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不过嘛,看在小朋友这么可爱的份上,暂时不讨厌他了。】
系统:【宿主,您还是先关心关心您的小朋友吧。】
他是、喜欢我的吗?念此想法,玄绰偷眼瞧他,见他始终面若微笑,无躁无浮,那晚面前淡雅之人qíng态浓浓之像猛然赫入眼帘,玄绰心火烧上耳尖,垂下头指尖掐得泛白。
“殿下,在想什么?”自然不知他此刻想法的肖绯随口一问,轻笑间,兀自抬起他软糯的下巴,拿起一方锦帕,细细替少年擦净脸上血迹。
温柔的动作令玄绰顿感舌尖如乱颤的心般,道不出一句完整话来,“没…”
“好了。”待擦拭gān净,肖绯忍不住捏了把他软糯的脸,笑问道:“殿下可是冻着了,双颊怎的这般通红。”
他滑下的发梢如羽般扫过少年稚嫩的脸,感到他细腻的手触碰自己,便恨不得将自己埋进那卑尘沙土中。
【cc,小可爱好容易害羞,这款式我喜欢。】
系统:【宿主,您忘了您是如何受伤的了?】
【嗨,现在主角还小嘛,我可以慢慢调。教他呗,把他培养成一个正直向上,三观端正的五好青年。】
系统:【哦。那就祝您成功哦。】
【放心,肯定能成。】
为他以后三观端正的五好青年,肖绯解下狐裘,亲手替少年披上系好,“殿下千金之体,可莫要染了寒邪才是。”
夹了幽香独属他的气息瞬间将少年团团包裹,温暖狐裘如寒冬曦阳。他仰起眸子,唇角发颤,“千金之体?可、可我是个…杂种。”
见少年比常人稍浅双眸,竟是一曜一碧,似yīn阳双携,皆藏于深眉挺鼻之中,话此,略显暗淡,如蒙尘宝珠。
肖绯垂眸见此,暗暗称奇,心想是遗传了他外祖绛阳公主。
“何谓杂种?人生来即是这万千世界独一无二的存在,殿下更是独树千古之人!”他jīng致眉眼被暖日投下一片坚定深影,话如壮阔波澜,鸣金叱咤。他抚上少年碧眸,感他纤长睫毛轻挠指心,“殿下还记得臣先前讲过huáng帝与蚩尤的故事吗?”
玄绰已是怔愣痴惊模样,只有眸角的温暖灼醒了他,“记、记得的!”
闻少年朝气如鹂之音。肖绯正色道:“huáng帝与蚩尤八肱八趾,shòu身人语,常人可有如此身态?”见少年遥头,继道:“自然,因huáng帝蚩尤皆为人神之后,他们生来便不同常人,但他们并非异类或是所谓杂种,他们卓然不群威震天下,虽为一正一邪,但却独霸一方,受万人拥护!”
“殿下自出生当日,凤麟星灭,破láng星起,乃天兆祥瑞,承天赐俊俦。您还以那无知之人一句杂种,而妄自菲薄吗?”
他的话如雷音灌耳,轰得玄绰小小身子激颤不已,“国师大人、您说的…可是真?”
玄绰蒙尘之眸绽耀四she如绸丽九华,少年凝望他,如望救赎之神。
肖绯见俯视不妥,蹲下身子,回拢少年身上狐裘,一字一句自他坚定之眸流出:“自然是真。”
作者有话要说:
沉迷码字,日渐消瘦的我。欢迎食用。
第57章 心机国师vs病娇皇子
天空落了场鹅毛大雪,将整片天地都装饰的银妆素裹。朝矶殿后殿的庭院中,松枝被沉甸的积雪压得弯了腰,正簌簌的抖落着雪花。
把自己裹得严实实的肖绯站在台阶上,jīng致的眸色里也是一片银色。他原是南方人,从未见过如此厚的雪,心中小人正在咆哮:哇啊啊啊啊啊!好大的雪!!好漂亮!!
然,在雪地里的启福,见他家国师大人,面色如那雪般清冷,唇角微微勾起,jīng致眸角挑出高冷弧度。他家主子真是宛若天人啊,启福心中暗想。
“主子,这竹筐是作何用的?”启福耳尖被冻的通红,搓着手,踢了踢脚边一扁竹筐道。
肖绯盯着他,高冷掷了句:“捕鸟。”
“啊?”
“去,将地上雪扫开、对,再把竹筐支起来、撒点吃食、恩…行了。” 随着肖绯的吩咐,启福嘴中哈着冷气,在庭院的空地中忙乎着。
片刻。“主子,这大冷的天儿,您不在屋里好好歇息,在这捕什么鸟啊。”忙和大半会的启福扶腰诉苦道。
肖绯未搭理他,饶有兴致地伸出暖在袖简中的纤手,接过那缚在竹棒一头连接的细线。“走吧,别惊了我的鸟雀。”
距空地不远处的回角檐中,肖绯坐于石凳上,在肃风中喝着热茶与系统聊着:【cc,怎么咯?】
系统:【宿主,您还记得上次跟主角说的星象之事吗?】
肖绯:【记得啊,怎么,有问题?】
系统:【是的,据我所知,您所在的这个世界里,凤麟应是祥瑞之星,而破láng则是…】
肖绯淡然打断道:【凶星嘛,我知道的。】
不错,主角出生那日,妖云蔽日,百花凋零,鸣雀齐哀。自不是自己口中的祥瑞之兆。前任国师也就是原主师傅,卜卦所示,主角杀相繇,三堙泣,五行煞气过戮,是乃破láng孤星,克父克母,无妻无子,此为凶邪之兆。
而咸仁帝得知后大骇,yù将主角直接摔死,但迫于他外戚身份,只将主角与萦妃没于后宫偏疏之地,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灭。
系统:【那您怎么…】
肖绯:【策略懂不懂?我不那样说,主角岂不是分分钟黑化?我们的目标可是五好青年!】
系统:【……那但愿吧。】
正跟系统常谈,候于一旁添茶的启福,压着声道:“主子,来了!”
肖绯抬眸朝庭院望去,双目放远,低喃道:“来了啊。”笑意闪过,他手中的细线快准一扯,只见竹筐砰的一声闸下,随后便听‘吱吱咕咕’的挣吟声。
“主子,咱捉到了!”启福一拍大腿,兴奋之意不言而喻,“奴才这就去把它捉过来。”
“去吧,”肖绯孑然起身,带起轻风,如浩渺烟华,待那内侍跑走,笑莹不明流转:“我的小可爱也捉到了。”
启福大步洽去,“主子,是一只鹧鸪。”他趴在地上,掀开一fèng,将那挣扎的鸟雀控于掌心,递到身后人前面。岂料那人未瞧一眼,径直绕过自己,漫步朝庭院后的拱门踏去。
肖绯笑意揭然,朝半弧拱门的墙檐下,一道遮遮藏藏的深衣少年走去。
“六殿下,天寒侵骨,您如何会一人在此处?”他明知故问,朝他刚于系统谈论的主角问到。
玄绰自那日与他分别,他的一颦一言,便如那烙印般日日夜夜印在脑中,他的言笑皆似毒,令人心颤发怵。他从来都被当异类,被鄙视,被嘲笑。他原以为他也跟旁人无二,蝼蚁般不屑于自己。但那日,他告诉自己,他不是杂种,他是这世间独有的存在,是为人们带来祥瑞的人。
玄绰便感自己似初次被光明的太阳通身照拂过一般发暖,迫不及想见到他,想听他和自己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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