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要脸,竟然还说得一脸冠冕堂皇,她听了都替她羞忏得慌!
洛青染看着洛文嫣扭曲的笑脸,心中又是快慰又是好笑。
洛文嫣也有今天?
从前她都是怎样对待她的?害死自己前那副高高在上,得意非常的嘴脸竟也摆不起来了!
这一点委屈她就受不了了?让她难过的还在后头呢!
他们这样贪婪无耻的人,荣华梦碎远比死更让他们难受,她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让她们也都尝一尝,她们家前世尝尽的那些绝望。
“你能来看我,就是有心了,这么贵重的首饰,便算了吧,况且还是二皇子送的,我也实在不好收下不是?”东西她是不会收的。
即便洛文嫣真的没在东西上做手脚,她也不放心。
吃过的亏,她绝不会再吃一次。
洛文嫣本来听到洛青染拒绝,还想再劝。
可是听到洛青染说东西是二皇子送的,她不便收下,她自己心里不知为何也起了一股异样,便没有再坚持。
“既然大姐这样说了,那,文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洛青染淡淡地笑了,“该当如此。”
洛文嫣也回了一抹笑,笑过之后突然发现,不知要跟洛青染再说些什么,不免有些尴尬。
洛青染“善解人意”,吩咐半夏说:“二叔二婶从前最喜欢国公府的马蹄苏,今儿正好做了,去装上一些,让二小姐带回去。”
半夏不知洛青染如此吩咐是何用意,但是当着洛文嫣的面,也不好不听洛青染的吩咐,只能应了下来,转身出去了。
洛文嫣听到洛青染让半夏去装马蹄苏,不知为何也松了口气。
也好,东西拿回来,借口就走了,省得在这里坐立难安。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前的时候,只要一见到洛青染,她那谎话都不必过心,张口即来,任是哄的劝的暗讽的,哪一样不是信手拈来。
可现如今,她面对洛青染,时不时地就会有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特别是亲眼见到了王爷对洛青染有多么重视,她忽然就心生了些许怯意,感觉自己好像有什么地方被人家比下去了似的……
半夏心里担忧,提着食盒一路小跑回了潇湘居,在门口喘了好几口气,才稍稍平复了心跳,进了门。
“二小姐,马蹄苏装好了,小姐要去佛堂给老夫人抄经了,再过会儿误了时辰,恐佛祖会怪罪,您看……”半夏的口气很得体,不失恭敬。
可是她话里流露出来的意思,洛文嫣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刚要发作,便听洛青染笑了笑,语带歉意地道:“这丫头不会说话,文嫣你难得来我这一次,便是为了你耽误了给祖母抄经,想来祖母也不会怪罪的,不急不急,再坐一会儿吧。”
洛文嫣嘴角抽搐了一下,暗暗咬了咬牙,好不容易扯出一抹笑来,“给祖母抄经是大事,怎好为了文嫣耽误,那,文嫣就不耽误大姐尽孝心了,就先回去了,秀妍,我们走!”
“你家小姐的贵重首饰,还有马蹄苏,秀妍,快别忘了拿上。”洛青染对着洛文嫣气急败坏的背影提醒道。
秀妍苦笑地应了一声,抱起首饰盒子,提着食盒快步去追洛文嫣了。
洛青染对知书使了个眼色,知书意会,忙小心地跟在她们主仆后面,直到确定了她们离开国公府的大门之后,方才回来。
“小姐小姐,您看见没有,方才二小姐脸都气青了,说话声都抖了,还硬要笑,笑得比哭还难看呢!”洛文嫣主仆走后,半夏兴冲冲地拍起了手。
洛青染却没有笑,反而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半夏立时噤了声,低下头嗫喏着道:“小姐恕罪,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不会自作主张了,小姐您罚奴婢吧。”
“你啊,”洛青染轻叹了口气,“不是罚你的事,你怎么就是不长记xing呢?你怕我受她的欺负,难道我就不担心你为此受了她的为难吗?你还要分辨,想说你为了我,不怕这些是吧,可是我怕,她是主子,你是奴才,若是她真有心为难你,我哪能次次都护住你?”
“小姐,奴婢真知道错了,奴婢发誓,再也不会了。”半夏哽咽道。
知礼见状想劝上一句,但是又觉得洛青染说的对,便敛了声,没有多劝。
“好了,别哭了,”洛青染对半夏招招手,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小手,“你今儿这做法我虽不赞成,倒也痛快,气煞了洛文嫣,着实解气。”
第五百八十五章:自己作孽,自己忍受
洛文嫣一路yīn沉着脸回了侍郎府。
小赵氏出门相迎,见到女儿yīn沉如水的俏脸,就知道事qíng多半不如意。
“娘的宝贝女儿,受委屈了是不是?那个小贱人怎么着你了,跟娘说,娘去给你出气!”小赵氏还只当是,从前在国公府当家做主的时候,一张口就好大的气势。
洛文嫣捏紧了手中的帕子,恨声道:“没用的,娘您不知道,现在那个贱人仗着有王爷撑腰,已经完全不将我放在眼里了,我送她那么贵重的首饰,你猜她怎么说的?这个贱人,竟然说这样的宝石首饰她多得很,戴都戴不过来,就不要我割爱了!”
“什么,那个小贱人,她真这般猖狂!”小赵氏一听女儿的话顿时气冲五内,柳眉倒竖。
洛文嫣狠狠地点点头,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可见着实气得不轻。
小赵氏拉过女儿的手,安抚道:“你放心,娘不会让你这个委屈白受的,待会儿你爹回来,娘让他想办法给你出气!”
洛文嫣一听这话,浑身就似泄了气一般,“算了吧,二皇子殿下都让我讨好那个贱人,爹能有什么办法。”
“这二皇子…”小赵氏似有微词,啧了一声,又靠近了女儿一些,问说,“他到底怎么想的,难道你去讨好了那个小贱人,他的那些大事就成了?”
洛文嫣被小赵氏问得一愣,似乎突然有些犹豫。
本来,她对这件事就很是不愿,若非二皇子那般哄劝,她又怎会甘受这样大的委屈?
不过娘这话也有些道理,难道就因为她讨好了洛青染,就真的对他们谋求的大事有多大的作用吗?
再说了,那个贱人早就不似从前那样,对自己言听计从,现如今,她那气势端的比自己还足呢!
就算自己能忍下这口气,费心去讨好她,她就真能在王爷面前替二皇子说好话么?
怕是不见得吧。
那既然达不到预期的效果,她又何必如此委屈求全呢?
“娘,您说,我若是跟殿下说,那贱人实在难以讨好,我费尽心思无论如何也不见她松口,殿下会相信么?”
小赵氏犹豫了一瞬,但是见女儿着实对这件事很是抵触,便说:“娘觉得可以,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再让殿下知道你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
“这样,待会儿你回去就将眼睛弄红一点,厨房里不是有辣椒水么,将帕子沾湿了,熏上一会儿,然后娘派人请殿下过来,就说你回来红着眼圈什么也不肯说,娘问了丫头才知道你在国公府受了委屈,又怕你闷在房里闷坏了,所以请殿下来劝一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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