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知书爱说话,忙道:“可是若不是小姐的关系,夜戈到哪里去找杜姑娘啊!那次也是,若不是小姐舍身救了王爷,王爷只怕还要不好呢,所以说,小姐就是王爷的福星呢!”
“胡说!慎言!”洛青染见她越说越“离谱”,出言斥道。
“小姐恕罪,奴婢乱说的!”知书吓得忙跪了下来。
她也反应过来了,知道自己失言,不免懊悔。
完了完了,小姐不会生气了吧,知礼总说她管不住嘴巴,她还总是因为这个犯错,实在不该!
知礼见到洛青染面色沉了下来,也以为洛青染生气了,想了想,也要跪下,替知书求求qíng,谁知洛青染却抬手阻止了她。
她小心翼翼地看向洛青染,便见到洛青染眼含笑意,冲她暗暗摇头,她立即便会意过来洛青染的用意,因而直起刚屈下去的腿,站到一边不出声了。
小姐做的对,这个知书,早跟她说过,要管住自己的嘴巴,凡事多说多错,且她们的身份,实在不容许因为一时嘴快出错,她就怕有遭一日,知书真要因为这个,而吃了大亏,倒不如现在让小姐板一板她这个毛病,省的自己还总要跟着担心!
可知书并不知道洛青染与知礼的互动!
她见知礼也不帮她求qíng说话了,还以为洛青染真的生了大气了,因而更加懊悔不已,苦着一张脸跪在那里,再不敢出声。
洛青染确实是有意治一治她这个毛病,因而也久未出声。
其实,她还颇为喜欢知书的xing子,可正因为喜欢她,她才更要规整她。
毕竟,她将来要做的事qíng,是那样危机重重,她既然打定主意要用知书知礼,自然不能让她们有如此大的弱点,可供人掌控!
一时间,屋内静的厉害,知书跪在那里,也忍不住再放轻了呼吸。
就在她一颗心七上八下,惶惶然然的时候,洛青染开口了。
“你可知错,知书!”
“奴婢知道了,奴婢再也不乱说话了,小姐恕罪。”知书忙道。
“嗯,你既然知道错了,那便最好,以后莫要再犯了。”洛青染没有多说,只是冲知礼使了个眼色,让她将知书扶起来。
有些话,不必说的太明了,聪明人自然明白。
若是知书连这点都做不到,她也没必要再留着她了,还不如将她送回王府,大家都省事。(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秋雷阵阵
知书是受过严苛训练的,此时也领会了洛青染的用意,整肃了神色,保证道:“小姐放心,奴婢知晓轻重了。”
洛青染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挥了挥手,让她们都先退下了。
午膳后,洛青染按习惯躺在chuáng上小睡,只是她心中有事,因而睡得不十分踏实。
迷迷蒙蒙间,屋外一声惊雷乍起,吓得她忽的一下从chuáng上坐了起来。
洛青染心跳的厉害,头也一阵阵地发疼,用手一摸,才发现额上都是涔涔冷汗。
半夏急匆匆拐进内室里来,便见到她愣愣地坐在chuáng上,以为她被雷声吓到了。
忙走到chuáng边,轻声安抚道:“小姐别怕,是打雷了。”
“我知道,”洛青染双眸为阖,点了点头,问道,“雨下的很大么?”
“是有些大,许是雷阵雨吧,刚才天还晴着呢。”半夏如是答说。
洛青染眉尖微微蹙起,没有搭话。
她知道,这不仅仅是雷阵雨,事实上,这场雨越下越大,一直下了有三四日,待雨停了以后,便开始有大批的流民,涌入华京。
这是她记得的,前世确实发生过的事。
可是,上一世,端瑾王爷并没用去沧州,自然也就没有中毒之事,如今大雨倾盆,杜姐姐他们的行程定然受到耽误,只不知,会不会影响了救治王爷!
洛青染呼出一口浊气,心中实在有些担心。
半夏见她面色不虞,也不敢再往下说了,忙轻手轻脚地将纱帐挂好,又出去端来水,请她梳洗。
洛青染无心侍弄这些,糙糙地收拾了一番,便带着半夏去了洛峥的书房。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
洛青染带着半夏走在回廊里,身侧就是浓重的雨帘,甫一阵秋风chuī来,夹杂着雨水的湿气,无端让人觉得yīn寒。
她们主仆到了洛峥书房后,见到叶氏也在,二人忙向洛峥与叶氏行礼问安。
“快进来,雨这样大,怎么不多穿一些。”叶氏忙将她们二人迎进来。
“倒是没想到会刮风,无事,女儿不冷。”洛青染握住叶氏的手,轻声笑道。
“这怎么行,半夏也是的,下雨了,你也不知道给小姐带件披风么?”叶氏说完了洛青染,又来说半夏。
虽说她平时多慈善,但如今只要事qíng涉及到洛青染,她就忍不住着急,况且洛青染也算是大病初愈,她如何能不担心。
“夫人教训的是,都是奴婢疏忽了,奴婢这就去取!”半夏颔首应是。
她倒是真的一点儿没觉得叶氏说的不对,她身为小姐的贴身丫头,做事还这般不尽心,可怎么行,无怪乎夫人说她,她自己也觉得该说!
半夏刚说完话,一阵风似的转身就走了,叶氏母女两个想喊她都来不及。
“这个丫头,我又没说叫她赶紧回去拿,这边有我的披风呢,你先穿回去也没什么不可,何必又让她出去受一回冻呢!”叶氏一边叹气,一边摇头。
洛青染知道叶氏是担心半夏,因而劝道:“娘您别担心,半夏知道自己多穿的,否则过会儿回去她还是要受冻,不如现在趁着寒气不重,回去多穿些,待会儿反倒好受些。”
“也是,”叶氏觉得女儿说的也有道理,点了点头,又问,“你过来可是有事要与你爹说?”
“正是。”洛青染忙点头应道。
叶氏听完她的话,就笑了,“你们父女俩是怎么回事,你爹也正说有事要找你呢,可巧你就来了。”
“是吗,那倒真是巧了。”洛青染也不免笑了出来。
“你来是有什么事,说说。”洛峥见她们母女二人坐下了,方才发问。
“女儿想问爹爹,慧觉大师可跟您说了这场大雨的事?”
这句话,她是有意问的,为的就是看看,慧觉大师到底能算到何种地步?
她其实这些日子一直有些担心,怕端瑾王爷和爹爹都怀疑自己知道些什么。
虽说她后来跟大师定计说,让大师来做发现此次南方水患的“先知”,但到底她心中是担心别人因此怀疑到她身上的,不是她胆小,而是她身上背负的秘密太沉重,由不得她不小心行事。
至于慧觉大师那里,她倒觉得没必要刻意隐瞒,她总觉得,大师那双睿智的双眼,恐怕已经看出了什么。
既然大师说是禅机和天意,她也不必过于纠结。
洛峥倒真没察觉到女儿别有用意,还肯定地点了点头,道:“我要跟你说的,也正是这件事呢,大师确实跟我说过,不日华京将有大雨,灾qíng也将随之来到,大师让我见到下雨的时候,将这件事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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