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被撤了,他的小师妹笑嘻嘻的走过来,说道:“四师兄,对不住啦!这是我新研制的过眼云烟之困,无异味,对身体并无伤害,只是会僵硬一个时辰。怎么样,你要不要,我送你一些。”何重远的眼睛还能动,他的眼珠上下动了动。
乐源拿出一包东西放入他的怀中。又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口,放在他的鼻子下,让他吸了几下。之后他就能动了。
何重远坐起来,看着乐源道:“还有诸如此类的药吗?”
乐源笑着道:“当然,还有很多。”于是伸手从袖口又拿出好几包,分别给何重远介绍,哪个都有什么用,还有相应的各种解药。这些均被何重远收走了。最后,乐源郑重的jiāo给他一瓶,里边只有几颗药丸,乐源道:“这是我新炼制的,可解各种毒。如果是天下奇毒,也可以缓解上三个月。”何重远笑着,不客气的收了起来。
☆、第二章 盛岳王
这几年中,子陆也没闲着。
子陆五岁时去的百糙谷,之所以能进百糙谷,是因为然公与他的外祖父有些jiāoqíng。他在百糙谷学了八年艺,离开百糙谷之时,他是然公最为自豪的徒弟。因为除了占卜术,他各种技艺学的都是最好最厉害的。
他的真实身份是皇子,且是皇后所生。他的外祖父是与他曾祖父一起开国的大将军,后被封候。他有记忆以来就知道了皇室的复杂,他的母后为了让他以后不至于太弱,就以他体弱多病为幌子,向皇帝请求,要将他养在一个边远的庄园调理。皇帝不疑有它,因子陆生下来之后,确实经常生病。于是便同意皇后的请求,只是在子陆身边安cha了眼线,就再未管此事。之后子陆在皇后及外祖父的谋划中,独自进入了百糙谷学医。给了他八年的时间,到时无论学成什么样都要回去。
八年后,子陆回了号称是为他调养的庄园,又在那里住了两年。
这两年中,他接手了许多暗势力,都是他的母后与外祖父早就为他培养好的,之后他自己也做了一些调整。在这短短的两年中,他已将众多的势力牢牢把控,并且发挥了他们的作用。
他生在皇家,好多事qíng都不是他可以选择的,有时觉得自己都不如一个平凡的百姓自由。
两年后,他回了阔别已久的皇宫。那时他快十五岁了。
皇帝见到他时很高兴,经过这几年的眼线传回来的qíng报,他这个儿子除了养病,并没有什么作为。其实他并不知道,他派去的眼线们,权力大的都是子陆自己人,权力小的,根本接触不到重要消息。
皇帝虽说对这个儿子诸多防备,但毕竟自己的儿子现在长这么大了,又长的这般俊美无暇,怎会不开心。
但是子陆却是不高兴的。他发现他的外祖父家被夺了权,母后与父皇之间的关系也更加冷漠了。之前虽说不上多好,但最早也是恩爱过的。
他的父皇现在后宫的嫔妃众多,后宫比以前更是乌烟瘴气。看着绝佳的美人,骨子里却是一个比一个毒。他的母后出身是武将之后,身上自带一种傲气与正气,从不会对他的父皇低声下气装娇弱装可怜。也不会跟那些做作的妃子们争什么宠,这就更加导致了后宫女人们的猖狂。
他真不明白,为什么他的父皇需要那么多女人?如果真心喜欢,一个不就够了么?
在皇宫中没住多久,他满了十五岁时,皇帝宣他上朝,封他为盛岳王,并要赐婚。
子陆立即俯首对着皇帝磕头道:“请父皇收回成命,儿臣不能成婚。”
面对子陆当庭抗旨,皇帝大怒,厉声质问道:“为何?”子陆恭敬地回答道:“儿臣还小,况之前的旧疾仍未痊愈,儿臣不想害了别人。”
这次子陆回来,皇帝并未关心过子陆的身体状况。但他自是不会轻易就信子陆的话,立即吩咐将御医传到朝堂,给他把脉。
子陆早就料到会有此事,面色镇定地让御医检查。
御医检查过后,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左右众臣,低下了头未说话。皇帝望着众位大臣道:“盛岳王称号不变,众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皇帝挥袖向朝堂东面的偏厅走去,子陆与御医跟随在后。朝堂上大臣们都走了。
进了偏厅,皇帝坐在宽大的几案后,沉声道:“说吧!”御医低眉顺眼的拱着手道:“回皇上,盛岳王的脉象在微臣探过后,略觉不妥。因其气短阳弱jīng血亏,需要长时间的调理。”皇帝不说话盯着御医,御医有所感觉更是不敢抬头,此时战战兢兢,又说道:“只要好好调理,还是会回复的,只不过短期内……此病切记不要行房事。”皇帝看看站在一旁的儿子,心中有些不忍了。怎么说都是自己流着自己的血,心中还是亲近的。
本来太子之位理应是他的,可是他小时候多病,又有人谏言不应让他当太子,否则有护国公的兵权,等他势力大增时,会重蹈先帝覆辙。于是,当时立了无才无能的大皇子为太子。本来还怕子陆的外公有后手,为加防范,想给他一块贫瘠的封地,可是现在却有些不忍心了。
皇帝对御医道:“此事你尽快忘了吧!”御医立即应是,皇帝挥手退了御医,问子陆道:“你平时可有调理?”子陆拱手道:“父皇不必为此事cao心,儿臣一直在调理。负责调理的医师也是说:‘只要长时间好好调理,好好温养,还是有好转的机会的’。”
皇帝点点头,道:“听人说民间有一个神医,只是不知行踪,也未有他画像,不然父皇倒是能将他给你找来。”子陆道:“儿臣也听说过,或许有一日能见到也说不定!”皇帝点点头,又道:“你的封地就先定在燕南,在那里你也可好好休养一下。”子陆立即跪拜道:“谢父皇,儿臣即日就启程。”
子陆去了皇后住处,将事qíng讲了一遍。皇后冷哼道:“如若不是这般,恐他会将你撵去苦寒贫瘠之地。他向来就视我们为眼中钉,还以为谁都稀罕他那冷冰冰的龙椅。”说完后,她又看向子陆心疼道:“只是苦了你,怕是一时不能娶妻了。”子陆望向她的母后认真道:“孩儿就是不想娶亲才如此的。母后不必心疼孩儿,孩儿此生只娶自己喜欢的人为妻,且只娶她一人。”皇后很赞同的点点头道:“就应如此。我的孩儿虽生在帝皇之家,却未被这浊气所染,我心甚慰。”子陆望着自己的母后又道:“孩儿不日将去封地,母后在宫中要保护好自己。”皇后欣慰的点点头道:“我的儿尽管放心,我虽不争,但是不代表我没有手段和脑子。她们那些伎俩还不至于伤到我。况且,你的事肯定会传开,在他们眼中我也不是那颗碍眼的棋子,他们不会费心除我的。倒是你,一切小心,谁知他们会不会对你放心。”子陆点点头。
几日后,子陆出发去了他的封地燕南。
他既要装病,还要筹划自己的事qíng。筹划什么?当然是自保。以后不管是谁当了皇帝,他都要保全母后及外公家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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