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院判放心,我们会好好配合你!”一名禁卫军忍着身体的不适道。
如若真像杜院判所言,那这就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灾难。
天灾之下,身为禁卫军,又岂能安然苟且。
“是啊,杜院判,我们一起找到解药,下官先开始,杜院判,您给我药吧,大丈夫顶天立地,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其所。”
在听闻此疫症竟如此霸道后,五名禁卫军,不再祈求杜小七的救助,只希望能够找到解药。
国在,家在,如果一个国家都将要覆灭,家里的妻儿老母又怎能幸免。
暖棚内响起了五名禁卫军斩钉截铁的声音。
方才还在求救的禁卫军此时争先恐后的想要第一个试药。
在名族大义面前,在天灾临头之时,任何一个人,都有成为英雄的潜质。
细心的观察几名禁卫军的面色。
五名禁卫军还在最初的状态,只是面部与身体的皮肤颜色在逐渐加深。
经过他们的描述,杜小七知道,革兰氏yīnxing球杆菌最开始侵袭的是人体的新陈代谢。
新陈代谢是维持生命体生长和繁殖最基本的表现。
人体停止新陈代谢,就停止了生长。
但是这些人又不似全然停止了新陈代谢。
他们会饿,非常的饥饿。
看见人类,看见鲜血,会有发狂的冲动。
这违背了停止新陈代谢的自然法则。
既非停止,却又停止。
她觉得,她陷入了一个医学难题之中。
五名禁卫军自己要求被同样捆绑在一张张桌面上。
开始他们还很平静,像杜小七叙述着身体哪个地方出现了不适。
沈青在一旁坐着笔记,这些将成为最为珍贵的医学宝藏,他为自己能够执笔记录这些珍贵的记录而感到自豪。
呼延逸尘早已离去。
他要去抓捕逃亡在外禁卫军老马。
如若让他在感染了其他人,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
“杜……杜院判,你快离我远一点,我感觉,我感觉我快要控制不住我自己了。”一名禁卫军见杜小七在身旁,艰难的道。
方才的一瞬间,他忽然想要吃了杜院判,看着他在他面前晃悠,有一种食ròu动物的本能在他心中萌芽。
那种看见活物就像扑到撕裂的想法让他自己感到害怕。
方才,差点就失去了理智,那种想法在思绪里逐渐加深,想要侵蚀他的理智。
他不能被那种想法主导,如果被那种想法主导,就意味着彻底没救了吧。
“不怕,你有什么不适,就告诉我,你伤不到我。”看着被绑在桌面上,痛苦的左右挣扎的禁卫军,杜小七轻声道。
中医
“杜院判,我感觉我不行了,你杀了我吧,我的脑袋里好像有东西……”禁卫军边挣扎边道。
伸手翻开他的眼皮,眼中已经充满了血色,瞳孔开始扩散。
这么快。
虽然已经预料到了,但还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从虚幻空间中召唤出针管,抽了一管血放进去化验。
“杜,杜院判……我冷,好冷……”刚将血液放进去化验,旁边的一名禁卫军颤抖着说道。
“沈青,去给他加chuáng棉被。”转身对还在一旁记录的沈青道。
沈青应声走出暖棚。
化验结果很快出来,结果显示还是革兰氏yīnxing球杆菌,其余的检查不出来。
如果仅是单纯的革兰氏yīnxing球杆菌,那么这些被感染的人,为什么会退化?为什么会出现shòuxing?
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杜院判,被子来了。”沈青抱着厚厚的棉被从外面走进来。
“哇……”刚准备帮方才寒冷的那名禁卫军盖上棉被,就看到他往外呕血。
杜小七闻声走进,眉头紧紧的拧起。
已经到了这个阶段了么?
怎会发展的如此快。
禁卫军吐出了一口黑血。
被绑在桌案上无法起身,血喷了满脸。
沈青忙取来手帕未其擦拭。
“咦?杜院判,他面部颜色不对啊?”沈青疑惑的道。
开始还以为是血迹染红的面颊,仔细为他擦拭之后才发现,禁卫军本来发灰的面色,竟然变了色。
满脸通红,透过发灰的皮肤显露出来。
看着痛苦的不停扭动的禁卫军。
不能再等了。
本想等到彻底弄清楚之后在试药,谨慎的省去一些无用的药对人体的伤害,看来是不行了。
“沈青,你到外面找些树枝来,要长一点的,还有,绳子也找一点来。”巡视了一眼桌案,拧着眉头道。
“好,杜院判你小心着点。”转身再次朝外面走去。
午后的太阳躲进了云层,寒风chuī拂着此处的暖棚。
百姓们像逢年过节似的熙熙攘攘,脸上挂着笑容。
毕竟像这种宫中的太医亲自出来义诊的好事,百年难得一遇。
沈青叫了两名禁卫军与他一起砍树枝,担心杜小七出事,只想尽快的回道暖棚中去。
暖棚外的热闹、嘈杂,和暖棚内形成鲜明的对比。
在这一小片区域内,把守森严,将这间暖棚与外面隔离开来。
“杜院判……我着实是疼的难以忍受了……”方才吐血的那名男子艰难的开口道。
正在旁边的一张桌案上配置要物的杜小七闻言,手稍微一顿。
“马上就好了,你在坚持一下,我这就先为你治疗。”
现在只有先将已经分裂变异的革兰氏yīnxing球杆菌当做普通的核瘟来治疗了。
这种病并不是没有救,在现代,人类早就研制出革兰氏yīnxing球杆菌的治疗方案。
只是现在他们所感染的,是在革兰氏yīnxing链球菌的基础上演变出的一种新型病菌。
链霉素、四环素、氯霉素和磺胺类药物,对革兰氏yīnxing球杆菌均有很好的治疗效果。
将链霉素与磺胺甲氧嘧啶加入点滴之中,准备为他输液。
扫了一眼门外,走到方才吐血的禁卫军面前。
禁卫军依旧是一身军服,此刻在他暗红色面容的衬托下,显得很是诡异。
“你快要当父亲了是不是?”轻声在他身旁道。
“……是……,已经三个月了,还有六个月……下官就能看到……看到孩子出生了……”禁卫军艰难的道。
“待会我会给你治疗,但是这种药物,我不敢保证,我能向你保证的是,如果你不幸牺牲了,为会帮你照顾好你的妻儿……”虽然心有不忍,但也无可奈何,希望这些药物能够起到一定的效果。
“谢……谢杜院判,下官……死而无憾了……”禁卫军脸上的红色退去,皮肤的颜色逐渐加深。
“杜院判!下官找来了,您看看可否能用?”沈青怀里横抱着大约十几根树枝,倾斜着身子,从只能一人通过的门口挤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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