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站起身,恭敬的站在杜小七身前:“小姐想问奴婢什么?奴婢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杜小七眼睛冒着jīng光:“沉香啊,咱们的大皇子,就是三年前被废的废太子,他是因何事被废的啊?”
沉香往门口扫了一眼,轻声道:“我听伙房的厨娘们议论过,那位大皇子好像是得了什么怪病,大臣们言大皇子的病有损国体,国有此太子,必衰,连钦天监的大臣都说,大皇子有此恶疾乃触怒天颜所招致的灾祸,如圣上不加以惩罚唯恐天降大祸,圣上无奈废了太子。”
说道这,沉香躬身附耳道:“不过啊,我听别人议论,大皇子身患恶疾不假,但也是皇后在暗中怂恿大臣们进言,为的就是二皇子也就是当今太子能登上太子之位。”
杜小七思考一瞬,这个废太子也真够可怜的,患病了自己的父皇不仅不遍访名医为其诊治,反而听信谗言,废了他。
现在人普遍迷信,皇后以此为由头,确实能让很多人信服。
杜小七继续低声问到:“皇后为何有如此大的势力?那么多的大臣和钦天监的人都能听她的?”
沉香越说越起劲:“小姐有所不知,那皇后的父亲,乃是当今丞相,皇后没有如此大的势力,但是丞相有啊。”
杜小七觉得自己捡到宝了,这沉香混迹了将军府这么多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度娘啊。
还是她自己说的那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版本。
接着轻声问道:“那位大皇子也真够可怜的,就这样被废了,他究竟所患何疾啊?宫里不是有太医吗?没有为他诊治吗?”
沉香八卦的两眼放光,也不像刚开始总是紧张的偷瞄门口了,接着道:“怎么没看?三年前太医院的太医都有两名被圣上砍了脑袋,据说那位大皇子患的恶疾是在面部,在面部上长出一个大毒瘤。唉,几年前奴婢还有幸见过大皇子,虽然只是远远的看到吧,但那位大皇子生的当真英俊,和如今的倾天下,无双宇有的一比,真是可惜如此好的容貌,就这样毁了。”
杜小七沉吟了一刻,接着道:“太医没有查出所患何疾吗?会不会是中毒?”
“怎么没查,当时太医最先怀疑的也是中毒,不过最后也不了了之了,奴婢也没见过大皇子患病的样子,不过,真实的病qíng宫里那都是瞒着的,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
杜小七陷入了沉思了,沉香见此,乖巧的退下。
到底会是什么病呢?
面部有毒瘤?
肯定不止是面部有毒瘤,体表有病态表现的时候,往往是由身体的内部隐藏着的病灶所引发。
什么病会在面部出现毒瘤?
是身体累积毒素太多导致,还是其他原因。
三年已过,毒瘤是否已经处于晚期症状?
没有见过病人,没有经过检查,任何医生都无法确定病因。
可是那不是普通的病人,一旦治不好,会不会丢了脑袋?
杜小七躺在铺着貂皮的软榻上,在沉思中睡了过去。
一觉睡至近傍晚,还是被沉香摇醒的。
杜小七掀起身上的被子,看着面前焦急的沉香,迷茫的问到:“发生何时事了?为何如此惊慌?”
沉香忙扶起杜小七道:“小姐,我方才去厨房给小姐拿点心,看见四皇子来了。
在往月荷苑来的路上被将军拦住了,不知因何原因,将军和四皇子打了起来。”
杜小七眨了眨眼,连忙从软榻上起身,对沉香道:“走,去看看。”
走至月荷苑门口,却被门外的守卫拦下。
守卫挡在门外,冷冰冰的道:“小姐,没有将军的命令,您不能擅自离开月荷苑。”
就知道会如此。
杜小七伸头朝外面看去,果然看到在不远处,有一黑一白两个人影正在jiāo手。
两个人赤手空拳,速度诡异的对打着。
搞什么?他们俩不和?
不管了,她不能放弃这个大好机会。
连忙拉着沉香耳语道;“你去告知四皇子,就说我能治好大皇子的顽疾。”
沉香惊讶的看了杜小七一眼,随即朝外跑去。
呼延倾宇在宴会上得知“饿死鬼”竟是三哥的心上人。
每次想到“饿死鬼”如今在三哥的府中心里就似猫挠一般。
那个如此特殊的女子,怎的会邂逅了三哥。
怎会成了三哥的心上人?
原本准备参加完三哥的受封宴就去寻她,不成想却在宴会上撞见。
今日散朝之后,本准备询问一下她的近况。
没想到三哥竟会如此忌讳。
他回府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还有他们在宴会上的表现也不似是一对qíng侣间该有的状态。
她明显很排斥三哥。
本以为是自己多想了,三哥为人本就冷漠,或是两人之间在闹别扭。
但结合今日在宫里三哥的表现,这里面明显很不对劲。
平日里,三哥的府邸也不似现在这么森严。
打听了她住在月荷苑,未等管家通传。
这里他来的次数比三哥还的多,三哥的奶娘为人和蔼,她自幼母妃就去世了,小时候经常来逗不爱说话的三哥。
一来二去,奶娘知晓他没有母妃,对他关爱有加,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母爱。
每次云游回来,她都会给奶娘带来一些外面的稀奇古怪的玩意。
三哥十三岁就去大西北镇守,一直以来,奶娘都是他在照顾。
熟门熟路的前往月荷苑,没想到在半路上,被三哥拦截。
呼延倾宇回头看向一脸阎王脸的呼延逸尘。
笑着道:“三哥,我来看看她,怎么说,我也是他的朋友不是?”
呼延逸尘看着一身白衣,朝他露出一副gān净的笑脸的呼延倾宇。
那种笑容,他在杜小七的脸上也见到过。
看到那种gān净的笑容出现在呼延倾宇的脸上,让他觉得异常的刺眼,像是在昭告着他们才是同一种人。
他冷冷的对呼延倾宇道:“不必,她如今很好,无需你挂心。”
呼延倾宇依旧笑道:“好不好,和我见她有何gān,再者说,她曾说进京就到我的醉香阁去看看,现如今都还没去呢?她不是爱吃吗,我今日就带她到我的醉香阁吃个痛快。”
“府里有厨子,无需去你的醉香阁。”
呼延逸尘压低了嗓音,警告道。
爱吃,还要去他的醉香阁去吃,他忽然有种自己珍藏的宝贝被别人觊觎的感觉。
呼延倾宇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三哥你这就不对了,我不明白你何如此防备我?我还能吃了她不成,京城如此多女子,你四弟我对谁轻浮过?你如此做法,不觉得有伤兄弟之qíng?”
呼延逸尘还是一副阎王脸道:“我说了,她很好,无需你挂心。奶娘许久未曾见你了,甚是想念,去看看奶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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