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块钢铁,假以时日,他会被打造成jīng钢,轻易摧毁不得。
宁刚也很满意,相比于三个月前齐泰国所展现出的浮躁,现在他已经收敛了锋芒,更显沉稳和冷静。
这是一个极好的现象,毕竟这也算是他的人了,属下出息,他这做上峰的,也是颜面有光。
齐泰国见了两人,微微点头,嘴角微勾。
“进来吧。”宁老爷子笑眯眯的招手,转身进屋。
这次的会面,没在宁家客厅,而是进了宁老爷子的书房。
齐泰国踏进那古色古香的书房,就知道自己的这一脚,算是正式踏进了宁家的阵营,以后附着宁家前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很好,没让我们失望。”宁刚定定的看了齐泰国一会,道:“说说这次习训的事。”
“是!”
齐泰国便挑着这次在习训中的重要事给一一道来,包括自己被偷袭,被刁难,被加害,还有自己的反击等等,事无大小,都说了出来。
“委屈么?”宁老爷子问了一句。
齐泰国挺起胸膛,眼神坚定地道:“不委屈。我多谢他!”
要不是蒋从河一心想自己死,自己恐怕还不会拼进全力,算起来,还得多谢他的‘鞭策’。
宁老爷子和宁刚对视一眼,眼中露出满意的笑意。
“你虽然过了这次习训考核,仍然要戒骄戒躁,尤其是一个有军衔的军官,更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宁刚训导道。
“是!”齐泰国一凛。
宁老爷子则是呵呵一笑,道:“在这里,得意一下也无妨,古诗有云,chūn风得意马蹄疾。你们还年轻,切记时时谨慎就是了。”
齐泰国吁了一口气,又应了一声是。
“蒋从河这次没能除掉你,想必你更会被他所忌惮,以后你的路,同样不会畅顺,你可要心里有数。”宁刚此时说道。
齐泰国抿起唇,忽而抬头:“首长想要挤掉蒋从河吗?”
宁刚眼神闪了一下,道:“没有挤掉谁之说,只是军方里,不容许只为自己谋私利的军官存在。”
这意思,其实也是说会把蒋从河给拉下台来了。
齐泰国想到宁格,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奇怪,这小子为何不对家人公开身份呢。
宁刚以为他忧虑,就道:“燕京和清城,山高皇帝远,经了这事,蒋从河目前都自顾不暇,就算想对你如何,一时半会也做不了,你也别太担忧!”
他没骗他,现在蒋从河正忙着擦屁股呢!
“我知道,来便来,我也不怕!”齐泰国自信的一勾唇。
心无所惧,他不怕。这次他弄不死自己,也就等同放虎归山,等到他羽翼丰满爪牙养利的时候,该怕的就是蒋从河自己了。
☆、第900章 要他楼塌了
蒋从河确实忙着擦屁股,这蔡正言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蠢钝如猪,还有王华,全部都是蠢货,都是gān不成事的废物。
想到王首长那意有所指的话,蒋从河就觉得丝丝寒意爬上后背,什么要作为上官要大度,不可公私不分,分明在说他是在公布私仇。
幸好这蔡正言没有胡乱说话,咬死了只是和齐泰国的嫌隙云云,不然哪里这么好脱身,不过也没捞到好处。
给上司留了坏印象,就代表他离那个位置远离了一分。
“该死的!”蒋从河大气。
这还不算,他又被鲁老爷子给训了一餐,依旧是说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偷jī不成,还糊了一身屎,真是气死他了。
载着蒋从河的专车刚要进入军区大院,蒋从河无意中看了一眼,忙叫停车。
车子停下来,蒋从河摇下车窗,看着站在军区大院门口一脸踌躇的蒋大方,皱眉道:“大方,你怎么会站在这里?怎么不进家里去。”
这一年来,他和蒋大方的关系拉近了点,没以前那样像冰一样了,虽然他始终没叫自己一声爸爸。
蒋大方看到他,就勉qiáng地道:“我想着你的生日到了,也不可能给你庆祝了,就过来送点小心意。”
蒋从河听了心里微喜,之前所遭到的气仿佛也一扫而光,笑道:“你还记得啊!”又道:“那更应该去家里啊,走,上车!”
“那不是我的家,也没人会欢迎我去!”蒋大方淡漠地说了一句,把手上的袋子递过去:“送给你的,不喜欢就扔了吧。”
说着,转身就走,根本不看蒋从河的脸色。
什么意思,没人欢迎他去,蒋从河的脸沉了下来,道:“你站住!”
他亲自下车,把他拉了上车,说道:“说的什么话,你是我儿子,谁敢不欢迎你?走,和我喝杯茶,吃了饭再走!”
蒋大方没说话,只低下头,掩住眼里闪过的一丝冷意。
他忽然就想起之前来找他的那个年轻人,那人直接问他想不想报仇,想不想把蒋从河这个抛家弃子的杂碎,还有那拆散人家庭害人家破人亡的鲁家给拉下来。
想,怎么不想?
这是他蒋大方多年的夙愿,自从想到母亲天天晚上偷偷以泪洗面,郁结难去而导致早亡的画面,他就恨不得把蒋鲁两家的人给生吞了。
要不是他们,母亲怎么会五十来岁就去世了?
而那个年轻人说什么,说自己就是打破这两家的平衡点,要他主动去亲近蒋从河,最好获得他的信任。
他不用他提醒,也知道怎么去戳那女人的心,但那年轻人还说不够,得打入内部,打破平衡,不够么……
蒋大方抬起头,眼睛看向窗外,一座座的红房子,绿树林yīn。
他们当年,只是住在漏水的瓦房,像蝼蚁一般艰难度日,而那个抢了别人老公的女人,却养尊处优多年。
呵呵,这怎么能,他怎么能忍?
眼看他起高楼,眼见他楼塌了。
蒋鲁两家,也该如此才是。
蒋大方回过头,看着蒋从河,喊出了这么多年的第一声:“爸。”
☆、第901章 齐连长果然没令我失望
蒋晴一脸痴迷的看着齐泰国,她有多久没见到他了?有半年了吧?还是更久?
她不记得了!
他更帅气了,几个月的习训使他的气势更威严沉稳,像是一颗黑宝石,发出的光并不大盛,却足够耀目,引人注意。
也不知他的战友对他说了什么,只见他握起拳头,捶了那人一把,唇角微微勾勒而起。
蒋晴知道,这人肯定不会轻易就死了,他的本事远不止于此,他果然没有令她失望。
然而……
蒋晴嘴角的笑容一冷。
又有什么用,他不属于自己,他不爱自己,他宁死不要自己,他是那个叫程素的女人的。
嫉恨袭上心胸,肆nüè在四肢百骸,蒋晴紧紧按着胸口,牙龈紧咬。
执念,缘为一往qíng深,难以自持。
齐泰国正在和这一次一同习训的战友道别,这次走了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聚首,所以他们都彼此珍惜着这最后的道别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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