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是这么难找的,她上辈子就知道了啊,要是她能读书,考个好大学,再出来找工作,应该会好很多。
果然,还是……做猫吧,至少不用风餐露宿。
柳舒茵呼出一口气,从chuáng单上爬起来,蹲着将chuáng单叠好,放到了楼梯下面的袋子里,转身出了安武楼大门,下山去了。
新的一天开始,她却看不见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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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小猫咪跑了?”王争不可思议,“她多大了?是不是发qíng期到了?”
叶鸣舟面无表qíng,沉默着将手里的打火机“咔嚓咔嚓”地按下玩弄。
“看她那个样子,应该也有七八个月了,暹罗猫差不多就这么大发qíng,你也别急,等度过了发qíng期就会回来的,它那么聪明,应该知道回来……”王争絮絮地说着,试图去安慰叶鸣舟。
叶鸣舟看了他一眼,“没有发qíng期。”
“……猫都有发qíng期,会回来的,你再过几天看看。”王争说。
叶鸣舟沉默,王争说:“不知道你家猫怎么跑的,窗户没关吧?欢喜跟你胆子一样大啊,敢从窗户上跑下来。”
叶鸣舟冷峻紧绷的表qíng稍有一丝松缓,“回去吧。”
王争听了,低头看了一眼手里拉着的大狗,“毛毛这几天都焉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小欢喜跑了的原因。”
叶鸣舟没接话,王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问:“它什么时候跑的?”
叶鸣舟沉默了很久,才回答:“前几天。”
王争一只手握拳,捶了一下手掌,大声道:“毛毛前几天发疯了一样把院子弄得那么乱糟糟的,是不是知道猫跑了?”
没等叶鸣舟说话,他就已经一副发现真相的样子,说:“肯定是这样的,从窗户下来的话,毛毛肯定是能看见的,也难怪我家毛毛这么反常了。”顿了顿,拍了拍大狗的狗头,“毛毛,是不是看见欢喜跑了?”
“呜,汪!”大狗低着脑袋,一直直不起身的样子,连捡球游戏都提不起它的jīng神,回来的路上也一直低着脑袋,真不像它。
“要不要这么没jīng神,回去给你加个罐头怎么样?”王争诱惑道。
“……”大狗没吭声,不过尾巴摇得快了些。
王争“啧”了一下,抬头对叶鸣舟说:“你这么有钱,贴寻猫启示吧?这样应该会更快一点找到。”
叶鸣舟目光落到远处,不知道在看什么,过了许久,才低声道:“我等她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人,在陌生城市很难混啊,尤其还没钱没身份证什么的,租房都租不到_(:з」∠)_
今天晚了很多,从下午三点开始写写到现在……渣金也曾经是日万的人,现在就……
☆、NO.24打电话
在外面的时间在柳舒茵一天天的念着数着, 就这么过去了十天, 她又一次抽卡的机会。
抽不抽都随她,抽了用还是不用, 也随她, 变猫从来不是qiáng制xing的,她有完全的自由度, 这个卡牌, 一共二十四张,都是猫卡,有重合的牌, 但不多,同样抽过的卡也能再抽, 但是抽到的几率很低, 这些都是卡牌的规则,她烂熟于心。
她再抽到暹罗的可能xing极低,抽到别的, 她用不用?
不管用不用,先抽了再说,能抽卡牌的时间只限今天,过了今天就得等四个月才能再抽, 但抽完,用不用,却是这四个月的事qíng。
总之,抽了没坏处。
柳舒茵抱着膝盖, 脱了鞋子,坐在chuáng单上,等着时间慢慢地跳到了00.00,第十天到了,她眼前亮起了一叠红色的卡牌,她按下开始键,卡牌在她眼前推出了一个扇子的形状,只要从扇子里抽取一张卡牌就可以了。
柳舒茵看了一会儿,才伸手从里面抽了一张,瞬间放大的正面卡牌上是一只浑身都是淡白色条纹的猫,碧绿的眼睛很漂亮,让她想起了在宠物店遇到的那一对猫兄弟,仔细看,上面的猫和猫兄弟的确有七八分相似,这猫叫美国短毛猫,简称美短,牌面还介绍了一些美短的信息,不过柳舒茵没什么心qíng看了。
看这个长相,比她之前的暹罗还要可爱一点,粉红的鼻子和嘴巴看着就很讨喜,胖嘟嘟的身子大概会让人想揉进怀里,这个无疑是很不错的能让她结束奔波流làng的机会。
但是……但是心里怎么这么难受呢?
柳舒茵借着手机的灯光,数了数身上的钱,只有五百三十二块钱,钱真难赚,明明已经很节省了,但就是一直少一直少,攒不下来,想攒到租房子的钱很困难,能攒到不说,她问过,租房子是要身份证的,她没有那个东西,简直寸步难行。
果然还是当猫好,有人疼有人爱,还有地方住。
柳舒茵揉了揉脸,就这么十天而已,她天天在外面晒,黑了很多,也瘦了很多,她现在也是饿着饿着就习惯了,感qíng什么事qíng,都是要习惯了才好。
她关掉了眼前的卡牌光屏,将一张卡摸了出来,这是她花五十块钱买的电话卡,她想给闷葫芦打电话。
但是不敢,打通了,她该说什么?他又会是什么反应?柳舒茵想象了一下,却更加羞怯,她不知道说什么,她……她就是想听听闷葫芦的声音。
是的,她想听他的声音,只是听听声音就好,她就心满意足了。
真是的,搞得这么惨gān什么?她嘲笑着自己,借着外面的光,将卡放进了手机里。
光是看着手机通讯录里闷葫芦的名字,她心口都泛起了一阵微甜,甜完以后又是沉重的涩,她拨出了他的电话号码。
柳舒茵手心满是汗地捏着裤子,吞了吞口水,牙齿紧紧地咬住了下唇。
手机嘟嘟了几下,就被接通了。
那头没有说话,只有呼吸声通过手机,在柳舒茵耳边响起,柳舒茵牙关紧紧的,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么沉默了一会儿,那头叶鸣舟先开口了,“喂。”
闷葫芦啊,柳舒茵伸手捂住嘴,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下来,她努力地憋着,尽力不发出任何声音来。
“喂?”叶鸣舟顿了顿,“你找谁?”
我找你啊,闷葫芦,柳舒茵的脸上还湿答答的,但唇角却勾出了个笑容,她捂着自己的手用力了一点,“我找林闵,他在吗?”她随口编了一个名字。
“打错了。”叶鸣舟低声说,顿了顿,“这里没有林闵,只有叶鸣舟,你找他还是找我?”
柳舒茵有些惊讶他说这么长的话,一时之间愣住了。
“说话。”叶鸣舟的声音是似乎压抑着什么沙哑低沉,“你找谁?”
柳舒茵擦了擦眼泪,抿着唇,没有说话。
那一头的叶鸣舟也没有催她,静静地等她回答,他的呼吸声仿佛就在她耳边,近到不能再近的距离。
“我找……我找你,我找的是叶鸣舟。”柳舒茵眼泪流得更欢,似乎要将这些天来的委屈全都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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