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荷包中倒出特制的子弹,装进弹夹中。
瞄准还在不停转换方位攻击呼延逸尘的离夜白。
银色的光芒划过,she进了离夜白体内。
已经陷入疯狂状态的离夜白忽然身体一滞,特制的子弹像是鱼钩上面的倒勾,紧紧的勾在了他的里内。
一阵银光闪花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双眼。
子弹忽然在离夜白体内爆炸,巨大的爆炸力,将离夜白整个身躯炸的粉碎。
只剩下漫天的血雾飘散。
呼延逸尘缓缓的收手。
这就是小七真正的实力。
她可以在瞬间,让一个人消失。
转身往杜小七身旁走去,扫了一眼她身旁的青衣,朝其点了点头。
能让小七托付这么重要物件的人,必定与小七甚有渊源。
将昏迷过去的杜小七抱起,走回大军之中。
十几万大军,见新皇凯旋而归,纷纷激动的无法言语。
久攻不下,如同一个毒瘤的暗冥国,今日终于要攻下了。
正准备欢呼的士兵们,见到新皇那比平时还要冰寒的面色时,纷纷不敢作声。
直觉告诉他们,他们的新皇,不对劲,很不对劲。
虽然平日里,圣上也是不苟言笑,冰冷严肃,但是,此时,有些擅长察言观色的士兵,立刻就发现了圣上的不对劲来着哪里。
就是他怀中的女子,此时的圣上,似乎失去了往日里的英姿勃发,无视着这些他亲手cao练出来的士兵。
“姐姐!”
人群中,忽然有一个小少年冲出来。
少年一身戎装,正是当时在面馆中的狗子。
“姐姐!你怎么了!”
他是今年的新兵,此次与圣上一同出征。
满心的兴奋,在看清圣上怀中的女子时,消散全无。
死亡都无法摆脱的痛
转头看了一眼身旁满脸担忧的狗子。
“攻城吧…”
一切都结束了,呼延倾宇说的没错,赢了天下又能如何。
紧了紧抱着怀中人儿的手。
她就这样静静的躺在他的怀中,毫无生机。
高大孤寂的身影,离开了十几万大军,缓缓的向远方走去。
十几万大军自觉攻城,狗子,这个小少年,像是军中主帅,带领着大军,转瞬间攻入了群龙无首的暗冥国。
自此天下,一统。
巫蛊之术消失在沧源大陆。
新皇统一天下后,大兴医术,召集民间各类神医。
民间传说,圣上是为一名身患顽疾的女子寻找名医。
从圣上登基,后宫却一直空设不难猜出,圣上是有多么宠爱那名女子。
更有传闻称此女子实则早已死去,圣上守着的,只是一具尸体而已。
圣上爱慕此女子,不愿相信她早已死去,仍然四处搜罗名医,为其诊治。
每位名医,在为此女子诊过脉后,虽然对此女子的病症不得其法,但圣上却未曾责罚过每一位医者。
赏其重金,只嘱咐出宫后三缄其口。
有医者心下猜测,龙榻上的女子,其实也是一名医者,新皇登基,大兴医术,也是为了此女子。
传言虽然不一,但是,还是在民间广泛流传着。
人云亦云,各种传言,传到最后,演变成了,宫中的那名女子其实是仙人,圣上遍寻名医,只是为了找到能够留住那位仙人之法。
皇宫,艄月殿内,呼延逸尘结束了早朝后,走在通往寝宫的路上。
小安子随侍左右。
自从新皇统一天下后,似乎比以前更难侍候。
以前,他只是少言寡语,现如今,更是惜字如金。
一双星目,似乎早已看透世事,看穿人心。
一个眼神,似乎都能让人感受到来自心灵的颤抖与寒意。
“圣上,寝宫到了,您小心着点。”
脚步停顿了一瞬,转身往寝宫走去。
寝宫内,不似一般皇帝寝宫豪华舒适,整间寝宫,所见物品,大都是浅紫色。
尤记得她穿紫色是最美的,能将紫色的空灵之美发挥到极致。
寝宫内,沈青正在里面忙碌着。
太医院的大夫,包括民间笼络来的医者,正在互相讨论着各自的方子。
“都下去吧…”
小安子捏着嗓子道。
大夫们这才发现圣上走近,忙恭敬退下。
小安子也忙退下,将寝宫门关上。
圣上每次与杜姑娘单独相处,都不愿有旁人在。
以前,还有太后娘娘宽慰着圣上,如今,太后娘娘斌天后,圣上一日比一日寡言。
转眼,已经两年了,圣上虽然统一了天下,但是,在圣上的脸上,看不到一丝一统天下的快乐。
轻轻叹息了一声,轻手轻脚的站在门外随侍。
呼延逸尘小心的走至chuáng边,如同生怕打扰了chuáng上熟睡的人儿。
坐在chuáng边,伸手抚摸着她的青丝。
“小七,睡了这么久,该醒了…”
“别调皮了,大不了,朕随你处置就是了。”
“尤记得,朕见你的第一眼,当时啊,只觉得,这个女子怎的就如此不识好歹?”
“那时候,朕,甚不喜你的聒噪。”
“可是,等你不在朕身边晃悠了,朕才知道,你的存在,对于朕来言,有着怎样的意义。”
伸手将她的被子往上拉一拉。
被子下,空dàngdàng的手臂,刺痛了他的双眼。
“你是要走了吗?朕是不是不应该qiáng行将你留下?”
“小七,朕,是不是应该放你走?”
“可是朕,舍不得,怎么办?”
“泱泱大国,漫漫历史长河,朕到哪去寻你?”
“你若想走,将朕带走可好?”
“朕也想看看,你生活的那个时代,就算天涯海角,吃糠咽菜,只要有你在,朕,都愿。”
“你那么聪明,又懂医术,怎么可能让朕吃糠咽菜…”
轻吻了吻她苍白到透明的脸颊,冰凉的触感将他拉回现实。
“你怎忍心,将朕留下,朕又怎忍心,放你离开…”
缓缓的降头靠在她胸前,那里,已经没有了跳动。
“他们都是一群庸医,是不是?哪里有我的小七这般能耐…”
“朕不相信,不相信你已经不在了。”
“你还在对不对,你也舍不得离开对不对?”
轻轻的问话,依旧如往常般得不到任何回复。
他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
只要能够看到她,只要能够知道,到哪里,可以寻到她,就够了。
他无法忍受那种再也寻不到她的痛,那种痛,就连死亡都无法摆脱。
泪水从眼中滴落,宁愿流血不愿流泪的他,将脸埋进杜小七的胸前。
流泪,对于他这种人来说,是一种懦弱的表现。
他承认他懦弱,但是,他不愿让她看见他的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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