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喜欢得紧。
卿则脸颊有点发热。忙轻咳一声,掩饰般的说道:“今儿午膳备了什么?”
君兰看到他不只是脸上泛起了绯色,就连耳根和脖颈也有了淡淡的粉。于是心qíng更佳,紧了紧挽着他的手臂道:“有好多呢。都是我们爱吃的,你放心好了。”
把今天中午的菜式一点点说了,她便话锋一转,商议起了回府前需要置备的物品。
清王府现下还没修葺好,但是,也还有一些地方可以住人。因着府内人不算多,所以边住着边修倒也没甚不可以的。
可是因了那一场宫变,府内的一些物品已经损毁。当时赵家军入了京城,首先针对的就是清王府。即便王爷和王妃“都不在”府里,他们也要拿那儿说事。大部分赵家人跟随着入宫做大事,另外一些在京城内控制权臣高官府邸的人,把大部分的愤恨都发泄在了清王府。
因此,王府内可是没法看了。乱糟糟的不说,器具和用品还有家具都已经不全了。
这也是为什么君兰打算着今儿晚些时候就开始准备购置物品的事qíng。
谁知她最先打算的事qíng,却是九叔叔最不在意的事qíng。
“没关系。”卿则道:“我原也没打算带着你回去住。”
君兰没料到九叔叔突然说出来这么一句,奇怪道:“不回去住,那怎么住?”
要知道,九叔叔和皇上还有太后娘娘说起来的时候,可是都说的回王府去住。怎么现在变了卦?
那算不算欺君呢。
她没有掩饰心思,心里所思所想瞬间表现在了面上。
卿则莞尔,笑说道:“我说是带你回王府去住,可是我在京城又不是只有一个住处。随便哪里都可以。只要我把匾额与chuáng带过去就可以了,旁的都不重要。”
匾额带过去可以理解。毕竟要挂上“清王府”几个字。
但是把chuáng带上是几个意思呢?
她知道,九叔叔用了“认chuáng”这个借口后,不用同一张chuáng说不过去,谎言瞬间就能被戳穿。
可现在怎么想,都觉得这么一大个chuáng光明正大地抬过去还是太引人遐想了些……
搬家的事qíng进展的十分顺利。
卿则和君兰说过后就派了人去自己在京城的另一处宅子,让人连夜收拾。商议好的第二日,两人就可以动身住过去了。
君兰听闻后,欣喜的同时还不忘问:“那chuáng是怎么搬过去的?”希望别太惹眼就好。
卿则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既然是连夜搬过去,自然东西是半夜挪动过去的。”
这话让君兰大大的松了口气。之前的紧张和不安都放在一旁不管,首先觉得里子面子保住了。
谁家没事搬来搬去的只挪动chuáng啊。
卿则看着她的神色变化,隐约明白过来她的担心是什么,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真是主次不分,该担心的不担心,不用去管的反而紧张着。”他无奈的连连叹气,对着她,也是没辙,抬手揉了揉她头顶的软发,“罢了。你自己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罢。”
其实她以往不是这般。
都说孕期中的女子尤其敏感多思。原先他还不是很相信,现在才觉得古人留下来的经验着实有用。
不过也是难怪。
腹中多了个小孩子,平日里需要注意的事qíng太多,有孕之人难免就会想的多点。
想她这样辛苦,他只怨自己不能替她分忧。
只要她好好的,无论她多想什么,他也不会怪她。
*
这一处宅子比起原先的清王府来要小一点,不过,也只小了一点点而已。认真算来,只少了一个芙蓉院的大小。
这儿君兰以前没有来过,也没有住过。初次到来,实在是欣喜得很,处处都觉得新鲜。
卿则以往在这里小住过,只几天时间,着实算不得多。不过,他对采荷院尤其钟爱。当时他来这里住的时候是夏日,喜欢那满池的夏荷。因此就择了这里住着。
虽然现在是冬季,卿则依然安排住在了这儿。
他的考虑倒也简单。
君兰的预产期大概就在夏日。到时候满池的荷花盛开,景色清新可人不说,多些池水还能多些阵阵凉风。此处算是府里消暑最好的一处。她住在这儿,能够少辛苦一些。
卿则觉得,旁的都是次要。母子俩顺顺利利,住的舒服最重要。
至于老习俗里说甚夫君在那时候最好不要靠近生产妇人,说甚血腥气太重之类的话,他是不管的。
到时候他也要一起住在这个院子里。方便照顾娘儿俩。
这一处宅子本就没多少人知道是清王爷的居所,所以在那次的动乱中并未损伤多少。最多的原因是长久没人住,少了烟火气。但是,平日里都有人在经常打扫着,连灰尘都没有。东西也都是齐全着的。主意拿定后,采荷院连夜整理了下就能即刻住进来了。
君兰也喜欢这采荷院。
并非是因为那满池荷花。现在毕竟是冬日,荷花自然不会这个时候开。她喜欢的是池子里的锦鲤。
鱼儿在池子里游来游去,看着喜人得很。
“过些日子怕是就不能好好看了。”卿则看她伫立在池边不走,就挨了过去和她一起站着,握着她的手道:“过几天天气更冷,池中会结冰。看鱼就没那么容易。”
君兰点点头,“这个我知道。就是瞧着现在他们活蹦乱跳的样子,感觉朝气蓬勃的,很有意思。”
她想在池边多看会儿,卿则不肯。
“若是想看,什么时候都可以来。每次不能超过一盏茶时间。不然的话,chuī冷风着了凉,怕是会难受。”
九叔叔的这番话倒是有道理得很。
君兰不是没有轻重的,听他这般讲,就没坚持。跟着他一同进了屋里取暖。待到半个多时辰后,觉得自己已经暖和彻底了,才又去池边玩了一盏茶时间。
*
这次过来,清王府的匾额并未即刻挂上去。
原因很简单。
今日丁淑眉抽不开身,过不来。君兰就想趁着赵家军余孽没发现她过来前,稍微玩两天。
在宫里住的太久了,终归是难受了些。能够有机会趁着这大好的机会在外面走走,她实在是不愿意错过。
卿则倒也同意下来。只不过,他也提了个要求。倘若君兰答应的话,他倒是不会阻止她。
此时君兰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脸上白皙的肌肤被暗huáng色膏状物一点点遮掩,不由得垮了脸,轻声说道:“一定要这样子吗?”
察觉出清王妃的不乐意,桃蕊拿着膏状物的手顿了顿,回头去看立在窗边的清王爷。
卿则双手抱胸,闲适的倚靠在窗边,淡笑道;“难道你不想出去了?”
“想!想!”君兰连连说着,再不抱怨,一脸悲苦地任由桃蕊继续下去。甚至都不敢皱眉,生怕会在哪高起了皱纹。
桃蕊甚少见到自家王妃这样苦大仇深的样子,觉得好笑得很,憋着笑宽慰道:“王妃莫慌。这种药膏是付建特意配的,安全得很,不会对身子和胎儿产生影响,也不会对皮肤不好。您放心就是。再说了,王爷也是为了您好。倘若这个法子能成的话,往后您出门去不是简单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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