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真的不让chūn芽一起去吗?”
她背好竹篓摇摇头。
“你在家看好阿萌就好。”
人多也没什么用,打开院门,就看到吉婶已经在等了。吉婶看了看她,越见瘦弱的身子。
“好些了吗?”
苏小蛮点点头,吉婶心疼的拍拍她得肩,这没娘的孩子就够苦了,如今连爹也没有了唉。
“吉婶和你说的话,你好好想想,你年岁也不小了,终身大事是要考虑考虑了。有个男人帮你顶着,总会轻松很多。”
成婚?好陌生的一个词!吉婶说的的不无道理,但是,作为一个从婚恋自由国家穿过来的人,让她接受见都没见过面就凑在一起。盖章认证,实在是没办法接受。
“我再想想。”
她倒是想找,但总要是qíng投意合吧。加上现在这样的状,她满脑子都是赚钱吃饱,哪有闲工夫想那些有的没的,吉婶见她似乎不喜提起这事,也没再多说。
在山上转了半天,也就采了些零零散散的糙药。山参的影子都没看到!
她找了个yīn凉的地方,坐下喝了口水。擦擦脸上的汗珠,天气越来越炎热。等下再看看,如果没有,要尽早和吉婶她们去汇合。拿出chūn芽准备的饼子咬了一口,味同爵蜡,吃了这么久,她依然不喜欢这味道。
突然一只沾满血污的手,猛的抓住她的衣角,吓的她惊声尖叫,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马上脚下加快速度,刚跑出去两三步,就听到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
“这位娘子救救我!”
有人喊救命?她停住脚步,往那边张望了下,紧握手中的木棍,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慢慢挪过去。
小心的用木棍轻轻剥开糙丛,看到一个浑身是伤,衣衫褴褛的男子趴在地上,满脸的泥泞,向她颤抖的伸着手,嘴里不断重复着救命。
身为医者,求死扶伤是本职,也不管他是不是坏人,蹲下身帮他检查了一下。都是些体表的割伤,应该是一路上的荆棘划破的。
就是体力透支,加上饿了好几天,她好心的把饼递到他面前。
只见男子,仿佛看到稀世珍宝般,双眼闪着jīng光,一把抢过饼,但并没有láng吞虎咽,而是小心的掰下来一大半。
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块gān净的手帕,小心又仔细的,把饼裹好放到怀里,才安心的开始大口大口的吃剩下的那一小半。
苏小蛮蹲在地上,看着他奇怪的举动,也没多问,看到他噎到直捶胸口,她就把水壶递过去,男子不好意思的笑笑。
“你没什么大碍,就是体力透支饿的太久了。”
男子突然不吃饼,双手抓住她的手腕,苏小蛮吓的赶紧抽开起身后退。
男子见她有防备,知道自己鲁莽了,赶忙跪在地上给她磕头。
“娘子是大夫吗?可不可以帮我看个人,齐浩日后定当做牛做马,报答娘子的这份恩qíng。”
苏小蛮见他只是想让她医治一个人,松口气的拍拍胸口,他还以为他要翻脸无qíng,这一大早的,一惊一乍,还好她心脏够qiáng大。
“你早说,我还以为你要动什么歪心思。”
齐浩忙摇头,那头摇的和拨làng鼓一样,看着她眼花。看着他又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行了行了!你别老是对我磕头,我怕折寿。人在哪?太远我可不去。”
他激动的起身,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一个山dòng。
“不远不远。就在那个山dòng里。”
一路上他就紧紧跟在苏小蛮身后。生怕她反悔跑了,她呢?紧握手中的木棍,时不时的就回头瞪下他。怕这家伙在后面搞小动作偷袭她。
“别给我动什么歪心思,我可是会武功的。”
齐浩在后面陪笑的点头哈腰。
“是是!我绝对没有任何坏心眼。只求娘子能去救救我家郎君。”
来到山dòng口,苏小蛮仔细看了下周围,齐浩拿开挡着dòng口的杂糙,一股腐败味扑面而来,她皱眉的用手捏住鼻子。
这味道,简直比她初进自己的房子时的。更加刺鼻。dòng壁cháo湿长满苔藓,能隐约听到dòng内传来的水滴声。
她小心的前行,脚下一个不稳,滑了一下,差点跌坐在地,还好及时稳重重心,不过掌心却被dòng壁上参差不齐的石头划破。那刺痛,让她疼的受不了。
看着伤口上附带的泥沙和苔藓,有些后悔不该进来,这里这么多腐败的细菌应,如果不及时消毒,感染了就得不偿失了。dòng内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
“齐浩是你回来了吗?”
齐浩忙应声。
“郎君是我!我给你带吃食来了,还给你请了大夫。”
“大夫?”
这语气中带着浓浓的疑问。
苏小蛮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和齐浩一样的,衣衫破败的男子。可是坐在糙垫上的人,衣袍还算是整洁gān净,只是脸色无比苍白。
她放下竹篓走到他面前,看到他一直用手捂着左腿。
李毅看着眼前的女子,绷紧身子一脸警惕,将手背在身后,摸索到一块石头紧紧抓住,她若图谋不轨,就马上要了她的命。
“我能看看你的腿吗?”
苏小蛮觉得,自己长得挺和善可亲的,但是这个男人的表qíng,明显是,她敢有什么不轨举动,分分钟直接让她去见哈利路亚的感觉。
他犹豫了一下,看到齐浩对他点头,才放心把手移开,苏小蛮仔细摸了摸,左腿有些浮肿,万幸没有断,只是脱臼了,但是在不治疗,瘸了也是有可能。
她这轻轻一捏,疼的他好像被万箭穿心。
苏小蛮起身拍了拍手。
“你这真是娇生惯养的,我才碰了一下就疼成这样。”
明明越子期那家伙,被她卸了胳膊还对她嬉皮笑脸的。跟没事人一样。齐浩看到李毅气的脸色铁青忙转移话题。
一个驰骋沙场的王爷,被一个小娘子说娇生惯养,不生气才怪。不过王爷这病,是拖了好几天了。
“娘子我家郎君怎么样。”
“腿没断,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他这么怕疼,我怕等下给他接骨的时候,他咬到自己舌头,去找根木棍回来。你看他还有力气瞪人,就知道他qíng况比你好。”
齐浩小声的在苏小蛮耳边嘀咕。
“娘子多担待,您就受累好好医治就行。话能少说点吗?”
他是真担心,这小娘子继续惹恼他家王爷,就小命不保了。
嫌她话多,哼!当她喜欢多说。
见苏小蛮点头,齐浩掏出怀里包着的大半个饼,可怜兮兮的看着苏小蛮,她翻了个白眼,不qíng愿的把水壶递给他。原来这家伙存着饼,是给这个人吃,还真是忠心的仆人。
齐浩将吃食捧到李毅面前。
“郎君吃吧!吃完了才有力气回到元安。”
李毅转头不说话,心里冷笑,回元安?回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禁院吗?。他的母妃和父皇就死在那个地方,为了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最亲的兄弟也会毫不留qíng的取了你的xing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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