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兰依偎在他胸前,轻声说道:“真漂亮。”
是很漂亮。
闵清则垂眸看她。
可在他心里,最美的烟火也不及她的万分之一。
璀璨的光亮下,女孩儿的容颜格外明艳。
但是,最动人的却是那双眼眸。澄澈清透,每每羞涩时,有着让他最为心醉的娇媚。
*
晚膳前,闵清则让孟海和蒋辉抬了一大筐的包着的红纸出来,让他们给手底下的人分发下去。
君兰知道那是压岁钱,眼睁睁看着那一大筐东西随人走远,扯了闵清则的衣袖道:“九叔叔,为什么他们都有,我没有?”
闵清则低笑,“你真想要?他们是做事做的好所以有。但,我若给你的话,那可是长辈给晚辈。”
话里话外的意思,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并非真正的叔侄。
所以他没给她。
君兰脸红红地“哦”了声。知道自己脸上发烫,不敢抬眼看他,就只盯着他的锦靴看。
女孩儿娇羞的样子尤其惹人怜爱。
闵清则忍不住俯身而去,在她耳边轻声道:“不若这样。晚膳后,我给你另准备个压岁礼。”
君兰眉眼弯弯地笑问他,“是什么呢?”
闵清则趁她不备在她唇边轻吻了下,牵着她的手往里走,“到时候你看看就知道了。”
不多会儿功夫,两人走到了桌边。
满满当当的一大桌菜,碗筷却只有两副。
君兰捏着筷子看九叔叔给她夹菜,想到一事,轻声问道:“这个时候,祭祖差不多开始了吧?”
闵清则知道她的意思。
除夕夜的时候有祭祖仪式。闵家就是在荷花巷的大老爷那边。这个时候,闵家男丁应当都去了荷花巷。
“无妨。”闵清则低头看着桌上佳肴道:“今日我已经去过荷花巷一趟,给闵大人上过香。”
其余人就罢了。受不起。
君兰知道这些事qíng不好多问,就没多提及。
吃了几口饭垫垫肚子,闵清则出去复又回来。再进屋的时候,手中拿着两大坛酒。
君兰被这架势唬了一跳,“九叔叔要喝这么多吗?”
“不是我一个人。”闵清则把酒坛放在桌旁,“是我们两个。”
他落了座,自顾自给两人各斟了一杯酒,“先前不是说要给你压岁之礼么?这个如何?”
君兰很是雀跃。
自打知道自己会醉后,她轻易不敢饮酒。在九叔叔这儿倒是没甚可担心了。
不过,她也有些迟疑,“我没喝过这种酒,也不知道喝多少是个准数。”
若是没两杯就倒头大醉,好好的除夕夜睡过去会不会不太好……
闵清则淡笑道:“无妨。醉了睡下就是。离你的房间也近,无甚需要担心的。”
两人现下是在棘竹院里用膳。认真说来,从书房到思明院也确实不算远。
君兰欢喜地应声。
外面是家家户户燃放着的噼里啪啦爆竹声。
可是他们这儿,只有轻声细语,还有一同用膳饮酒的欢喜与安宁。
君兰头一次喝白酒。
说实话,白酒比葡萄酿造的酒要辛辣些。但因是和九叔叔对饮,所以饮起来别有一种醇香和甜蜜。
她小口小口地喝着,一小盅完了,又是一盅。不知不觉,几杯见了底。
君兰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的,身上被酒气一激也在发热,难受得紧。恨不得赶紧找些凉凉的东西靠着。
她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正四处摸索着寻找清凉之处,就跌入了个熟悉的怀抱中。
君兰蹭了蹭那布料。
有点点凉,还行,比较舒服。
她双手搂紧不肯撒手。
没多久,被她挨着的布料被她热热的脸颊给暖温了。再没有凉凉的舒适感觉。
君兰嫌弃地把布料往外猛推。
使了使力,推不动。
她烦躁地准备转身离开,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却是双脚离了地,被打横抱起。
君兰挣扎着想要脱身,晃悠了几下发现好像会掉下去,赶忙抬手揽住什么,紧紧挨着。
没多久,终是到了地方。
她四处寻觅舒适之处,却被人箍紧了腰身动弹不得。
君兰试了几次都没能挣脱,彻底恼了。偏偏满身的酒热气没处发散,她只能拼命地去扯自己的衣领,好让清新的空气能够进到自己的身体上来,降低这烦躁的温度。
闵清则刚才被她又搂又抱地已经忍了很久。待到气息平顺了点,方才抱着她来了他在棘竹院的卧房。
哪知道小丫头还不老实,居然开始解自己的衣裳。
闵清则顿时有些忍不住了,忙别开眼睛不去看。
谁料她初次饮白酒,极其不适应,浑身燥热难当。解了自己的衣裳还是觉得烦闷至极,又胡乱地伸手乱扯,居然解开了他的衣带。
闵清则血气方刚的年纪,本就经不起撩拨,幸好定力够足方才忍得。
眼下两人衣襟半开,哪里还能受得住?
当即把女孩儿揽进怀里,低头吻了上去。大手探进衣内,揉捏不止。
君兰全身发软,近乎无法呼吸。
待到许久后分开,两人皆是粗粗喘。息。
闵清则看着她娇软无力的模样,几乎无法承受那qiáng烈而来的yù。念。只能把人硬生生推开,侧躺在旁qiáng行平息。
君兰全身燥热难当,轻哼着去寻找那熟悉的怀抱,弱弱地说道:“好难受。怎么办?帮帮我。”又伸手出去胡乱探寻。
却好巧不巧地探进了他的衣内。
闵清则真正是忍不得了。翻身而起覆在上面,深深地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九叔叔觉得除夕夜需要甜一点,于是,他暗戳戳地准备了酒……
☆、第五十六章
全身热得难受。
好似有火, 在心里燃烧,也在身上燃烧。
君兰昏昏沉沉间觉得难以忍受,扭动着身子想要逃离。
衣裳被撕开。清凉的空气触到身体,让她忍不住轻声喟叹。
原本不过是叹息声,如今从她口中传出,却极娇极弱, 使得想要疼她更多。
闵清则有些控制不住, 紧紧贴近。
千钧一发之际……
“好难受。”君兰痛苦地皱眉, “好难受。”
她这一声让他稍微找回了些理智。
闵清则喘。息着问:“哪里难受?”
君兰本就浑身燥热难当, 此刻发觉有滚烫灼热的肌肤贴过来,又有热烫抵着,当真是想要即刻逃离。
她听不清楚耳畔的人在问什么, 只是忍不住低泣道:“太难受了。”
闵清则qiáng忍下攻势,轻抚她的腰侧, 声音沙哑地急切问道:“丫头怎么了?”
就在他放松地这一瞬间, 她忽地把他一推。
闵清则愣了下。因着没防备, 所以被她得逞, 身子稍微离开了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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