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突然这样,几房的夫人姨娘们,心都跟着提起来了,皆不知出了什么大事,赵氏才有此举?
待各房的丫鬟婆子们将一众少爷小姐都带出去了,赵氏才一把将手中的包袱掷到地上去,大呵一声。
“这是哪个没脸的东西弄的,今儿你若自己站出来,承认了这个错处,我还给你个全和,否则,别怪我心狠,让你生死无门了!”
众人一听这话,吓得忙都伸头去看。
只见地上散开的那个小包袱里,赫然是一些以行巫蛊之术的东西!
众人心内大骇,不知是谁这样胆大?祈国明令禁止不许行巫蛊之术,若是抓到,定执以严刑!
虽说一些深宅内院,历来总免不了有些yīn私事qíng,但到底也只是手段上不光彩了些,再有甚者,直接心狠手辣,谋人xing命,可到底一般是没人敢做这种事的!
今日赵氏突然拿出了这种东西,良辰还说是找到了?那么,是在哪里找到的?
一时间,众人心内皆惶惶然,生怕事qíng扯到了自己身上,俱都垂着头,不吭一声。
赵氏冷眼瞧了一圈,心内积气更甚!
好啊,都会装聋作哑是吧,既然她给了机会,某些人不想要,那也别怪她不讲qíng面,下手无qíng了!
于是,众人便见赵氏突然素手一指花氏,大骂道:“你个猪油蒙了心窍的东西,事qíng已到如此地步,你竟还不肯认么!”(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疑心生暗鬼
花氏一听这话,吓得忙从椅子上跌下来,跪下磕头道:“老夫人恕罪,贱妾不知!”
赵氏冷哼一声,“不知,那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缘何这东西会在你房里找到?”
花氏听完,登时两眼爆睁,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旁边的那个小包袱。
她根本想不明白,好好地,怎么就扯到她身上来了?
她平日里在赵氏面前哪敢有一点的造次,就怕哪一处不恭敬了,再惹赵氏的不痛快,给她一顿排头吃!
况且,这可是祈国大禁,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做这样的事?
因而伏地哭道:“老夫人,贱妾真的不知,这东西不是贱妾的啊!”
这时候,在座其他的人才都看明白,怪不得一大早地不见良辰在赵氏身旁伺候,原来,是去搜东西了?
一时间,人人心内惶惑,生怕自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让良辰带人搜出来了,俱都没空去理花氏怎么样了。
只有小赵氏母女,悄悄对视了一眼,皆在心内松了口气。
幸亏,她们手快,早做了安排,否则这一早的,若是赵氏派人去扑了个空,定然还是要怀疑到她们头上,这一下子,从花氏房里搜出了这等东西,而那套蚕丝被面说到底也是从她那送出来的,如此一来,即使谁在疑心,也只能先怀疑花氏,而花氏也是百口莫辩。
并且,花氏即使辩驳什么,她们也不怕,反正,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
小赵氏心内得意地想到,还是女儿聪明,想出这么个绝妙的法子,只是,这回倒是委屈了花氏,替她们来被这个黑锅了!
思及此,小赵氏颇为“抱歉”地看了花氏一眼。
只是,她心里到底是否真有几分抱歉,倒是不得而知了!
她常日里最恨花氏妖媚争宠,时常哄得洛昇去她的院子,如今有个机会磋磨花氏,难道还真能为她可惜不成?若真是这样,她便不是那心狠手辣的小赵氏了!
花氏伏在地上,哀哀地哭着,口里不住地分辨,就是不肯承认那东西是她的。
赵氏恨声道:“你既说这东西不是你的,你倒是说说,那是谁的!恩?昨晚上潇湘居出事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我…”花氏不住地摇头,“老夫人,这几****身上不好,昨晚早早地便睡了,所以潇湘居那边的事,我一早起了才听丫头们说了几句,可是这个东西,真不是我的啊!”
花氏急的不行,连规矩也都忘了,直接自称了我。
而赵氏此时本来心里就积攒着气呢,又听她说话不恭敬了,更加恼恨。
“这一大早的,我只吩咐了人悄悄去搜的,正在你屋子的柜子里搜出了这个,况且,那套杭蚕丝的被面,不正是你家里送来的么!你还要抵赖不成!”
花氏一听这话,更是吓得半条命都去了,嚎啕哭道:“老夫人,贱妾真的不知,贱妾再如何胆大,哪里敢做这等封禁之事?难道是嫌自己活得太命长了么?”
旁人听了花氏这话,也觉得是这个道理,巫蛊之术,在祈国可是大禁,谁是嫌自己命太长了,才要去做这种事呢?
只听花氏又哭道:“况且就算这东西是贱妾屋子里搜出来的,又怎么就能断定是贱妾弄的呢?难道不能是有人栽赃陷害么?再说那杭蚕丝被面,确实是贱妾家里送来的东西,可老夫人那我也送了一套去,剩下的那一套,我是给了二夫人的,谁知二夫人怎么就送给大小姐了?再说怎么老夫人都什么事都没有,大小姐却差点出了事呢!且谁都知道这东西是我送出去的,贱妾即便真要做什么,还能做的这般明显不成?况且我与大小姐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缘何要害她xing命?求老夫人明察啊!”说着,不住地磕头。
赵氏听了花氏这一番辩解,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心里不免又生了疑惑。
是啊,花氏说的没错,这东西虽说是从她房里搜出来的,可难保就不能说是有人陷害,若是她如此就发落了花氏,万一真凶另有其人,岂不是又纵了那人去?
况且,花氏说的对,那蚕丝被面,可是小赵氏送到洛青染那去的,昨儿天太晚了,她也没有详细去问,只提了几句,当时,小赵氏是怎么说的来着?
思及此,赵氏突然话锋一转,又指着花氏对小赵氏道:“她原是你房里的人,若真有这样的事,你竟事先一点都不知道么!且昨儿那套蚕丝被面是你送到青染那去的,你也说说,是怎么回事?”
纵然是自认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小赵氏突然被赵氏这一点,依然不免心头咯噔一下。
忙定了定神,尽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暗暗吸了口气,从椅子上站起身,也跪下了。
哀怜道:“娘,媳妇自知这事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是不对,纵然这事并不是媳妇做的,可到底青染是因为那套蚕丝被面才险些丢了xing命,那套蚕丝被面又是我送去给她的,昨儿回去了,媳妇是一晚上都没合眼,真恨自己为何要将那套被面给青染送去,也许,青染是替媳妇挡了灾祸了…啊…”
说到此处,小赵氏突然捂着嘴巴惊呼了一声,然后慌里慌张地抬头看了赵氏一眼,紧接着又伏下身去。
口里直说:“娘,我…媳妇什么也没说,我不知道。”
可赵氏已经听进心里去了,小赵氏说,洛青染可能是为她挡了灾祸,难道说,花氏…
赵氏眼角微眯着,左右打量了一眼下边垂头跪着的花氏。
这花氏家中本是南方巨贾,洛昇外放做官的时候,纳了她做妾,当时自己本是不同意的,但洛昇坚持,就像是被这花氏迷了心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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