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两名青年也稍稍放松了一点,神经不再那么紧绷。
杜若见了,暗暗撇了下嘴角,不屑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两个人莫不是拿他们当傻子呢?
出来盯梢也不做的像样一点,穿的跟个名门贵公子似的,叫了艘花船却学他们将歌jì都赶下船去,然后两个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面对面坐着,一句话也不说,都跟谁欠了谁千八百万似的?
也不动动脑子想想,他们将歌jì赶下船,那是因为本身都是成双成对来的,叫个歌jì来既煞风景又伤感qíng,吃饱了闲的才带那群莺莺燕燕出来。
可他们俩却不同,哪个名门贵公子出门游湖坐花船,不叫两个歌jì附庸风雅的?
他俩倒是一上船就将歌jì轰下去了,难道是生怕他们不知道他俩有问题?
思及此,杜若又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扫了一眼不远处,对面而坐的那两尊“黑脸门神”。
“别看了,当心他们怀疑。”洛青染见到杜若那个不屑的小眼神,忙拿帕子扫了她一下。
杜若收回视线,顺便跟洛青染挤眉弄眼,那意思就好像在说:我也不想多瞧他们,怕瞧多了自己也变蠢了。
洛青染被她搞怪的面色逗得忍不住发笑,就连沈婧诗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一时间,船上尽是三人清脆悦耳的笑声。
而墨曜他们三人,则都对自己的爱人投去了宠溺而爱意满满的目光。
不远处的两名暗探听到人家的船上传来阵阵笑声,越发觉得自己是来找不自在的,因而不自觉地想要屏蔽来自另一条船上的声音。
墨曜趁机附耳对洛青染耳语道:“你的那个怀疑,可能不仅仅是怀疑,我回去就抓紧时间查一查,我怀疑,李仪他们囤了私兵!”
最后一句,墨曜说的尤其小声,简直就像是在洛青染耳边呢喃的一样。
耳边扫过墨曜呼出了热气,洛青染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浑身一麻,差点就没有听清墨曜说了什么。
好在,最后一刻她掐住了自己的掌心,这才回过神来,将墨曜的话听全了。
忍下心头的惊诧,洛青染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下心跳,然后做出与方才别无二致的模样。
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她的内心,是多么震动。
第六百一十七章:意气难平,酒后失言
??P?[U^4"?`%?7o?f1f?/??,???1b}?=%??,r.*S????5??二一早,右相和墨凛战战兢兢地上了早朝。\r
威后的消息送到他们手中以后,宫门已经下钥了。\r
好在,威后信中说被抓到的死士现在已经处理gān净了,皇上还没来得及亲自提审。\r
右相和墨凛见信都长长的呼了口气,将狂跳的心一点一点慢慢按回了胸腔。\r
不过就算知道死士已经命归huáng泉,他们也不敢完全放松,所以早朝之上,都十分紧张。\r
结果,预想中的质问,没有,预想中的盛怒,也没有,祈阳帝甚至都没有提及此事,除了脸色有一点不好看之外,其余的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r
右相和墨凛隐隐有一种被人戏耍了的错觉?\r
众臣奏禀过后,祈阳帝问及墨凛的婚事。\r
礼部尚书答说一切都在准备中,一定能赶在六月初十之前将婚事准备妥当。\r
这门婚事,祈阳帝心中诸多不愿,自然也不想多过问,意思着问过礼部尚书之后,就再没有提起过。\r
散朝后,墨凛跟一gān朝臣一同往昭德殿外走。\r
几乎每一位行至他身边的大人都会或真或假的道一句恭喜。\r
墨凛心中气闷不堪,面上却还是要堆足了笑回应大家的恭贺。\r
洛昇腆着脸凑到墨凛身边,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大家的“膜拜”。\r
“殿下,您今日可有事忙?昨日礼部将喜服的样式送过来了,文嫣她娘托我问问您,若是您不忙的话,可否移驾去府上一同看看喜服的样式?”洛昇讨好地冲墨凛笑了笑。\r
墨凛闻言面色一僵,但他很快便调整好了面目表qíng,侧过头来,温文一笑,“当然,这是大事,再忙也不差这一时半刻。”\r
不然他还能怎么说?\r
这么多朝臣,这么多双眼睛都盯着他呢,他难道能甩脸色给洛昇看?还是冷言拒绝?\r
既然都不能,就只能顺着洛昇的话应下了!\r
再等等,墨凛在心中不停地劝说自己,只要等洛文嫣进了皇子府,一切就都可以控制了!\r
墨凛和洛昇的轿子一前一后的走了,不少官员却在后面小声议论着。\r
言语间不外乎又说起前些日子洛文嫣的那场丑事。\r
吏部尚书赵光和户部左侍郎赵乾父子俩正一前一后的走着,听见这些话,不约而同的黑了脸色。\r
名声尽失的可不光洛文嫣一人,还有赵思颖!\r
这些时日,赵思颖天天在家中寻死觅活,将尚书府搅弄得一团乱,尚书府已经多久没有听见笑声了?\r
思及此,赵家父子脸色更加难看。\r
同样是失了名声,洛文嫣却可以当做什么事qíng都没发生一样,嫁进皇子府做皇子妃。\r
可赵思颖呢?\r
本来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从前是媒人见天儿地上门说媒,他们挑挑拣拣想要找一户高门子弟,现在是拿着银子请人家做媒,人家都找借口推了。\r
对比洛昇那副chūn风得意的样子,赵家父子实在是意难平!\r
尚书府的下人们也都知道府里气氛不好,所以这些时日都是千般小心,轿夫抬轿子都尽量做到四平八稳,生怕有一点儿晃动,会触怒赵家父子,挨一顿板子。\r
挨板子还是轻的,万一搭上小命,可就糟了!\r
赵家父子上职去了,仆从们将他二人送到地方,就先回尚书府去了。\r
午膳的时候,今早抬轿的轿夫,躲在马房跟马夫一起喝了点酒,话就不自觉的多了起来。\r
有些人饮酒过后,就会兜不住话,这个轿夫就是这种,所以他酒劲一上,便拉着马夫大吐苦水。\r
“这差事真是越发不好做了,侍郎大人成天脸色黑得堪比包公,我真是怕哪一天手一抖,轿子没有抬稳,就被侍郎大人给咔嚓了!”\r
他这话虽然有些夸张,但也不全是危言耸听。\r
他们这些家生的奴才,生死从来做不得主,往往全凭主子一句话,哪一天惹主子不高兴了,结果了你的小命,的确是有可能的。\r
所以那马夫一听到轿夫的话,也是心有戚戚焉,重重地叹了口气,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前儿个就是因为一匹马拉车的时候拐了下蹄子,侍郎大人就将我们整个马房的人都打了十大板子,哎呦,那感觉,我现在还记着呢!”\r
轿夫闻言哼了一声,“这还不是迁怒,没办法找表小姐一家的麻烦,就将气都撒在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身上!”\r
“对,说来说去,也还是怪表小姐,要是她不闹那一出,大小姐也不能背上那种名声,现在可好了,大小姐嫁不出去了,表小姐却嫁了高门,唉,人这辈子,真是说不准谁能有什么样的际遇。”马夫说着说着,竟还感慨起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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