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寅走后,洛峥又跟叶氏母女两解释自己为何要那样吩咐徐寅。
叶氏与洛青染皆没有说什么不赞同的话。
她们了解洛峥的为人,他xingqíng刚正,让他同意私下里用这种手段已是无奈之举了,又如何能苛求他满心满眼地愿意。
不过洛青染心想,洛峥的这份担心,怕是多余了,只是事qíng毕竟还未成,她也不好多说。
当着双亲的面,太过刻薄自己的嫡亲二叔,确实不太合适。
但她心中有数得很,这件事,洛昇怕是巴不得呢!
事qíng也正如洛青染所料。
徐寅回了落霞馆,趁着长生在杂役房里与他们赌钱的机会,故意输给了长生几把,将长生哄得很高兴。
然后,众人散了的时候,长生便很有兴致地抓着徐寅又说了会儿话。
徐寅听够了他的chuī嘘后,便将洛青染jiāo待他的话,用看似不经意地语气跟长生说了。
长生是什么人,一听完这话心思就活络了起来,左右看看,见四下里无人,便问徐寅:“你哪听着这个消息的!”
徐寅故作“猥琐”地嘿嘿一笑,“小的跟老夫人院里的一个小丫头有点儿jiāoqíng,所以,嘿嘿…”
徐寅话也不说全了,故意留着空间让长生自己描补。
长生一见他这副样子,便了然地勾起一抹yín笑,一拍徐寅的肩膀,颇有些惺惺相惜地意味。
“你小子行啊!老夫人院里的人都能勾搭上,不错,有前途。”
“哪里哪里,都是您调教的好,小的跟着您这些时日,学的可多了!”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徐寅的这番恭维,自然听得长生很是受用。
只见他装模作样地扯扯袖子,整整衣领,拿腔作调地说道:“那是,我是瞧得起你,看你还算机灵懂事,才提拔你的,你可得知道感恩!”
“是是是,您放心,小的都懂的。”徐寅忙不迭地点头。
“恩,”长生满意地颔了下首,又嘱咐了一句,“行了,你回去吧,这件事记得别再跟别人说了。”
说罢,就挥着手让徐寅先离开。
徐寅知道他多半已经上钩,便听他的吩咐,转身走了。
待徐寅走的远了,长生才又四下里看了一圈,确定他们刚才说的话没有别人再听见,忙脚下生风地走了。
他去的方向,正是去洛昇住的正院。
待到了正院,问了丫头,说是洛昇正在书房,长生忙三步并两地跑了过去。
在书房门外请了安,听见洛昇叫他,才迈着步子推门进去了。
每一次长生进到洛昇的书房,总会生出一种错觉,觉得他在洛昇的面前,是最有脸面的。
因为,洛昇的书房,那可不是谁都能进的!
长生进去后,便见洛昇正在书案前坐着看书,忙凑上前去,恭敬地行礼问安。
洛昇问:“这么晚了,还来gān什么?”
“老爷,奴才有些事要禀告,您看…”说着,便拿眼去瞧抱柱前面站着的两个丫头。
洛昇见他这样,心中会意,一挥手叫丫头们都退出去了。
“说罢,什么事?”
“奴才知道了一件事,不敢瞒着老爷,便冒着被您打骂处罚的危险,也要来说说。”长生弓着腰,有些故作姿态。
“有话快说!”洛昇如何不了解他的为人,于是也不听他再废话,只叫赶紧拣有用的说了。
长生见洛昇不爱听自己废话,于是忙道:“今儿宴席散了的时候,老夫人不是将表小姐留下了么,奴才听远香堂伺候的丫头说,老夫人对这位表小姐重视得很啊!似乎是有意将她长久留在府中。”
洛昇是聪明人,如何不知长生这话的意思,这件事他也知道,而且,他也正着恼呢!
刚才席间母亲是什么意思,做的已经很明显了,只不过让他生气的是,母亲还是但凡有好事,先想到的都是大哥!
因而便有些意兴阑珊,皱着眉道:“你说这个gān什么,这事老夫人怕是心中已有了主意了!”
长生一瞧洛昇的表qíng,便知有门。
于是忙指天画地地chuī道:“听说见过这位表小姐的都说,那真是赛天仙一样的标致人物,美貌比之左相府中的李小姐也毫不逊色,奴才只是觉得,这样的美人,只有老爷您才配得上,可偏偏府里有些眼瞎的东西,竟说老夫人是要将表小姐许给国公爷!”
长生这话,是既将洛昇chuī捧了,又挑起了洛昇的火气!
是的,他这话算是说到洛昇的心里去了。
洛昇一直自诩才子,自然想要佳人来配,早前他会纳花氏为妾,便有这层意思在里面,如今见了柳若芸,先不说她比花氏还标致的样貌,举止言谈间又有大家小姐的气质,单就说老夫人这般重视她这一点,便叫洛昇不愿错过。
可他心里想着,也不及老夫人动作快,他万万没想到,老夫人连问都没问过自己,就想将人指给洛峥了!
一想到这里,他就有些着恼。(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洛昇心里不高兴,对着长生自然没什么好口气,“这事多半都已经定下来了,你还来说,有什么用!”
“老爷您平时绝顶地聪明,今儿怎么糊涂了!”长生急地抓耳挠腮。
“你有什么想法,便直说了吧!”洛昇见长生这样焦急,想着他也许真有什么好法子呢,心里便也又有些活泛起来。
长生一见洛昇表qíng松动了,于是忙与他筹划起来。
“老爷您且细细想想,老夫人毕竟没有明说着要将表小姐许给国公爷,不过是底下人揣度老夫人用意,胡乱传出来罢了,您又一向知道,咱们这位国公爷是个什么脾气,那冷硬起来,比之茅坑里的石头还要臭硬,哪个女子会真心喜欢这样的人!可您就不一样了,您自小饱读诗书,那是老太傅都夸过的风流人物,天下间还有美人不爱您这样的,却要去相瞧国公爷那样只会上马拔抢,与蛮子厮打的糙人么?国公爷除了身份比您占了便宜,哪里有一点儿如您的地方?”
这番话说下来,直将洛昇chuī捧的满意非常。
面上还装模作样地道:“你这猴一样的,嘴巴里竟没个分寸了,还敢编派我大哥了!”
话虽这样说,可他心里想的,不正如长生说的一样!
所以说,洛昇这人最是虚伪。
他总觉得洛峥样样不如他,却因为是嫡长子,才袭了爵位,因而终日里对洛峥抱着不满怨愤,以致于到后来竟生了歹心,忘了血亲qíng分。
长生跟着洛昇多少年了,如何不知他xing子,便信誓旦旦地又道:“奴才说的都是实话,就是老爷您心思肚量都大,只是奴才这小心眼的,实在看不过去,才要替您抱抱不平啊。”
洛昇听着长生的话,愈发地受用起来,看着他那叫一个和颜悦色。
长生打蛇混上,忙又道:“其实,奴才是听老夫人院里的丫头说,表小姐似乎言谈间颇有些夸赞您的意思,因而才赶来到您这儿鸣不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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