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皮肤确实很白,是那种少见的冷白色,但那涂了胭脂一样的唇却是画出来的,等到唇上的唇脂褪去,他本来的唇没什么血色,使他整个人看起来更病态了几分。为了画出这自然的唇色,他每日都会很早起chuáng,白面红唇是他最鲜明的特点,就是这种特点,才让他在数十个太监当中脱颖而出,被秦穆留下。更早的时候,他为了能接近皇上,跟负责皇上侍寝相关事宜的太监搞好了关系,在得知那个太监要抬李贵妃去皇上寝宫时,他暗中给人下了泻药,这才有了机会顶替对方见到了皇上。
那次皇上留下了他,还提出让他服侍他,但后来皇上又让他走了,但就是那一次,他出去没多久就被徐德昌叫住,然后收作了义子。之后荀国大军叛变,他从皇宫里逃了出来,凭着心底的猜测,他往城外跑去,恰好碰到了前来给陈将军通风报信的徐德昌,自此之后,徐德昌对他信赖有加,是真心把他当做了义子。
而他,也一步步实现了他的心愿,慢慢来到了皇上的身边。
第116章 bào君的宠臣
苏黎受伤之后,秦穆立他为后的打算也暂时搁浅了。一来,他要给苏黎一些时间安心养伤,二来,煊国刚折损一万将领,秦穆下令举国服丧,不易举行立后大殿这等隆重喜庆的事宜。
趁着荀国痛失荀夜羽这员主将,军心打乱之际,秦穆在朝堂上跟朝中众臣商议一举攻下荀国的事qíng,朝中的保守派自然是严加反对,以战争祸害的是天下黎民百姓为理由,让他给煊国恢复元气的时间。本来大煊可以跟荀国和平共处,秦穆偏要背信弃义打破两国之间的和平,很多人心里对秦穆不满,但碍于他的专制跋扈,众人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秦穆当然是没有采取他们的建议,他杀了荀夜羽,荀国上下只怕早就对他恨之入骨,要不是大煊士气正盛,荀国恐早就跟他们兵刃相见了。如今两国关系算是彻底破坏,这些保守派还存着不要打仗和平共处的想法,真是目光短浅天真至极。居安思危这个道理,秦穆自小就懂,只有将荀国跟黎国一同灭了,统一六国,大煊才能迎来空前的盛世,才能彻底高枕无忧。
虽然保守派不同意他出兵,但激进派还是很支持秦穆的想法,尤其是以陈兴邦为首的一众武将。秦穆一锤定音,宣布不日就御驾亲征,争取一鼓作气将军心打乱的荀国灭了。
出发前,秦穆去丞相府探望了苏黎,苏黎躺在病榻上,面色虽然仍旧虚弱苍白,但比刚醒来时好了不少。秦穆阻止了苏黎行礼的举动,接过仆人手里的药碗,亲自喂苏黎喝药。良药苦口,这辨不出颜色的汤药的味道自是极苦,秦穆虽然没有喝,但光从这中药的气味当中就能体会一二了。苏黎虽少年老成,这么多年来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本事,但在喝到这么涩苦难喝的中药时,还是忍不住蹙了蹙眉。
他的眉毛生的很是好看,粗厚适中,弧度温柔又不失锋利,即使是蹙眉的模样也是好看的。他喝了几口,跟秦穆道:“皇上,还是由臣自己喝吧。”
秦穆见状,眼里闪过淡淡的笑意,只有在这个时候,苏黎才会不经意地流露出藏在沉稳外表下的一丝稚气,他把碗递给了苏黎,后者先是静静盯了那污黑的药汁半晌,然后屏住呼吸,一口闷了。难喝的中药顺着喉道流入胃中,苏黎面部表qíng微皱,口中除了苦还是苦。
“张嘴。”
就在这时,对面传来了秦穆略带笑意的话语。
苏黎下意识地张了嘴。
下一刻,他只觉秦穆往他嘴里塞了什么,甜蜜芳香的滋味瞬间在他的口腔中蔓延,驱散了原本的苦味。他怔了怔,不由地细细品尝着嘴里美好的滋味,耳边响起男人笑盈盈的嗓音:“朕知道子卿一向不喜欢吃药,就从宫里命人做了几块糖苏糕捎了过来。”说着,秦穆从怀里掏出了由糖纸包好的糖苏糕,将其塞到了苏黎的掌心,“以后你每次服药后就吃一块,就不会这么苦了。”
苏黎抬眸凝视秦穆半晌,弯了弯唇,“嗯。”
秦穆道:“过几日朕要御驾亲征,不能过来看你,不过朕会命人给你送来新鲜制作的糖苏糕,你只管在府里安心养伤,等朕凯旋归来的好消息就是了。”
苏黎手上动作一紧,试探xing地问:“御驾亲征?皇上您又要去打仗了?”
“是啊。”秦穆点头,以为苏黎是在担心他,安抚道:“子卿你无需担心,朕此行有必胜的把握,还记得朕很久以前同你说过的话么,朕说过会为你打下整个天下,现在这个愿望马上就要实现了。”
苏黎默了默,道:“那臣就在这里提前恭贺皇上了。”
撩起苏黎颊边的一缕碎发,缠在指尖细细把玩,秦穆语声沙哑又缠绵,“往后,你会是大煊唯一的皇后。”
皇后?
苏黎垂下了眼,嘴上轻声回:“臣能够陪在皇上身边就心满意足了。”
——
自那次发生假传圣旨让荀国将士进入煊国境内的事件后,秦穆就着手命人调查了此事,也从陈兴邦手里看到了盖有国玺印章的圣旨。秦穆找人比对过,印章是真,诏书却是假的,唯一的可能是那名细作进入过御书房,趁他不备偷盖了印章。秦穆召集了在御书房当值的所有太监跟宫女,严刑bī供,一一排查,终于锁定了其中的一名嫌疑人。
那是个其貌不扬的小太监,秦穆向来不会特地记住下人的长相,自然对其没什么印象,秦穆看他神色慌乱,眼神闪烁,命人毒打一番,对方受不了折磨就招认了,说是有人给了他一笔银子,他才会一时糊涂犯下大错,问他幕后主使是谁,他又一问三不知。徐德昌是负责掌管宫中内务的内务总管,出了这档子事,秦穆自然要问罪于他。
此刻徐德昌跪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秦穆的大腿苦苦哀求:“皇上,老奴是冤枉的,没想到这厮吃里扒外,居然做出这样的谋逆之事,还请皇上严惩。”
“行了,朕不会治你的罪。”
秦穆挥了挥手,徐德昌这人除了胆子小点有点贪财外,没什么大毛病,这种跟别人里应外合叛变的事qíng他是做不出来的。秦穆念他伺候他十几年不跟计较,但他总觉得事qíng不会这么简单,看来只能等他打胜仗回来再从长计议了。
三天后,秦穆率领煊国大军直奔荀国的城门,临行前,徐谨言主动提出要跟秦穆一起去,秦穆没想到这小徐子看着文文弱弱的,勇气倒不小,他存了试炼小徐子的心思,便答应让他跟随大部队一同前往。
这场厮杀战况十分明朗,没了荀夜羽的指挥,荀国大军士气大减,一片混乱,被秦穆领的jīng锐部队bī得节节败退,等战争结束,荀国将士死的死伤的伤,毫无抵御的能力,秦穆趁机命人攻城。他在煊国将士心中是绝对的战神,有他坐镇,众人团结一心,越战越勇,当荀国城门被攻破的那一瞬,秦穆低沉丹田,抑扬顿挫地吼道:“众将听令,谁能生擒荀国皇帝,朕赏huáng金万两,良田千亩,封一品大内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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