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就听娘的安排。”洛青染含笑点了点头。
罢了,等到了杜姐姐那里再想办法吧,娘的一片好心,也不好辜负,总归不能让娘担心。
洛青染上了马车,因为有府卫跟着,这一回便只能让府卫赶车了,知书和半夏便都进到车厢里面陪着她。
马车哒哒行驶起来,不过两刻钟左右,便到了杜若租住的小院。
府卫前去敲门,杜若应门而来,听见半夏的声音,忙开门将他们迎到院子里去。
杜若站在马车边上,问正在下车的洛青染,“今儿怎么有空过来。”
洛青染笑了笑,“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再说话么。”
杜若隔空虚点了她一下,笑道:“进去说吧。”
洛青染jiāo代了几个府卫在院子里等她,便跟着杜若往屋子里走去。
过了一会儿,半夏端着一壶茶出来,对几个府卫道:“小姐和杜小姐要说一会儿话,让我来给几位大哥送些茶水,杜姑娘说她这里不方便请你们进去,正好院中的石凳下面也不晒,便请几位大哥在这里坐着喝喝茶。”
几个府卫受宠若惊,忙谢道:“劳烦半夏姑娘代为谢过大小姐和杜小姐仁心,您让小姐不必着急,奴才们等一会儿,不妨事的。”
半夏笑眯眯地点点头,说:“好,我会将几位大哥的话带到的,那你们先坐着,待会儿我再送茶过来,杜姑娘让你们不要客气,天气热,多喝些茶水不要紧。”
几个府卫听得连连点头,半夏转过头去轻呼一口气,忙又快步走回了屋内。
“小姐,杜小姐,茶水都送去了,喝了,都喝了,可吓死奴婢了。”刚一进到内堂,半夏便拍起了胸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杜若好笑地看着她,“一点迷药而已,何况是我手里的秘药,对他们又没有害,你做什么吓成这个样子。”
半夏委屈地扁扁嘴巴,“杜小姐您还逗奴婢,奴婢可是头一回做这样的事,哪能不害怕啊。”
杜若连连笑道:“好好好,不说你不说你,不过你想啊,你这可是为了你家小姐,这么一想你就不害怕了。”
半夏还真就歪着头正经地思考起她这话来,片刻后笑了出来,“还真是这样,杜小姐说得对,为了小姐,奴婢什么也不怕。”
话音刚落,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时间不多,咱们赶紧过去,商量妥了正事,赶紧再回来。”洛青染招呼了一声,大家忙不再闹了。
杜若说:“为防出了意外,我就先不跟你过去了,你们快去快回,我在家等着。”
洛青染想了想,觉得也好,便点点头应了杜若的话,转身带着知书和半夏快步走了。
主仆三人马不停蹄地到了铺子里,墨曜早就到了,正好同慕秋白一起迎了出来,几人寒暄过后便进到了寻常议事的厢房。
“王爷急着传信给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吗?”刚一坐下,洛青染也顾不得再客气,忙问道。
墨曜见她这般着急,不免有些担心,“是有什么事赶着回去吗,怎么这样着急?”
洛青染愣了一下,见墨曜面露担忧之色,忙笑着摇了摇头,“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有些着急倒是真的。”
然后便将方才出门时候叶氏不放心她,非要安排府卫跟着的事qíng跟他们说了。
“这样,”墨曜点了点头,又问,“那跟着你的几个府卫呢,现在怎么倒不见了?”
洛青染轻叹一声,便将无奈之下用药迷晕府卫的事又说了一遍。
想到那几个府卫,她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遂问:“这几日出了什么事吗?我娘突然这么不放心我出门,倒是有些奇怪呢?”
慕秋白困惑地摇了摇头,“并没有听说出了什么危险之事啊?”
“这样啊,”洛青染笑了笑,“那兴许是我娘担心我吧,无妨,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先说正事要紧。”
既然慕秋白和墨曜都说没什么危险的事qíng,洛青染便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转头与他二人商量起了正事。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她的事在墨曜看来就没有小事,墨曜回了王府就开始逐一排查这些时日以来发生的大事。
查着查着,还真让他查出点眉目来。
“这小子,倒是够狠心的。”墨曜食指轻叩桌案,那里正放着墨凛的心腹肖羽近期的一些动向。
落胎药,连自己的骨ròu都能这般狠心舍弃的人,如何能堪当大任!
“王爷,要派人阻止吗?”夜止轻声问。
墨曜瞥了夜止一眼,“然后让他知道我们暗中查他吗。”
“属下糊涂。”夜止瞬间明白了墨曜的意思,暗悔自己妇人之仁。
可紧接着便又听墨曜说:“洛文嫣几次三番害那丫头的命,本王凭什么帮她!”
夜止悄悄地咽了下口水,所以说王爷不管这事真的不是在迁怒吧……
第五百四十七章:谷雨时节,祭祀海神
谷雨收寒,牡丹吐蕊,樱桃红熟,时值暮chūn时节,是日卯时三刻,钦天监谓之大吉之时,祈阳帝亲自开天设坛,带领众臣祭祀海神过后,大祈的海上商路,便算是正式通了。
随后,祈阳帝乘坐一艘造势雄伟的翔螭舟,带领一gān重臣在华京城南永济运河的上游处,参加了皇家商船出海的仪式。
百余艘气势恢宏的大船随着一声号响缓缓驶出渡口,顺着永济运河南下,浩浩dàngdàng地开始了他们的海上航行之路。
祈阳帝遥望着负手站在头船之上的慕秋白,感叹道:“我大祈豪qíng男儿志在四海,此行必然不会让朕失望。”
墨曜站在祈阳帝身边,听了他这话即笑言道:“是皇兄宏才伟略,他们才有机会去施展自己的抱负。”
祈阳帝转头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你是越来越能恭维朕了。”
“臣弟说的是实话。”墨曜满面笑容。
右相站在墨曜身后的位置,抬头看着相处愈发融洽的皇上和端瑾王爷,不免一阵忧心。
他总觉得最近皇上对他的建议不那么重视了,好像十回里面总有两三回不会听他的劝谏,反而听从端瑾王爷和左相之流的建议比较多。
这可绝对不是什么好现象,右相忧心忡忡地想。
“爹,您想什么呢,皇上都走了。”李云飞扯了下右相的袖子。
他爹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常常不自觉的发愣,而且颇有些不分场合,最重要的是,风头都快被别人抢光了!
若是往常,但凡有什么出风头的事qíng,哪有那帮人什么事啊,可现在倒好了,变成没他们家什么事了,就连从前依靠他们才能博得皇上几分在意的二皇子,如今似乎都比他们得皇上欢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瑶儿那边,她派人送出的消息不总是说很受宠吗,可是怎么反倒还不如从前只有妹妹一人在宫里的时候,年景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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