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军夫_立行【完结】(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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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卫国的样子太闲适了,也太放松了。

  如果不是故意放诈他,就可能是真的掌握到了点什么。

  夏河舔了舔迸裂的唇,全身绷了起来。

  “我查过你的履历,你是十九岁参军,在河套呆了八年,才调来的九里屯,一直表现得中规中矩的,潜伏得很彻底。

  你的籍贯是西山省,父辈都是老老实实的农民。

  你出生于1941年,出生地临汾,今年38岁。你的履历确实做得很不错,可惜的是,我恰好知道梁培/璜。”

  第一百八十一章 鞋主

  徐卫国几乎是点到即止,一个字也不多说。

  当他说出那个名字时,夏河虽然力持镇定,可那眼却轻轻地闪了一下,虽然很快,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垂下眼皮子,掩住了眼,可徐卫国却知道自己的方向对了。

  “梁培璜是保定军校毕业的,抗战时期,任第十九军参谋长、第十九军副军长及军长、第六集 团军副总司令、第六十一军军长。

  抗战胜利后,任整编第六十一军副军长、太原绥靖公署第六集 团军副总司令兼晋南地区武装总指挥。

  1948年5月在临汾河西被解放军俘虏。新中国成立后,在抚顺战犯管理所改造。

  1964年,我14岁,曾去过抚顺,见过这位曾经的陆军中将,问过他一些私人的事qíng。他曾告诉过我,他有一个义子,叫梁末宇,起这名是因为他收这名义子的时候,是在他打临汾战役的时候,在晋地。

  当时他自感这场战不日即可结束,解放大军所过之处,势如破竹,他也支撑不了多久。有一名替他送汾酒的当地农民姓夏,被他自己的兵当成我军卧底乱枪打死了。他就把这人的儿子收为了义子。

  取名,末宇,末时宇杰之意。后来,他战败被俘,这名叫梁末宇的小孩就失踪了。他在抚顺之时,还曾后悔没有保护好这个孩子。

  1968年他在郑周病逝,把所有身家财产均分出来,还留了一份给了这名叫梁末宇的孩子。

  夏河,如果你潜伏在我军之中,是为了替他报仇的话,你从一开始就错了。他从被俘那天起,就弃暗投明了,并且为了我国的建设,添砖加瓦,曾任南河省政协文史委员。

  我自怀疑你之后,就命人去把他那封家书取了来。你自己好好看看,再决定jiāo待不jiāo待。”

  徐卫国将一封信递到了夏河手中。信封上用毛笔字,写着一行金戈铁马的字:我儿末宇亲启。

  夏河刚开始并不看这封信,只是摊着手,举着这信,定定地看着徐卫国。

  “信不信随你。你的qíng报也未必对我有用。你自己决定看与不看。”

  徐卫国向后一靠,背贴着椅背,侧头和方前进闲聊起来。

  夏河终于还是颤抖着手打开了信。

  信的内容很短,只有短短的几行字。

  ‘末宇我儿,自一九四八年短短相遇之后,我们父子qíng断近二十年余,惟恐我儿流落永夜之中,走上不归之路,特留此信告诫之。国这大势,民之所向,戎马半生,竟错负信念。

  唯止战,永和平,利民生,举百业,才是正途。

  唯愿我儿,见此信时勿要悲伤,弃暗投明,回头是岸,才是救赎。’

  夏河捏着这封信,久久不语,到得最后,重重地闭了双眼,表qíng痛苦。

  “徐卫国,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梁末宇的?当初他收我为义子,到战乱分开时,只不过相处了不到两个月。他的亲近兵马,全都在那一战中化为涂炭。

  甚至,我受训的时候,他们也只提起这个名字,让我误以为我是他亲生儿子,身负着解救他于水火,替他雪耻的责任。我1960年从军,在河套呆足了8年,他们告诉我,会替我找到他,让我们父子团圆。然而我得到的消息却是,他终究被人下药药死了。

  所以,我才答应潜伏在九里屯,充当中转员,窃取qíng报,等待上峰的启用,并日日夜夜期待着,这片天地被搅得风云变色的那天。”

  “只是突发奇想,把你的名字拆解了一下而已。夏河,下河,下河能gān嘛,摸鱼…末宇!我又恰好知道末宇这个名字。”

  夏河终于低下了梗着不肯认输的头颅。

  “你十四岁见他,他不过略略提过我的名字。十六年过去了,你却能从一个简单的名字,猜出我的身份,从而怀疑到我身上。

  徐卫国,他们如此忌惮你,谈徐变色,果然不是夸大其辞。我被启用后的第一次任务,竟然就此胎死腹中了,实在是可叹,可怜。”

  徐卫国的担忧终究没有变成现实。

  夏河被启用后,除了盯紧徐卫国,制造麻烦,扰乱视线外,也就是中转武器。他的确制造了不少麻烦,烧了家属楼,还暗中把徐卫国的行踪透露出去,导致徐卫国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被老láng奇袭成功,差点被废。

  好在,武器全数缴获,他们想要在和平年代,私运这些东西,自然要费不少力气,能弄到这么一堆,怕是好几年的积累,却一下子因夏河的失误而全被截了。

  “你的身世的确离奇,但你所做的事qíng,却并不值得我同qíng。我会把你jiāo给军事法庭去审判,该枪毙还是该监禁,由他们说了算。为了防止你其他的同伙杀人灭口,我会亲自押送你到军部的监狱安顿。

  夏河,既然你回头太晚,那梁老的遗产,就全数捐出去,但愿你在地下,见到他的时候,能再叙父子qíng。”

  徐卫国从审讯室出来之后,又默默地站了一会儿,才对方前进jiāo待道:“守兵要再加一成,把夏河那些玩意儿拿来试试手!”

  方前进愣了一下,才支支吾吾地道:“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谁知道这些陈年家伙生没生锈?”

  “那钱副军长那边你去jiāo待!我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我们的装备和这一批都是54式,56式,我的装备老旧磨损得厉害了。这一批,却新崭崭的。你就动了歪心思了…”

  “胡说,哪里新?拿去捯饬捯饬…”

  方前进闷了闷,才瘪着嘴走了,走到几米之外,又回头碎碎念了一句:“德xing!就没见过你这号人物,新的非要让我去弄成花脸儿充旧!我不管,我不知道这回事。谁问,我也不知道。”

  徐卫国想了想,又道:“不弄花也成,马上就要实战演习了,我营的装备也太老旧了,不更新太丢我军面子,我们就用这个名义申新!”

  “对对对,这个要得,巴适得板了。我们抱着烂怂怂的枪去打人,他们指不定背后说我们是捡破烂的收荒匠呢,我就这样给副军长打电话了哦?”

  徐卫国点了点头,背着手回转营部,心里却想着,这四十一号半男鞋的主人找到了,那三十五号女鞋的女人又是哪一个呢?

  第一百八十二章 命门

  夏河不肯说出这个女人的名字,只用几句话就堵住了徐卫国的追问。

  “祸不及妻儿,好歹是露水姻缘,睡过那么些回的女人。我就仗义一回。你穿那钢板又套防弹衣,不就是因为你结婚了,有媳妇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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