他站了起来,踩着松软的糙地,离开了。
……
离开……了??柳舒茵连忙微睁开了一条fèng,果然没看见他了,心里慌起来,抬起了半边身子,四处看了看,看见了闷葫芦头也不回的背影。
这是要丢下她了吗?柳舒茵也忘记了刚才的打算,急忙从糙地上跳起来,朝闷葫芦的背影跑了过去。
她现在心里慌得,根本来不及多想,她很怕被丢下的,很怕很怕,光是看他这样头也不回的坚决的背影,就足够扰乱她所有的思绪了!
还没跑到闷葫芦的身边,她就见他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什么,然后,转身,他朝她这边大步走过来,看见她也不意外的样子。
柳舒茵一个刹车,站定在原地,目光闪动,看着他手指间夹着的小球,心里松了一口气。
只是捡球,捡球而已。
叶鸣舟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那个小球被他塞到了裤子的口袋里。
“要回去了吗?”王争明明只是扔个球,竟也出了满额头的汗,他拽着意犹未尽还想继续玩的大狗脖子上的项圈,走过来问叶鸣舟。
“回去。”叶鸣舟将身体软绵绵以至于一直往他手臂之间掉的猫提了提,稳稳地固定在了怀里。
“那走吧。”王争拉着大狗的牵引绳,将橡胶小球从它嘴里取了出来。
回去的路上,好像是知道她累了一样,闷葫芦一直抱着她,没让她下地自己走,就这么抱回了家,王争看着,还打趣他,闷葫芦没反应,柳舒茵倒是心跳得厉害。
这个状态有点奇怪,柳舒茵想,她蹭了蹭他炽热得像火炉一样的手臂,双爪用力地抱住了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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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月,柳舒茵已经很习惯很习惯这样的日子了,没看到台历上自己用爪子标注的日子,她还没反应过来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天气也渐渐地热了起来,家里的那台冰箱也终于cha上了电,里面装满了水果蔬菜还有ròu,那曾经霸占了整个冰箱的jī蛋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闷葫芦在学做菜,嗯,虽然味道很不好,但已经放弃了去日复一日的蛋炒饭西红柿炒jī蛋各种蛋蛋蛋。
大晚上的,柳舒茵闻着从厨房里飘出来的焦味,也已经习以为常了,她看着闷葫芦从厨房出来,单手拿着锅,将里面已经变得焦黑的东西倒进了放在客厅边缘的垃圾桶里,然后锲而不舍地进厨房继续去专研厨艺。
他是突然对这个感兴趣的,有些时候还会将做好的看起来卖相不错的ròu类放到她面前,无声地用眼神催促她吃,如果不是了解闷葫芦,她都要以为他是想毒死她,真的是,太难吃了,卖相不错的,都那么难吃,那卖相差的,一坨坨黑的,怕是吃了要送半条命吧……
不能纵容他,所以每次给他面子尝了尝,她都会真实地反馈她的感受,直接无声地倒地装死,次数多了,他就没有再给她吃了。
柳舒茵看得久了,也发现他实在是没什么厨艺天分,做的好吃的,大概就只有jī蛋和青菜了,其他菜包括ròu,都会被他做得一团糟,他独居了多久,应该就吃了多久的jī蛋,一想到这个,柳舒茵便越发心疼他。
真是个可怜的男人。
倒是她这一个月,吃得更胖了,她蹲坐下来,肚皮都能叠到腿上,长大了,也有一些尴尬的事qíng,比如,她的肚皮,居然有……六个奶、头……
这个是件很尴尬的事qíng,她当了猫,也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跟闷葫芦撒娇的时候,已经习惯了躺倒,露出她的肚皮,让闷葫芦去摸,然而在不久前,闷葫芦去摸她肚皮的时候,她一个激灵,忍不住叫了起来,这一叫,闷葫芦也停手了,她能感觉到肚皮的异样,他自然也能感受到,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尴尬,当然,尴尬是柳舒茵尴尬,闷葫芦是不会尴尬的,在他面前的,只是一只猫而已。
不过之后,闷葫芦没有再摸过他的肚皮,连抱她,都刻意地避开了那快地带,都是从腋下cha到胸前抱的,柳舒茵发觉他跟她一样在意这个问题的时候,还好笑了许久,觉得他有点过于认真了,连一只猫都避讳,她是在意,但他完全没有必要呀。
也是在这段时间里,她偷偷用闷葫芦的衣服,改了两件能够给她穿的衣服,幸好她从小做的事qíng又多又杂,改两件大号的衣服难不倒她,只是很薄,挡不了风,不过天气也热了起来,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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