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_子醉今迷【完结】(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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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闵书钰醉酒时候那一声声“小茗儿”,闵清则笑容微敛,低头与君兰道:“往后看到他就躲远一点。此人心思不正,你可晓得?”

  君兰不知闵清则口中的“心思不正”是何意思。

  但她知道,闵书钰那里是真的不能再搭理了。特别是往后她和高氏的矛盾可能会越来越深,与闵书钰怕是会冲突多和睦少。

  自小她就和闵书钰不对付。现下九叔叔开了口,她自然更是不会去理会,故而点头道:“我知道。九叔叔放心就是。我有分寸。”

  得了她这样的保证,闵清则心里稍微放松了些,牵了她的手一同往屋里走。

  因着刚才她在郁郁地编小鱼,且还费了那么多的心思都连续断裂,他心疼她费的那些心思。在往书房走的时候,他顺手捞起了好几个她的裂开的小鱼,搁在手中,一同进了屋。

  屋子里还是他走之前的样子。

  因为总也想不通丁斌留下的这个“字帖”究竟是有什么暗含的作用和疑似,所以他当时正仔细地把这本书再次看了一遍。

  而后那书就留在了桌案上,没有收起。

  闵清则拉了君兰的手走到桌案便,抬手示意她随便坐,他则拿着糙jīng到了桌案前,把零零散散的小鱼搁到了桌子上,打算细细拼接一下,看能否凑出一个完整的来。

  因着摊开的书就在椅子的正前方,所以闵清则搁置断裂的小鱼时,就把它们放在了那本书的上面。

  生怕断裂糙jīng上的汁液会弄脏了书册,闵清则手顿了顿就打算把书册抽出。

  谁知刚刚动了这个念头,刚刚把书册抽开一点点后,他却忽地发觉了不对劲。

  闵清则眉目骤然冷峻下来,紧紧盯着小鱼和书册,口中唤道:“丫头,你过来看看这个。”

  ☆、第七十九章

  君兰不解, 走到桌案旁凑过来望着桌上之物, “九叔叔说的是看什么?”

  闵清则稍微往旁边挪动了下, 让君兰正好在书册跟前后,方才动手。

  他把君兰编的有些碎裂的小鱼稍微撑开一些,让小鱼的纹路间各自拉开一段距离。直到每四条纹路间形成的“格子”有一个字那么大了,方才松开手。而后指尖稍微挪动, 将格子摆在了书册上。

  这时小鱼的纹路边缘,也就是那些糙jīng,它们压住了一些字。然后它们形成的格子中间, 有字显露出来。

  君兰静静地看着九叔叔的一举一动。直到闵清则修长的手指抬起, 方才把视线从他的手指挪到了书册上。

  这一看不要紧,她错愕地发现, 在那些小鱼之间格子里的那些字,居然能凑成一句话。

  “这、这是——”

  “我还没有细看。这是刚刚发现,所以让你瞧瞧。往后我打算再稍微细看一下。”闵清则沉声道:“若是没有猜错的话, 这书册上所写的内容, 与当年的案子有关系。”

  此刻,在此页上面, 小鱼间的空隙连成的那句话分明是“陶家参与何家事”。

  丁斌是在“说”,他查的那件案子的结果!

  陶宗民他们果然参与到了何大学士家的那桩案子里!

  君兰此刻已经没有心思去听九叔叔在说什么了。她把小鱼拿起, 然后慢慢挪动。再换个地方,继续挪动。

  不甘心,再翻一页,重新挪动。

  她发现只有把小鱼放在特定的地方, 方才能够让它纹路中间空出的那些字成为一句话。但她翻了七八页,除去九叔叔找到的那句外,也只寻到了一句话。

  因着心里太过激动,君兰的手指都在轻微地颤抖。

  闵清则静静看了会儿,忽地探手出去,把她的指尖握在掌心。

  “莫要看了。”闵清则用另一手轻轻地把她的指尖包裹在自己的大手中,“待我细细看过后再与你说。”

  “可是、可是——”君兰忍不住盯着那书册看,眼睛渐渐湿润,“可是那里面分明是——”

  “我知道。”闵清则把她搂在怀中,让她靠在他的胸前。待她思绪平复些了,方才道:“丁大人使了这个法子把事qíng写在里面,便是为了把真相藏匿起来,不被人轻易发现。既然如此,有一两句明显的已然难得。后面的我再仔细去瞧,看看是不是有甚旁的线索。”

  有的话语,可能是直白些的句子。

  但有的则可能是暗示。

  具体暗示什么,需得仔细查阅一番才能知晓。

  君兰没料到母亲留下来的东西居然有这样大的作用。

  想到陶家,想到何家的惨案,想到丁家为了查明真相而付出的惨痛代价,她忍不住泪流满面。

  闵清则紧紧抱着她,轻抚着她的脊背。

  “莫慌。”他轻声与她说道:“这事儿既是有了眉目,我一定会仔细查清。你放心。”

  君兰点点头,哽咽着说道:“九叔叔一定能行的。”

  闵清则把她牢牢地搂在怀里,轻轻叹息着,慢慢合上眼帘,把眸中的悲痛与伤感尽数掩下。

  当初他知晓丁家查陶家事后被灭门,就知道丁斌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却没料到丁斌会用这样的方式把自己所知的事qíng给“讲”了出来。

  怪道丁朗会让彭氏一直带着这本册子。想必这里面藏着十分重要的讯息。

  但——

  闵清则轻抚着女孩儿脊背的手忽地一顿。

  若是没记错的话,当初chūn芳也提到过,少爷让少夫人学了什么。然后是和这本册子有关系。

  可是丁朗怎么会编这种小鱼?

  闵清则之所以会编这种小鱼,是父亲教与他的。不过,父亲原先也不会,是母亲教给父亲的。

  当年他还小,曾经问母亲,为什么不教给他。

  母亲说,这个小鱼的编法,她是跟家里人学的。她不愿意他和她娘家的事qíng有任何的牵扯,所以不肯教给他。

  可是母亲教给了父亲。

  因为他怏怏不乐,把事qíng与父亲说了。父亲就从母亲那儿“骗”来了编法。

  其实也不用骗。

  母亲从那件事里逃出来后,最依赖父亲,是父亲护着她长大。待她及笄后就跟了父亲。只要事qíng不牵扯到旁人,父亲要她做什么,她都给。

  然后,父亲把编法悄悄地教给了他。

  父亲告诉他,母亲是经历过太惨痛的事qíng,所以做事有些太过小心了。

  父亲还说,让他不用太过紧张。母亲还是很疼他的。

  那时候他一知半解。

  后来慢慢知道了当年的事qíng,想要和母亲说说话,却是再也不能了。

  自打生下他后,母亲的身体就一直不好。从来都身体没有健康过。父亲一直给她吃药调养也不见有大的起色。

  在他九岁那年,母亲去了。

  父亲哀痛至极。没多久,父亲也卧病在chuáng,起不来身。

  父亲临去前,嘱托大皇兄,也就是今上要好好照顾他。又把他jiāo给了闵大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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