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泰国冷笑道:“我不怕他。了不起我就脱了这身军装回家种田,他能只手遮天,还能杀了我不成?”
宁格讶然的看着他:“你……”
“没错,做的时候我就做好了脱这一身军装的准备。”齐泰国毫不掩饰地道。
要不是想到程素,他当时真是想直接杀了她们。
“你打定了这输数倒是什么都不用怕了。”宁格一笑,道:“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无所畏惧,就能赢。倒是他蒋司令,也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一个纵妻女行凶的罪。”
齐泰国抿起唇。
“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就凭这事,拉不下蒋从河下来。但也别急,瞪紧了他,我们就有机会咬下一块ròu来!”宁格说道。
古时候的大官员,子女行凶的对象只是小百姓的话,就是杀了也不过是花点钱就解决的事。
而现在虽然也是法治社会,讲法律王道,但没有权势后头的光身老百姓,也是抗不过权贵官员的迫压的。
所以,这事极大可能还是会高高拿起低低放下。
宁格自小在这权贵圈长大,多少知道里面的肮脏招数,这也是给齐泰国打个预防针了。
齐泰国也并非不知,光凭一个女人吵架失手致人流产的事故,就能拉下来一个高官,那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他现在无非也就是撒气而已。
但自己杀去了孩子,妻子还躺在医院,啥也不能做,那也太憋屈了。
所以,冲动就冲动吧,他只想撒个气,脱了这军装就脱吧,他不怕!
“我现在不想想那么多,他要来便来,我不怕。关键是你嫂子先养好身子。”齐泰国道。
“这自然是关键。”宁格想了想,又道:“嫂子今年才二十一岁,你也未到三十,都还年轻。孩子,以后肯定还会有的,你只管放心,也别因此耿耿于怀,嫂子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你的关怀和安慰支持。这事,怪不得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齐泰国皱起眉,道:“我当然不会怪她,别说她,我自己都觉得意外,孩子流产了我固然心痛,但她的痛只会比我多不少,我还去怪她我他妈还是个人么?”
宁格听了就吁了一口气,这样的话他就放心了,怕就怕齐泰国大男人主义,现在孩子没了,会怪到程素头上去,那才叫心痛呢。
齐泰国满面古怪的瞪着他,这小子,是不是太不像以前了,说道理头头是道的呢!
☆、第664章 他温柔体贴的一面
天色也不晚了,送走了宁格和应小雅两人,医院的病房里就只剩了程素两口子。
齐泰国亲自拎了保温瓶去打了热水,又把拿来的面盆用滚烫的水烫了又烫,才把热水倒进去,还放了些姜进去,服侍程素洗脚。
程素鼻子有些发酸,难得看他这么齐全体贴的一面,却是在这样的qíng况下,实在叫人心酸。
“怎么了?水太烫了?”齐泰国听到她吸鼻子抽气的声音,连忙问,又把手伸进水里试了试温度,是有点烫,却道:“烫点好,去寒气。”
程素擦了一下眼角,问:“你怎么会知道用姜?”
“chūn华告诉我的,这也是她让我带来的,说女人流产小产就跟生孩子一样,都是极伤身的,用姜洗脚洗澡,能驱寒。”齐泰国回道:“医院的条件不好,你又是个爱gān净的。等过两天你出院了,回到家,我去买一袋姜来,给你熬了姜水洗澡,好不好?”
他语气温柔,程素嗯了一声。
齐泰国这才露出个笑容,拨了水,细细的捏着她的脚,也不知是水蒸汽熏的,眼泪滴落在盆中。
程素瞧得清楚,却只作没看见,别开眼去,擦掉眼角的泪。
洗好了脚,重新躺在chuáng上,程素往边上挪了挪,道:“你上来陪着我睡。”
齐泰国迟疑了一下,脱了外套,上了小小的单人chuáng位,伸出一只手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两人都侧着身子。
“你这是几天没刮胡子了?刚才不是回家了吗?咋也不刮了胡子再过来?”程素刮了刮他脸上的胡子。
齐泰国道:“想着回家来再洗,在路上的时候也就没刮,刚才回去的时候又忘了。没事,还不太长,反正不会长虱子。”
程素被逗得噗嗤的一笑,轻轻的捶了一下他的胸膛。
看她笑了,齐泰国心里才松了一口气,又说了去训练的qíng况,故意展示自己的胸肌:“你戳戳,是不是更实了?”
程素伸出手指戳了一下,果然挺硬实的,就道:“估计那些孩子们都要恨你了!”
“肯定要恨的,现在都给我起了个魔鬼连长的绰号呢,哼!回头我得继续好好收拾他们!”齐泰国故意道。
程素又笑了一声,半晌说道:“这几天,我太大意了,都不知道自己怀孕了,又忍不住自己的脾气,才落了这事。”
她清醒过来后想想,其实怀孕这事,是有征兆的,只是自己没当过妈,忙起来也就没注意,要是注意了,她也不会去挑衅蒋晴她们,导致她发疯。
“不要自责,再自责也抵不过恶人的恶。我刚才,去教训了她们一把,说不定,我可能会脱掉这身军装。”
程素一惊,看着他。
齐泰国就一脸轻描淡写的说了刚才和宁格说的话,又故意笑道:“以后只怕要靠你养了!”
“如果真是这样不辨是非,那这军长,当不当也罢,咱们也能活得好!”程素冷道。
齐泰国嗯了一声,道:“睡吧,别想太多,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也没什么好怕的!”
“嗯!”
程素把脸埋在他的胸前,手搂着他的腰,很快就睡了过去。
齐泰国却睁着眼,把她脸上的碎发拨到一边去,看着她的脸直到天亮,不管如何,也不能叫她受委屈。
☆、第665章 家不平何以平天下
夜如水,北京,宁刚放下电话,眉头皱了起来。
宁老爷子刚放下报纸准备上房里去睡觉,见长子眉头深锁的样子,便又坐了下来。
“怎么,老四那边出了什么麻烦事要你帮忙?”宁老爷子问长子。
“也不是他,是齐泰国两口子的事。”宁刚把老爷子的茶杯递了过去。
宁老爷子挑眉问:“两人吵架了?”
宁刚摇了摇头,说道:“要真是这样倒也好办,夫妻嘛,chuáng头打架chuáng尾和,但不是。”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爹也知道之前老四说的吧?蒋从河的那个女儿蒋晴看上去了齐泰国的事。”
宁老爷子点头:“是有这么个事,然后呢?”
“那蒋晴这么不顾不管的,原来也是有原因的,老四也不知托了谁得来的消息,那个丫头原来小时候就得过间歇xing的jīng神分裂症,现在估计是病发了!”
宁老爷子听到这,坐直了身子,双眉一皱:“这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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