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越子期掏出一包银两, 放在她手上,她垫了下好重,这要多少钱。
“这里是十两, 你收好。”
“十两!这太多了!不行不行,太多了。”
嘴上说着不行不行,可眼神里的渴求还是出卖了她, 越子期就喜欢看这个小财迷,喜欢又不得不装大方的样子。
“拿着,这是你该得的,我说了我要比秦之时多三倍请你给我祖母医治,阿蛮你真的不考虑来当我的私人大夫。”
他微弯身,低头与她平视,满眼笑意的看着她,苏小蛮看着他那张虽然欠揍,但却很迷人的脸,胸中那颗少女心,没来由扑通扑通越跳越快。
趁自己还没脸红之前,马上推开他。
“做人要讲诚信,讲诚信。”
四九牵来马车,她马上快速坐上马车,放下车帘双手轻柔着发烫的脸颊,真是祸害,她刚才差点就被他的笑迷了眼了。
越子期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笑意直达眼底,接着又叹口气,全元安的人都以为他是断袖,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个绝对的正常男人。
这些都不是让他最头疼,流云的事他会处理,以后再相见怕是不可能了,毕竟大家都会尴尬。帮他赎身,算是作为兄弟,越子期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
为别人想好后路,他自己可怎么办?回去不知道有多少处罚等着他。
苏小蛮坐在马车内,看着元安热闹的街道,到处都是店铺商贩,架子上摆满各种琳琅满目的东西,看的她眼花缭乱。
她颠了颠手里的银子,去掉罚金四两,她还有六两,那她可以放肆采买一次。
她和chūn芽的衣服,上次许沫歌送了那么多,料子都是上等的,就不需要在置办了。那就给苏萌买,小家伙现在长的很快。
衣服鞋子,都要多备些,还有好多她掰着手指都快数不过来了,养个孩子真是不容易,想起这个鼻子有些酸涩,老头子一个人把她拉扯大,又当爹又当妈。
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她擦擦眼角的泪水,吸吸鼻子,叫四九停车。
“苏娘子有事吗?”
“四九你就在这放我下来就行。”
四九赶忙摇头:“不行不行!郎君说了,要让我把你送到家门口,亲眼看着你进去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说着从车上跳下来。
“我就是想在这街上逛逛,给家里两个买点东西。行了你回去吧,越子期现在估计身在水深火热中,等你去拉他一把。”
四九想了想,以夫人的脾气,估计这会郎君保不齐就在受家法。看他一直犹豫,苏小蛮推着他坐上马车。
“不用想了,我会自己回去的,你也赶紧回去救场去吧。”
“那行,苏娘子你路上注意安全,成门外有个叫顺子的车夫,他是我朋友,你放心叫他送你回去,银钱我这里给你。”
这四九真是够啰嗦的,苏小蛮啪的一下轻轻拍在马屁股上。
“不用了,你们郎君给的诊金够多了。”
说完对四九摇摇手再见,转身将银钱放好,看着眼前热闹非凡的街道,擦拳磨掌。心里呐喊,开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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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子期跪在地上,头顶举着藤条,看着上座的两位祖宗。
越母不说话,转动着手中的佛珠,越老太太看着跪在地上的乖孙,想着这次不能再偏帮了,吃一顿苦头他就会记住了。
看到孙子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那恳求的眼神,让她看了心头一软,怕自己又要替他求qíng,只能qiáng迫自己狠心偏头不看他。
越子期只能认命的低头,祖母都不帮他了,看来这顿打是在劫难逃了。
跪了半天膝盖都有酸疼了,越母起身走到他面前,拿起藤条看着他。
“今天你就给我句准话,好让我死心,你是不是不喜欢女子,是不是认准了那个流云,今日,那姑娘是不是你带回来哄骗我们的,快说!”
越母满眼泪光,说到激动处,气的抬手狠狠地一棍打在他身上。
她这满心欢喜吩咐厨房做了一大桌子菜,才过了一会,再回到长寿院,两人都不见了,立夏告诉她,风月楼那位又出事了,这个混小子就拉着苏娘子一起去了。
当时气的她血气直冲脑门,差点晕厥。
左等右等结果只他一人回来。四九赶回来看到郎君挨打了,吓了一跳,看来这次夫人是真的生气了。往日也就是严厉训斥下,老太太求qíng,夫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现如今这两人都对郎君失望了,看着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的郎君,四九急得冲上前跪在地上。
“夫人,别打郎君了,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告诉郎君风月楼的事qíng。”
“谁也别替谁求qíng,来人!把四九给我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话闭,门外就走进两个仆人,架起四九就往外走。
“母亲,我喜欢阿蛮,我想娶她做我的妻子。”
越子期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如此肯定自己想要什么,但是娶阿蛮这个念头,却每日每夜在他脑子里徘徊,抹不去忘不掉。
他想每时每刻都看到她的笑脸,她清澈明亮的双眸。见不到就觉得心里痒痒的难受,他问过师傅为什么?师傅告诉他,阿蛮已经是他心里戒不掉的毒。
这种毒叫爱qíng!
屋内的人被这惊天一句话震得全都愣住了,越母气的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一把把手上的藤条扔在地上。
“你为什么不早说!”
他抬头有些委屈的看着越母。
“母亲一直眼光很高,想娶个52书库的,以前媒人介绍的也是这类型的,阿蛮只是乡下的铃医,我怕你不同意。”
越母揉揉发疼的头。
“我还不同意,你去外面打听打听你的名声,现在只要有个女人肯嫁你,我都要欢天喜地摆酒庆贺了。”
想嫁的女子倒是很有,关键还要这混小子能看上。那真是煞费她的苦心,就他院落里伺候的,都是个顶个的标志,还不是没一个爬chuáng成功的。
果然qíng爱这个东西要看缘分。越子期看到越母脸上表qíng有松动,想起身,又被瞪回去。
“给我跪好!那准备什么时候找媒人上门提亲。”
“这个还早,阿蛮,阿蛮还没看上你儿子呢。”
“什么?”越母瞪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以为我喜欢男人。”
说来他自己都惭愧,说好要在她面前洗白自己,现在倒好,反而越描越黑。
“还不是你自己造的孽,她倒是第一个没嫌弃你的。”
“母亲,那我能起来了吗?孩儿的膝盖都疼了。”
一旁不说话的老太太早心疼发话了。
“快起来快起来,那一棍子打的疼吧,让祖母看看。”
“没事,平白让母亲和祖母伤心了,打一棍子应该的。”
越母哼了声,算这小子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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