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高长恭呢,这么的相处和陪伴,她的心早已明白,知道自己爱上了他,可却从未说过。静姐姐上次问过她,是否喜欢高长恭,而她看得出高长恭很在乎她,在她做傻事的时候,彻夜未眠的守候之人是高长恭,他一再的问司徒静郑云笙会不会有事,一定要她好起来。
这些话司徒静告诉郑云笙时明确告诉郑云笙,那些事qíng高长恭说,让司徒静不要告诉郑云笙的,可是司徒静还是说了。
她知道郑云笙的身世可怜,自幼没了双亲,只有一个哥哥陪着她,可是她的哥哥也离她而去,从此只剩下她一人,初到邺城遇险得高长恭相救,这些话都是郑云笙告诉司徒静的,所以司徒静只觉得,自己这个傻妹妹如果真的有一个人能够依靠终身,也不失为天大的幸福。
她直接问过高长恭是否喜欢郑云笙,虽然高长恭没有言明,可他的眼睛中的波动却早已明了,司徒静告诉高长恭,如果他喜欢郑云笙,希望他不要伤害郑云笙。而高长恭给了司徒静一个最肯定的答案,也是最真心的答案,这才是司徒静知道郑云笙住在高长恭的府邸也没再仔细问,也没有让她搬出住到自己身边的原因之一。
这些话司徒静倒是没给郑云笙说,怕她多想,感qíng的这事,不仅仅是机缘巧合命中注定,也要慢慢磨合。
郑云笙知道她身边的人对她多么呵护,所以她很怕自己身边的每个人都会受到伤害。而她自己早已爱上了高长恭,却总是qiáng迫自己否定,奈何,心又怎能控制的了呢?而现在司徒静有困难,她也不想多想自己的事,也想帮帮司徒静,她知道她的静姐姐真心喜欢相愿。如果一切都不会改变的话,她一定会迫不得已的收拾了棒打鸳鸯的棒槌,理智上,她还是如此的任xing不计后果,或许这才是真正敢爱敢恨敢做敢为的她,小心翼翼的做事瞻前顾后,都不是真正的她,都是阿婆qiáng加在她的身上,让她变得麻木。
“糖葫芦,糖葫芦,又脆又甜的糖葫芦咯。”这时一个小商贩扛着糖葫芦架子从郑云笙的面前走过。
郑云笙驻足看着,看到往日她爱的糖葫芦,却再也没有动容,现在糖葫芦除了让她能够想到初始的快乐,也能让她想到无尽的难过。
“喜欢就买一个吃好了。”一个人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响起,郑云笙刚转身,一根红的鲜艳的糖葫芦就在她的眼前。娇艳yù滴,那一瞬间,她竟然将来人看成了她的哥哥,鼻子一酸,她开口道:“哥哥。”
☆、小祢来了
“我说姑娘,你可别乱认亲人啊,我已经有个妹妹叫我头疼了,可不敢想再有一个。”男子收回糖葫芦,兀自琢磨着,说的理所当然。用手指戳了戳,感觉那糖葫芦就是个怪物,龇牙道:“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东西?”一副嫌弃的样子。
郑云笙这才看清此人,并非是自己的裴哥哥,长相都千差万别,此人一副傲然江湖的样子,不像是书生,更不像是达官贵人,而是有着江湖上所有的超然。刚失口,只是她凑巧想到了裴涵给她买糖葫芦的事qíng,才一时失了神。
“对不起。”
“没事,我也是有事要问你,这等不到来人,想去前头茶楼坐坐,看姑娘失神的望着糖葫芦,就买了一只送你,喏。”说着递给郑云笙。
“我……”郑云笙正yù推辞,一个小姑娘突然冒出来,“我哥哥就是喜欢老好人,姐姐你就接着吧。”说过那位活泼的小姑娘拿过她哥哥手中的糖葫芦塞到郑云笙的手中,又撒娇道:“哥,你怎么能只买一个呢?把我都给忘了。”
男子道:“你不是带银子了吗?想吃自己买咯。”
“哼,偏心,我就要吃哥哥买的。”那姑娘撒娇。
男子有些习惯了这个妹妹的表qíng看着她:“好我给你买。”
“我要你把那些全部买下来。”那姑娘翘着下巴。
男子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看着那姑娘,“要那么多,你吃的完吗?就不怕吃了牙齿痛?”
“要你管。”说着拉着男子往前走,“走啦。”还不忘在与郑云笙擦肩而过时给她说一声再会。
郑云笙不禁又伤感,若是她的裴哥哥也在,那该多好啊,她或许也能无忧无虑的在他的面前撒娇。把如今的事qíng告诉他,让他来帮自己解决那些头痛的事qíng,看着那糖葫芦,她用手握着走了。
街上一个人形色匆忙的从郑云笙对面走来,郑云笙因为没有看清前头,而对面的人也因为匆忙未曾看到郑云笙,故而二人撞了了正着,二人手中的东西都掉在了地上。
那人赶忙从地上将自己的药拾了起来,又把已经沾了泥的糖葫芦递给郑云笙:“对不起姑娘,因有急事才没看清路,实在是冒犯了,希望姑娘不要怪罪。”
郑云笙看着低头赔罪的老人,感觉有些眼熟,试探的叫了句:“曲公公?”
那人抬头看,也道:“郑儿姑娘?”
郑云笙认识曲公公,他是宇文邕身边服侍的人。此时曲公公不在宇文邕身边服侍,跑北齐来做什么?难道一个公公也能帮助北周做些什么?北齐与北周是死敌,此时出现在这里的曲公公让郑云笙很费解,除了北齐与北周互相的打仗,她也想不到什么好事来。她一时有不解:“曲公公,你怎么会在北齐?”她看了看四周,故意压低了声音。
曲公公拉着郑云笙:“这里说话不方便,跟我来吧。”
拐了几处,来到一处深巷子的小独院才停下,郑云笙有些不解的问:“曲公公,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郑儿姑娘先进去再说吧。”
进入院子,里头只有两间青砖瓦房,郑云笙不解曲公公为何带她来这里,只管跟着他走进屋内。
屋子不大,进入屋子便是chuáng榻,郑云笙清楚的看到chuáng榻上躺着的人是宇文邕,她惊讶的喊道:“小祢?”
走到chuáng榻前,宇文邕满头是汗,她伸手摸了摸,额头烫人,转身紧张的问曲公公:“小祢他怎么了?怎么会这么烫人?”
曲公公道:“姑娘回漠北后一直没有再回长安,陛下十分担心,怕姑娘出了什么事,便找人拿着姑娘的画像去了漠北,有人说姑娘早就回中原了。陛下知道姑娘没事,便四下找人悄悄打探,前不久有人说在北齐的邺城见到过姑娘,陛下因为惦记担心姑娘,怕姑娘在北齐受到伤害,所以什么都不顾的非要亲自前来寻姑娘你,昨晚大雨,陛下心急不愿避雨,淋了一夜的雨。”曲公公说的时候,也不忘记忙着把药包拆开把药倒进药罐子里。
“你怎么会不阻止?”
“陛下的xing子,姑娘会不知道?”
郑云笙不再多问,她当然知道,宇文邕xing子刚硬,他认定的事,是没有人能够左右他的。“曲公公,你先去煎药,这里有我照顾。”郑云笙看着昏睡中的宇文邕,袖子一卷,去拿盆子打了些冷水,把怀中的帕子拿出在冷水中洗了洗,给宇文邕擦拭额头上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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