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先生,阿瑞在吗?”
堂上的人缓缓起身,白衣诀诀,手中握着竹简,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人。
“子期,是你吗?”
越子期听到对方居然喊出自己的名字,抬头看去才发现,竟然是许久末见的流云。
“流云?你在这教书?”
流云看着他怀念的点头笑笑。
“是啊!这里是我向往的地方,青山绿树,与琴为伍,自在逍遥。”
越子期有些尴尬的笑了两声。
“还是你自在。”
“那也要多谢你当日的相助之恩。”
“越子期,你在gān嘛?这么久还不出来,我肚子很饿了。”
苏小蛮摆弄着手里的野花,走到门口,抬头刚好对上流云看来的视线。她愣了一下,看看身边的越子期。
为什么心里会有种抢了别人男人的感觉,啊呸!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越子期牵起她的手,笑着看向流云。
“阿蛮,现在是我的妻子。”
流云放下手中的竹简笑了笑。
“我知道,婚礼很热闹,全元安的人都在说。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作为兄弟不请我喝杯水酒吗?”
苏小蛮和越子期面面相觑,同时对他微微一笑。
“当然,走吧!我今日刚好就是来王婶这里吃私菜的。”
流云牵着阿瑞的手,与二人并排而行,一路上欢声笑语,一辆马车快速从四人身边经过,车上的齐浩,看着那个笑颜如花的女子瞪大眼。
“这不是苏大夫吗?”
他忙转头对车厢内的人说。
“王爷是苏大夫!”
“停车!”
李毅掀开车帘,看着从他面前缓缓走过的苏小蛮,看着她现在变得更加俏丽,妩媚。目光落到她的发髻时,他愣住了。
才几个月未见,她居然成婚了。看到她对着身边的男子浅浅微笑,还有两人jiāo握的手。
那个男人看着好眼熟,李毅拍了下一旁瞌睡的叶远。
“那个穿月牙色长衫的男子,你看看可认识。”
叶远一个激灵,马上摇头让自己清醒下,然后探出头看了眼。
“哦,那是元安越家的郎君。”
李毅皱眉沉思。
“越家的?是上次你去招安没成的那个。”
“子期他做生意虽然会多少和官家打jiāo道,但却不会去cha手官家的事,这算是他们越家的祖训。”
李毅冷笑一声,祖训?他每年jiāo的赋税,可是养活着李澈手下的大批jīng兵qiáng将。
他算是在李澈谋朝篡位这件事上,出了一份力。
“王爷打算对他下手?”
李毅放下车帘,对着齐浩喊了句。
“走吧!”
李毅想到苏小蛮,握紧了双拳,沉思了片刻。
“本王向来瑕疵必报,凡是帮过李澈的,一个都别想逃,就算他不是有意而为之的。”
叶远心里有些担忧,越子期啊越子期,你当初怎么就不开窍呢?
秦之时处理好老家的一切事宜,带着许沫歌的骨灰急匆匆的赶回元安,正如沫歌所说的,他想去追寻自己想要的幸福,他想让苏小蛮知道,越子期能给她的,他也给的起。
可回到桃源村,他才知道苏小蛮已经和越子期成婚了。
他持着马鞭,愣愣的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
一切太迟了!他终究还是得不到,苦笑着摇头离去。
☆、离别,入骨相思
时间飞逝, 转眼便到了隆冬季节, 雪花在空中旋转飞舞, 缓缓飘落在地,元安的街道一眼望去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
这数九寒天, yīn冷刺骨,路上来往的行人都裹紧棉袄,加快脚步, 匆匆赶路。
紫辰阁内,苏小蛮靠在软垫上,怀里抱着手炉,不停的点头打瞌睡。
金宝轻轻推了下银宝, 小声低语。
“少夫人最近很容易瞌睡, 你说是不是有了?”
“这事我们少cao心,少夫人自己就是大夫,有没有她比我们更清楚。快别像前几次那样闹了笑话。”
金宝点头认同,想起前两个月,就是看到少夫人这样的表现, 被夫人误以为有了,最后却是个大乌龙。
自从成婚后,不止越府的人都盯着少夫人的肚子, 整个元安都在盯着呢。
有些嘴毒小人,编排她们家郎君,这不, 成婚都四个月了,也不见少夫人肚子有动静。外头就有人说,郎君娶少夫人,就是来掩盖自己是断袖的丑事。
所以这段时间,那些上赶着来提亲的媒婆又消停了。
苏小蛮抬了抬眼皮,伸了个懒腰。睁开睡眼朦胧的双眸,看向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空。
“金宝,什么时辰了?”
金宝看了看时刻。
“少夫人,已经申时了。”
“子期还没回来吗?”
“是,不过四九未时有来过,说郎君今日会迟些回来,叫少夫人不用等了。”
苏小蛮坐在chuáng榻上发愣,当米虫的日子也是很无聊。最近这段时间,越子期有些忙碌起来,什么事都要他亲自督办,不在向刚成亲,头一个月那样清闲。
整日带着她这里玩那里玩,苏萌现在也都是母亲再带,看得出两个老人家真的很喜欢孩子。
还有chūn芽,平时还有这丫头陪自己说说话,如今邢震回来了,两人的婚事就被提到了日程上。
邢震那小子现在混的不错,在县衙里当仵作,听说破了好几个案子,县老爷很是看重他。
立夏掀开帘子碎步走进来,给苏小蛮福了福身。
“少夫人,晚膳备好了,夫人和老太太叫我来请您过去用膳。”
“立夏我有些头晕,想在躺一会,你让母亲和奶奶先吃吧。”
“可要请大夫来?”
说完立夏忙掩住嘴,她忘记少夫人自己就是大夫。
“没事的,可能是这几天晚上没睡好吧。”
苏小蛮已经习惯,每天晚上窝在越子期怀里熟睡,哪里温暖踏实,可是他最近太忙,往往天还没亮就走了。感觉到身边的冰冷,她就会辗转无法入眠。
天色越来越晚,天空不但飘起了鹅毛大雪,还刮起刺骨的寒风。越子期坐在车厢内疲惫的揉着眉头。然后使劲眨眨眼,继续看着手中的账本。
四九有些心疼的看着他。
“郎君天色都这么黑了,外面又是雪又是风的,为何不gān脆住在庄上?”
越子期翻过一页账簿,笑了笑。
“我晚上不回去,阿蛮会不放心,看不见她,我也不放心,四九!等你以后成亲就知道了。”
四九抓了抓头,他只知道郎君这样来回奔波很辛苦,回去只休息两个时辰,就又要赶着出来。
“郎君,宫里的事qíng还没定下来吗?”
“那些和我们没关系,谁当皇帝都一样,我只安心做我的生意,赋税也会一分不少的上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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