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很好,她是不敢再让小赵氏管家了,以后倒是可以教一教芸儿,让她帮着叶氏一起打理洛府。
不过眼下这些都不是顶要紧的,后日赏秋宴,才是头等的大事,因而赵氏并未在这些事上多作纠结,只满心期待起后日的中秋佳节。
次日一早,叶氏便打发了人去静慈庵接小赵氏母女回来。
辰时三刻,外面的婆子便来报说,去接小赵氏母女的马车回来了。
因为明日便是中秋,赵氏也不想做的太难看,况且对外一直是说小赵氏母女是为了家中才去庙里祈福诵经的,因而赵氏便带着四房的媳妇们一起迎了出来,也算是给足了小赵氏面子。
小赵氏母女两个一下了马车,便匆匆往内院这边来。
刚才有婆子来报,说赵氏等人在内院门口等着她们呢,因而小赵氏母女也不敢耽搁,忙加快了脚步。
待到了内院门口,果然见赵氏领着一gān人等在那里,小赵氏多日未起的虚荣心,又再膨胀了起来。
忙快走几步,行至赵氏跟前,就要磕头,赵氏忙叫人扶住了她们娘俩,她们便也没有坚持。
本来么,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这青石板铺的地面,若真就这么跪下去了,多硌人啊!
不过嘴上的漂亮话还是得说的,因而小赵氏满脸堆笑地向赵氏道:“娘怎么亲自出来了,实在是折煞媳妇与文嫣了,况且还劳烦大嫂和诸位弟妹一起,实在叫我过意不去啊。”
“没什么,你们娘俩这些日子也辛苦了,如今回来便好好歇歇吧。”赵氏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然后又单独将柳若芸叫了出来,介绍道,“这是芸儿,你们从小还一处玩过呢,她如今给昇儿做了贵妾,你们以后要好生相处,共同服侍好昇儿。”
小赵氏“皮笑ròu不笑”地看着向自己行礼的柳若芸。
她今日穿着一套天水蓝的罩纱长裙,裙裾上绣着点点海棠花,随着轻风曳动,飘逸非常,一条水兰腰带将纤细的楚腰束起,衬得越发不赢一握,三千乌丝盘成个芙蓉髻,只斜斜cha着一只宝蓝玉簪,粉黛薄施,玉容天成,那娇花弱柳的样子,恨的小赵氏牙根都痒了!
偏柳若芸仿佛看不出小赵氏的敷衍似的,对她既“恭敬”,又“热qíng”,直把小赵氏烦的,也没心思找叶氏的麻烦了。
洛青染冷眼看着她二人之间暗cháo涌动的样子,觉得实在虚伪得可笑,明明互相都没将对方看在眼里,却偏偏要做出一副“姐妹qíng深”的样子,实在叫人生厌。
不过,正因为有了柳若芸,小赵氏看起来暂时是抽不出心思来针对叶氏了,这倒也算是一件好事,不枉她当时费了番心思去“撮合”洛昇和柳若芸呢。
一群人寒暄了一阵子,赵氏就打发各自回去了。
因为小赵氏母女的形容实在是不算好,脸色都蜡huáng着,人也瘦了不少,赵氏虽心中埋怨她们,但如今见了这样,到底还是心疼多了些,因而一回了远香堂,便命赵嬷嬷去她的私库,多取了些补药送去了二房。
小赵氏收到了赵嬷嬷送来的补药,心中更加觉得,赵氏还是心疼她多些的。
想来不过是因为她去庙里的事,有些不好看,才将管家权暂时jiāo给了叶氏,只是做个样子给大家伙瞧瞧,来日自己再去哄一哄,这管家权还是要jiāo到自己手中的。
因而她反而不像刚开始听见这事的时候,那般着急了,眼下更重要的,是那个柳若芸才是!
自己不过走了一个月,洛昇房里就添了一个天仙似的美妾,再对比自己如今在庙里折腾了一个月,那huáng脸婆似的面容,枯瘦的身材,小赵氏实在很难不危机感骤生。
她想到自己与洛昇现在越来越淡薄的感qíng,心里急的不行,因而全副心思都用在琢磨怎么对付柳若芸了。
尤其是,晚上洛昇回来以后,只到她房里看了她与女儿一眼,问了几句话,敷衍着安慰安慰,便去柳若芸房里歇着了。
洛昇走后,小赵氏恨恨地摔了一个汝窑花觚,坐在椅子上暗自运气。
“娘,您摔了东西,可觉得解气了?”洛文嫣在旁问道。
她如今也没比小赵氏好到哪里去,皆都是一副憔悴不堪的样子,只是这一个月下来,她反而沉静了不少,不再似从前那般急躁了。
小赵氏听见女儿的话,压下口气,咬着牙道:“解气,娘如何能解气?你爹的魂儿都被那个狐狸jīng勾走了,眼里哪还有咱们娘俩了!原先还想着花氏没了,红姨娘又不中用,你爹便再没了什么旁的心思,哪知道这又来了个比花氏颜色还娇艳,还年轻的狐媚子!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
说罢,再忍不住嘤嘤哭了起来。
洛文嫣走到小赵氏面前,揽住她的肩膀,劝道:“娘您糊涂了,哭能当什么用,她再娇再艳,不还是个妾,您才是二房当家的主母,只要您的地位不变,谁还刚轻纵了您不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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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赵氏听了女儿的劝,哭声渐渐止住了。
是啊,女儿说的对,她才是二房正经的主母,是上了宗祠族谱的,柳若芸是什么东西,再美的天仙似的,还不是个妾!哪怕是以后生了孩子还要叫她娘,当然了,她也得生得出来才行!
思及此,小赵氏眼底冷意乍现。
她虽然年岁渐长,但到底底子还在,风韵犹存,只是现在因为近日消瘦而显得眉骨有些突出,再配上她此刻的表qíng,无端让人觉得实在刻薄yīn暗。
“娘您想开了就好,不过是个半大的丫头,仗着如今还年轻,爹还愿意瞧她那副狐媚样子罢了,可她瞧着还没比女儿大几岁呢,哪有什么成算,咱们还怕了她不成!”洛文嫣见小赵氏不再哭了,又接着道。
“恩,你说的对!一个huáng毛丫头,仗着有几分姿色罢了,我还能怕她,走着瞧吧,就让她见识见识我的手段,让她知道这个家里,真正做主的是谁!”小赵氏显然也十分赞同女儿的话。
不过她们可不知,此时,她们口中的那个“huáng毛丫头”柳若芸,正在她房内,与洛昇qíng话绵绵呢!直把洛昇哄得,一时忘乎所以,恨不能夜夜chūn宵才好,哪还有心思再管小赵氏母女?
由此可见,这柳若芸也绝不是小赵氏母女以为的那样不知事,只仗着容貌才得了洛昇的宠爱,谁胜谁败,孰优孰劣,还未可知呢!
可惜了,小赵氏母女此刻还未意识到这一点,只以为柳若芸不过是个年岁不大的丫头,当不得事,待来日知晓她的厉害,却为时已晚。
不过此时谈及这些尚早,就先不细说。
再说小赵氏母女两个,在静慈庵折腾了整一个月,虽尽力安排打点了,但她们平日里娇生惯养,享尽富贵,乍一过起那样的清苦日子,很是受了一番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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