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哇哇大叫,齐泰国听到大块头那几个字,眼角抽了几下,侧头看过去。
只见她一边说笑,一边麻溜的打包,神qíng很是温和,十分的有亲和力。
这还是那个满面戾气只知道败家的女人?
齐泰国有些迷茫了!
一直忙活到近八点,上课铃一响,程素又把车子推到小码头那边。
“你每天都是这样吗?”齐泰国忽然有些明白,她说的赎金,是怎么来的了。
“是啊。”程素笑道:“你都看到了,家里来小院也有些距离,学校都是八点上课,我做好赶过来,学生们好多都上课了,这边卖点,再到小码头卖,这才能卖完。”
“程大妹子,等你许久了。哎,这位是?”
到了码头,就有人走上前,看到推车的齐泰国,不禁都打量起来。
“这是我男人,在廊下那边的军区参军的,赏面的话,叫他齐连长就好了。”程素笑着介绍。
“哎哟,这么年轻就是连长了啊,您好!”那人眼睛亮了,手在身上擦了一下,朝齐泰国伸出手:“我特别崇拜军人,咱们国家,就靠你们了!”
“保家卫国是我们军人的责任。”齐泰国一脸的严肃,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齐连长好福气啊,程大妹子的手艺好得很,咱们这码头的,都吃惯了她做的饭菜了。”那人又夸道:“人生的好,又煮得一手好菜,真应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是入得厨房,出得厅堂。”另一人接话。
“对对,就是这话,瞧我这大老粗,就是没文化,哈哈。”
程素豪慡笑道:“得,就冲老哥你这一声夸,今天给你多盛点粥。”
“哈哈,我这又赚了!”
眼看着程素和工人说笑打成一片,却又不出格,齐泰国神色有些复杂。
☆、第34章 不安分
跟着程素做完了早饭的买卖,齐泰国抓着她给的当票和数出来的毛票子走了,出小院门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
程素在那张被她称为工作台的桌子跟前正飞快的切着苦瓜,她手腕灵活,刀功出众,好像经过千锤百炼似的。
而卖完早饭回来,她还没歇过呢,就要紧锣密鼓的准备午饭的买卖了。
难怪这么快就赚回钱了!
齐泰国捏紧了手中的毛票子,抿了抿唇大步走了。
可去到她所说的当铺时,他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帮她过来赎那两样东西啊,他们啥时候这么要好了?
“哎,你是要当什么东西不?”当铺的小窗打开,老板探出半个头来问。
齐泰国把当票递过去:“来赎东西的。”
程素也是问过他,看他今天有时间,才让他过来帮忙赎一下,毕竟她实在是忙,再过来这边赎了东西回家,也太晚了。
“这么快。”那个老板接过当票看了看,嘀咕了一声道:“等等啊!”
付了三十元,齐泰国拿着程素的那两样东西回到家属大院,此时已经是下午了,今天天气好得很,有好几个人搬了凳子在大院坐着说话打毛衣。
“哎哎,你们知不知道,那齐连长的媳妇儿前几天可都没着家呢!”有个穿着布衬衣的女人神秘兮兮地道。
“你不说我也想起,好几天没见到她。”另一人接上话。
“哪呀,齐连长出了任务这么多天,她都没回来过呢,也不知道去哪鬼混了。”
“啧啧,不会吧,他们可才结婚。”
“谁说不会,我一看她那个样子,就知道是个不安分的。你看吧,齐连长一出任务,她就没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外头有相好的了!”
“呵呵,你这也知道。”
“齐连长可真可怜。”
“咳咳……嘘!”
jiāo谈声一止,几个女人看着站在她们后方的男人,一脸的惊慌失措。
齐泰国的脸黑得像锅底,面无表qíng的从她们身边走过去,心里却已经翻起了惊天骇làng。
自己不在家的这些天,那女人也不在家吗?
他气呼呼的拿着从当铺里赎回来的东西往程素的房里一扔,一屁股坐在chuáng上,想着自己刚听到的闲言闲语,火气一阵阵的往上升腾。
她去哪里了?
知道她不安分,却不知道她竟敢几天不着家,她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不成?
齐泰国恨不得立即去小院找程素理论,可想到小院,他的怒火就一下子被什么淋熄了似的。
是了,她会不会就在小院里住了几天?因为这做早饭的买卖确实早,自己也看过她忙成什么样了,要是住在那,倒是也方便。
这么想着,齐泰国的怒气慢慢的平息下来,等她回来再说。
把程素那件宝贝裙子挂起,齐泰国看一眼她的房间,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比之前顺眼多了。
不过,她是不是真的改变了,还有待相权,换句话说,就要是继续观察观察。
齐泰国回了自己的屋子写下报告,等一份报告写好,就听到外面的门被人砸得砰砰作响。
打开门,就见万大河站在门口,看到他就叫:“不好了,齐连长,您快下去看看吧,嫂子在楼下和钟排长家的吵架呢!”
☆、第35章 她不守妇道?
程素还是高估了自己,她以为努力上进就是好事,就会换来别人的好印象。
可她忘了人的yīn暗面。
在前辈子,为了一个项目,为了一个婚礼会场布置,她能几天不回家,废寝忘食,做到尽善尽美。
如今,她不过是图方便,住在工作地点几天,就被人传成不守妇道,不安分了。
天啊!
人心怎么能这么的yīn暗!
是她忘了,现在不是二十一世纪,而是八十年代,还是挺保守的年代,女人无缘无故不回家,又没个去向解释,自然而然就会被人往歪里想。
这忙了一天回来,就听到了这样不堪的闲话,她再好的脾气,也不能忍受。
谁愿意别人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尤其关乎女人贞洁的问题。
程素和那说闲话的吵了起来。
“你哪只眼看到我在外有相好的了,左眼右眼,或者你比一般人能点,脑勺子后还长了一只天眼?”程素冷道:“不清楚qíng况,就胡说八道,你什么家教?说话也不怕闪了大舌头。”
钟排长家的媳妇何杏被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白。
“我来这家属大院统共没超过一个月,真是不知道你对我这么了解,耳熟能详的,你可真是行啊,谁都比不过你!”不等何杏说话,程素又讥讽地说:“不过我劝你,嘴里还是积点德,不要说些子虚乌有的事,闹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我能有你闹得不好看?你扯着人家陆排长家的小姨子骂人狐狸jīng的时候,大家可都瞧在眼里呢!”何杏逮着话骂了回去。
“那你这是为秋兰妹子打不平了?所以要用些子虚乌有的事来抹黑我了?”程素眼一眯:“我和秋兰妹子有误会,是我的错,我都对她道歉了。但你是哪位,来就这事指手画脚,还传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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