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胸口传来的灼痛感抚摸着她的头顶轻声道:“乖,醒过来,醒过来就没事了……”
左二看着自己主子那疯狂的举动,不由的瞪大了眼眸。
他方才还未靠近杜姐姐的鼻息,手上就传来灼痛感,主公这是想将自己烫熟吗?
“噗通”一声跪在呼延逸尘身旁,左二像个孩子似的哭诉道:“主公,就算您杀了左二,左二也要说,您不能这样啊主公,你这样,会撑不到杜姐姐醒来的主公!您要是怕杜姐姐难受,您让左二来吧!左二来帮您抱着杜姐姐,主公……”
呼延逸尘依旧将杜小七紧紧的抱在怀中,无视着左二的哭诉,左二跪在地上上前匍匐两步,抓着呼延逸尘的衣角继续哭道:“主公,左二求您了!您了解杜姐姐的xing子,如果撑不到杜姐姐醒来,那杜姐姐就算活着也会愧疚一生的主公……”
低头看向她血红色的面容,为她整理着脸上的乱发,柔声的道:“如若她不想我因她而死,就会醒过来……”
他只是想感受她的体温,感受着她此刻所忍受的痛楚,只是想抱着活生生的她,不想再经历那种失去她的撕心裂肺。
左二瘫坐在地上,高声道:“主公,您这是何苦……如若杜姐姐能醒,她自己就会醒来,您这样,又是何苦……”
还在火山之中的杜小七似乎听到了耳边传来哭泣声。
像是小时候母亲怕弟弟蛀牙,不给他买糖果时的哭泣声,看了看四周,高声的喊道:“弟弟?是你吗?你在哪?弟弟!”
四周并无半丝人影,忽然慌乱得不知所以,莫非弟弟也在这火山之中,惊慌的杜小七忽然睁开她血红的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的俊脸,杜小感到一阵迷茫,她这是在哪?面前的这个人又是谁?弟弟去哪了?
呼延逸尘看到怀中的杜小七睁开了眼眸,不由的大喜,呼唤道:“小七!怎么样了?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熟悉的声音与她在梦境中传来的声音合二为一。
她记起来了,她在水下将巨蛇的胆挖了出来,然后就被巨蛇给吞了,在巨蛇的腹中,她用残留的意识召唤出了虚幻空间中的氧气,吸了片刻的纯氧才缓过来劲。
环顾巨蛇的腹中,全是红色粘稠的胃酸,还有很多未被胃酸完全溶解的动物残骸。
看了看身上粘满的粘稠胃酸,她知道不能在此处久待,不然也会落得和这些动物一样的下场,托着酸软的身体,在巨蛇的腹中爬行。
忽然看见前方有一个闪光点,顺着闪光点爬去,透明的筋膜内包裹着的是一个如同jī蛋大小闪着红光的圆球。
掏出手术刀,将筋膜划开,没想到圆球在筋膜被划开的瞬间就从巨蛇体内飞出。
杜小七措手不及,她没有想过这个圆球竟然还会动。
只见那个圆球围着杜小七的身边转了一圈之后,忽然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入了她的口中,杜小七双眼一睁,在圆球到达喉咙之时,条件反she的将圆球吞入了腹中。
紧接着就是一阵铺天盖地的热làng袭向她的五脏六腑,杜小七在热làng中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就看到了呼延逸尘那满是焦急的俊脸。
眨了眨眼眸,用如同高烧过后gān哑的嗓音道:“巨蛇呢?我怎么会在这?”
抱着杜小七的呼延逸尘感觉到她身上的热度在明显的降低,不由的微勾起嘴角道:“无事了,巨蛇已经死了。”
杜小七那恢复清明的双眸紧紧的锁定着呼延逸尘的俊颜。
这一次再见,恍如隔世,她以为自己再也无法看见他了,忽然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处,哽咽着道:“我以为……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感受着怀中人儿对他的眷恋和喷洒在他颈边温热的呼吸,忽然就觉得一切都不那么重要,此生有她足矣,手习惯xing的抚摸上她的长发道:“……没事了,乖。”
等她的这个拥抱等了多久,渴望她的温柔渴望了多久,每次午夜梦回,只希望她能不那么排斥他。
这一个拥抱,是他这么多年来,最珍贵的回忆。
紧紧的将她抱在怀里,呢喃道:“小七……”
还跪在一旁的左二忽然很不合时宜的依旧用他的哭腔道:“杜姐姐,你快看看主公的伤吧,主公身上都快烫熟了……”
杜小七疑惑的抬起头,看向呼延逸尘冷峻的面容道:“你怎地烫伤了?伤哪里了?”
湖水虽然温度很高,但是只是不适宜潜水而已,还不至于将人烫伤呀。
呼延逸尘那毫无温度的双眸忽然冷厉的看向左二,用几乎是从牙fèng里挤出来的声音道:“多嘴,还不快退下!”
左二吓得一缩脖子,看了一眼地上才被自家主子杀了的同伴,不由的感觉脖子上面凉飕飕的,忙起身,走到远处一棵巨树下老老实实的待着。
杜小七查看了一下呼延逸尘的面容,后又开始检查他的手臂,在看到他手心的烫伤之后,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
手心的表皮皆已烫掉,嫩红色的ròuluǒ露在外。
抬起头,看向呼延逸尘,冷冷的道:“你怎么会被烫的如此严重?”
呼延逸尘抿了抿唇,将方才发生的事如实的告知杜小七,既然是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就不该瞒他,现下,杜小七对他才刚有缓和,他不希望她将来怪他。
杜小七听的目瞪口呆,愣了一瞬,将在巨蛇腹中发生的事向呼延逸尘阐述了一遍,随即二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件事超出了杜小七的认知范围,但是自己穿越一事本就无法理解,结合起这件事就不觉得奇怪了。
端起呼延逸尘的手,从布包中掏出一系列治疗烫伤的药,为呼延逸尘小心的擦拭着伤口。
蛇尸
为呼延逸尘用碘伏小心的冲洗了手心后又在上面涂抹了一层烫伤膏,密林中天气闷热,伤口不宜包扎,只能让伤口luǒ露在外面。
远处的左二一直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在看到杜小七未呼延逸尘处理好手心的伤口后,又在远处高声道:“杜姐姐,你快看看主公胸口的伤口吧,他胸口伤的最为严重,方才看你在昏迷中那么痛苦,即使你全身滚烫,他也死死的抱着你不撒手……”
抬头看了一眼呼延逸尘,杜小七紧抿着唇角解开他胸露处的衣衫,在掀开外衣的一瞬间,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眸。
里面的亵衣已经全部粘在了皮肤上,亵衣上面血ròu模糊。
原来,在她昏迷时感受到的关怀,感受到的安全感,都是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
豆大的泪水夺眶而出,双眸凝视着他的胸口哽咽道:“你怎么那么傻?”
呼延逸尘在左二开口的瞬间,冷冷的眼风就扫了过去,左二立刻恢复了装死的状。
低头看向在他面前哭泣的杜小七,心疼的抚了抚她的头顶安慰道:“无碍,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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